凱特腿上的傷口,這時候只能用血肉模糊來形容,紅的,黑的,外加白的,各種顏色混成一片,看起來只能讓人感到陣陣的噁心。
外加上傷口處散發出來的各種臭味,再加上因爲靠近女人身體的關鍵部位,所以還散發着種種難聞的尿臊味,金沐晨感覺自己都快吐了。
如果是平時,金沐晨當然不介意,好好的欣賞一下,凱特身上的風景,可是這時候他可完全沒有了這樣的心情。
他這時候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處理好她的傷口,這時候就算她的露出來的再多,他都沒心思看了。
凱特原本有着一雙美麗的大長腿,不過經過了這次的傷情之後,估計今後她的和比基尼,或者是短裙熱褲告別了。
金沐晨迅速的在急救箱裡翻找,很快就翻出來一瓶醫用酒精,然後他找出一塊紗布,用鑷子夾住,把酒精不斷的滴在紗布上,因爲酒精只有那麼一小瓶,所以這時候他得省着點用。
把紗布全部浸溼之後,他就開始用鑷子夾着紗布,開始給凱特清理創口。
金沐晨的老媽以前是開醫藥連鎖店的,不過雖然是醫藥連鎖店,其實就是一個小型的診所,他們家的藥店,最早的時候,還請來過幾位市裡醫院退休的老醫生,專門給人治療一些感冒發燒之類的簡單病症,有時候還會幫一些意外受傷的人簡單處理一下傷口。
從初中開始,他幾乎每天中午放學都會到家裡的藥店去吃飯,所以那些老醫生給人簡單處理傷口的時候,他看見過很多次,甚至有時候因爲人手不足,他還會幫忙打打下手,所以對於如何處理外傷,他還是相當有經驗的。
很快他就從凱特的傷口處,擦下來一團又黑聞起來有噁心的髒東西,然後他有換了一塊紗布,用酒精浸溼,繼續給凱特處理創口。
用酒精處理這樣裸露的傷口,肯定會非常疼,如果凱特要是清醒狀態的話,肯定會忍不住大叫的,還好這時候她是昏迷的狀態,不過即便如此,那劇烈的神經刺痛,還是讓昏迷的凱特,輾轉反側,並且小聲的叫喚了兩聲。
她有這樣的反應,金沐晨還是挺高興的,原本以爲她會醒過來呢,不過凱特只是動了幾下,然後就又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金沐晨嘆了口氣,繼續給她清理創口,很快就把傷口清理的七七八八了,然後他就拿出乾淨的紗布,把凱特的傷口包紮好,這才鬆了口氣。
在把那條毛巾用水浸溼,然後包在凱特的額頭上,這才徹底的放鬆了下來,具體凱特能不能挺過今天晚上,他還不敢肯定。
不過從他給凱特注射抗生素開始,這都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如果凱特要是有排斥反應的話,應該早就有狀況發生了,但是現在凱特看起來,並沒什麼排異反應,這說明她對抗生素並不敏感,這就很好。
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她應該會度過這一關,金沐晨又從急救箱裡找出一代生理鹽水,和葡萄糖混合在一起,給凱特注射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他感覺自己已經是渾身溼透了,還好當年從家裡的小藥店裡學來的那點本事,沒有忘光,今天也算是學以致用了。
處理完了凱特的傷情,他又回身看了看海倫,這時候她的身邊堆放着幾隻已經吃光了的水果罐頭盒子,而人則是不斷的在點頭打瞌睡。
看到海倫這個樣子,金沐晨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好笑是因爲她現在滑稽的模樣,生氣的是,這傢伙可真是心夠大的。
還好這時候沒有野獸從外面要闖進來,要不然以她現在的狀態,可能被那些野獸咬斷了脖子,才能醒的過來。
不過金沐晨並沒有打攪她,而是先來到了洞口,這時候外面依舊是狂風暴雨,電閃雷鳴的狀態,瓢潑大雨,傾盆而下,洞口左手邊不遠處的那個瀑布,更是跟山洪暴發似得,轟隆隆不斷的往下流水。
而這瀑布下面的小深潭,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這麼多水從山上留下來,依舊沒有填滿這深潭的意思。
看了看外面的情況,金沐晨嘆了口氣,這海倫還真是選了個好地方,要不然這麼大的雨,要是露宿在外面,她和凱特,肯定都已經被澆死了。
洞口因爲不斷從山上留下的雨水,也形成了一道雨簾,他伸手接住那些雨水,給自己洗了一把臉,再擡頭看了看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雨才能停。
他嘆了口氣,然後走到了洞外面,就在洞口的不遠處,剛好有一隻被他之前打死的野獸,之前因爲太心急海倫他們的情況,還沒來得及看看到底是什麼野獸。
等走到那野獸屍體的前面,金沐晨終於看清,原來被他打死的竟然是一頭野豬。
真沒想到,這島上居然還會有野豬!
金沐晨一愣,不過旋即也就釋然了,這小島是屬於父島羣島的一個小島,這父島羣島可是小笠原羣島最大的羣島,這羣島上可生活着很多日本人。
有人生活的地方,當然會養家禽,而在二戰的時候,這個小島說不定還被美國人佔領過,所以有豬被運送到這島上也不是什麼稀奇事,甚至還有可能是別的島上的家養的豬,偷渡到這島上的。
一旦要是沒有人監管,那麼那些家豬,用不了幾個月就會出現返祖的情況,一代過後,就會重新變成野豬。
這樣一來,這島上有野豬也就說得過去了,他看了看倒在地上這頭野豬,應該是一頭剛剛成年的野豬,大概有二百多斤的樣子,體型要比家養的肉豬要大,但是卻彪悍很多,因爲它的身上可沒有圈養的肥豬那麼多的肥肉,看起來全是肉疙瘩,看來這傢伙平時經常鍛鍊身體,不過最後卻便宜了金沐晨,這下算是有口福了。
他射出的子彈,剛好打在這頭野豬的豬脖子上,這頭豬的血順着傷口,都已經流光了,還好今天這麼大的雨,要不然光是這頭野豬流出來的血散發的血腥味,就不知道還會不會引來其他的獵食動物,金沐晨暗自慶幸了一聲,然後就拽着野豬來到了山洞口。
他來的時候,那個船長可給他準備了不少熱帶雨林求生的工具,比如什麼開山刀,還有各種各樣的小砍刀,以及各種生活用刀。
用來收拾這條野豬,剛好再合適不過,順着野豬受傷的脖子,金沐晨幾刀剁了下去,根本沒費多大的力氣,就把這頭豬的腦袋給剁了下來。
一方面是因爲他手裡的砍刀夠鋒利,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爲他力氣夠大。
他沒怎麼多想,直接就把這豬頭掄圓了一下就丟進了百米開外的叢林裡,如果這一幕要是被其他人給看到,恐怕非得嚇得癡呆了不可。
要知道現代奧運會上,那些大力士,撇鉛球的時候,最遠也就是十幾二十米遠,那鉛球也不過就十幾二十斤的樣子而已,而他手裡那隻豬頭,可足足有三四十斤,可是在金沐晨的手裡,就和一顆小石頭子一樣,甩手就給扔出了上百米,這特麼的,這還是人嗎?
不過這時候金沐晨可沒心思管那些,這時候他已經開始殺豬取肉了。
小時候他和爺爺下鄉去遊玩的時候,看過農村人殺豬,所以對於殺豬取肉也有些概念,不過感覺會是會,等到自己動手的時候,才發現乾脆不是那麼回事,比如怎麼把豬的內臟清理乾淨,怎麼給豬褪毛,扒皮等等,這可都是難題。
最後金沐晨很乾脆直接把豬的前後腿,還有肋骨,等好吃的地方,全都給卸了下來,剩下的豬肉,外加內臟,則是被他一股腦的給丟進了遠處的叢林裡。
帶着這些豬肉回到了山洞,看了看海倫和凱特,這時候都已經進入了睡眠狀態,然後金沐晨就又出去一趟,砍了一些樹枝回來,添加到了那快要熄滅的火堆裡。
他帶回來的都是一些油性比較高的樹枝,雖然被大雨澆透很難引燃,不過當他往這些樹枝上淋了一些助燃劑之後,情況就又不一樣了。
火開始越燒越旺,然後金沐晨就拿出一條豬腿,穿在一條樹枝上,開始加到火上不斷的翻烤,翻烤的同時,他還刮掉了被燒焦的豬毛……
不一會兒,山洞裡開始散發出誘人的肉香,金沐晨有從隨身帶着的給養包裡,找出幾小袋的調味料,開始不斷的在豬腿上摸刷,不一會兒這條豬腿的香味就更加的誘人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海倫已經來到了他的身旁,眼睛更是一動不動的盯着那條在火上不斷翻滾的豬腿,金沐晨看着她那不斷吞嚥口水的模樣,就笑着用刀在那條豬腿上割下了一條肉,放到了她端着的一隻空罐頭盒。
海倫甚至都不等那肉涼一點,就直接用手拿起肉塞進了嘴裡,雖然被燙的齜牙咧嘴,可是卻也捨不得把肉吐出來,看到這樣的海倫,金沐晨沒由來的一陣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