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陸明和姚文海商量着對策。姚文海長吁短嘆的一籌莫展。陸明說還得繼續做工作,不如一個一個的去做,只要有足夠的誠心和耐心不會得不到理解的。畢竟他們做的是對全體村民有利的事。姚文海聽了興致不是很高,他認爲自己磨了一天的嘴皮子都未能奏效再去也不會有什麼效果。
陸明想了想說:“大叔,您看這樣行不行?咱們退一步說,按他們的道理這是動了村子的風水。咱們就拿這個說事。如果打起井來再有一點的怪異現象咱們就不再辦此事,你看怎麼樣?請求他們給咱們一次機會,我想他們多半會同意的。”
姚文海聽了略一沉吟道:“這麼說倒不失爲一個辦法,只是把話說死了一旦再出現什麼異象就徹底沒法幹這事了。”
“以眼下形您覺得還有轉圜的餘地嗎?不如死馬當活馬醫,來什麼算什麼吧,不試一下還能有更好的辦法嗎?”陸明勸說道。
“好吧,豁出去了。就這麼去說,走,咱倆一塊去。”姚文海起道。
陸明跟着姚文海一家一家的前去勸說。陸明也幫着姚文海說,把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一個外地人爲了村子能喝上乾淨水不惜出資十萬鉅款是怎樣的高義?老頭們並沒有老到糊塗,對陸明的勸說還能聽得進去。所以無一例外,老頭們都勉強答應了。不過一旦再發生意想不到的事姚文海在村子裡的威信就不保了。事到了這個地步,不容退縮,姚文海只能趕鴨子上架往前衝了。
做完這些老頭們的思想工作,已是夜裡十一點了。爲了這事兩人也不怕傳說中夜晚不能出門的忌諱了。兩人步履蹣跚地回了家。姚文海心裡沒有一點底,明天一旦有一丁點的不對頭,打井的事就夭折了。陸明的心裡同樣忐忑不安,這麼把姚文海推到高處,萬一事不能圓滿自己就給他添了亂了。
這一夜,姚文海沒有睡好,清晨,公雞剛一叫他就起來了。
陸明聽到他起的動靜也跟着起來了。兩人出門相視一眼,分別從對方的目光裡看到了擔憂。
打井人聽說做好了老頭們的思想工作,啓動了機械開始鑽井。
聽到聲響,村裡的人陸續圍了過來,站在十米外觀看着。昨天的那幾個老頭也搬着凳子坐在一側,好像在看着什麼。
不管如何,現在幹着活呢,姚文海就得指揮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們幫着幹活。
太陽出來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蕭若蘭和姚青盈也牽手擠進人羣觀看着。
打井有這麼多的人圍觀可以說絕無僅有。姚文海的心始終吊着,這一天過得着實不易。當傍晚收工的時候,陸明跟姚文海對望了一眼,總算熬過了一天,中間沒出什麼岔子。
從今天的進度看,打這眼井至少需要三天的時間。還有兩天,不知道剩下的兩天裡能否順利打完井,陸明和姚文海心裡都沒有底。他們只能暗暗祈禱,老天不要跟他們作對。
那幾個老頭對此事更是在意,一反常態夜裡竟然輪流在村裡各處巡查,彷彿在專門尋找中斷打井的理由。顯然也不再顧忌某些忌了。
第二天,繼續幹活。與昨天一樣,附近依舊圍滿了人。負責打井的兩個小夥子倒是樂得這麼鬧,幹活不至於太過寂寞。快到中午的時候,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一會兒地下坍塌,一會兒遇到大石,搞得兩個小夥子手忙腳亂。有一個乾瘦的老頭坐不住了,想制止繼續打下去。打井的小夥子解釋說這是正常現象,老頭才訕訕地坐了回去。
姚文海和陸明在旁邊也跟着着急,臉上的汗珠不斷滴落,心格外緊張。終於盼到落,兩人心疲憊。其實他們也沒幹什麼活,主要是擔心中途出現意外以致功虧一簣。
回到家,吃過晚飯後,陸明就倒在上睡覺了。蕭若蘭用手臂搖了搖他的子。陸明似乎一點反應也沒有。蕭若蘭無聊之下乾脆抱着陸明的子也早早躺下。
陸明真的累了,睡得跟死豬似的。估計蕭若蘭對他做些什麼他也不會知道。
黑夜似乎一閃即過,陸明還沒睡醒就被蕭若蘭扯着耳朵叫醒。所幸的是昨晚村子裡還是非常平靜,沒有出現所謂的由破壞風水帶來的怪異之事。
陸明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有些困難地爬起來,感覺上酸酸的,昨天的疲乏顯然還沒有緩過來。他看看窗外,天早就大亮了。姚文海早就走了。
陸明快速地喝了一碗稀粥,拔腿就走。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只要順利度過今天,這井就算打成了。當他趕到那裡時,早就幹上活了。只見井眼周圍一片忙碌的影,姚文海正啞着嗓子指揮着。
看來今天不太順利,跑水跑得相當厲害,一個水泵抽水有些趕不上跑水的速度。陸明知道一旦水供應不上,那麼這個井眼就算報廢了。他也捏了一把汗,暗暗爲這些忙碌的影加油。
在衆人的忙碌下,終於解決了這個難題,不少人長舒了一口氣。而數個老頭始終緊繃着臉,一副隨時準備出手制止的模樣。
到了中午的時候,兩個打井的小夥子通過汲上來的泥沙和鵝卵石判定已經打到了理想的位置。終於停下了鑽頭,圍觀的村民們歡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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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打井的兩個小夥子吃了飯後,姚文海帶領幾十個壯漢一起下井管,只要把井管下完,這眼井就算真正打好了。眼看勝利在望,大夥幹得非常起勁。陸明的目光中也是一片火。現在到了最後關頭,千萬別出什麼問題。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時間在慢慢地過去,陸明一直在數着放到井眼裡的井管數,他估摸着只要再放下去二三十節管子就到底了。然而又出現了新問題。下面的土坍塌了一些,從兩個小夥子緊皺的眉頭來看顯然是一個不小的難題。現場的人表各異,有的露出了遺憾的表,有的面色苦澀。那幾個老頭全部站起了子,也是眼巴巴地瞅着場中。幸虧另外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漢子經驗豐富,想辦法解決了問題。
夕陽已經掛在天邊,又快到了和這片天空說再見的時候了。井終於打完了,隨着把潛水泵放進去,白花花的水抽出來,這眼井終於在提心吊膽中順利完工。
陸明的臉上露出了微笑,總算有驚無險地打成了這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