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達維達湖就是傳說中的黃金湖,那碰到與黃金湖有關的古籍,買回去仔細研究下說不定還有意外之喜。
李墨目光在其他的古籍上掃視了一圈又抽出兩本翻看看,隨後遞給索娜。
“我也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文字,但絕對不是西班牙語,也不是英語。”
李墨心道這我也能看得出來,還用你來強調。
“李先生,這本古籍也要買?”
“算了,不買。”
李墨把兩本古籍放回去,然後起身繼續朝前走。這個大集市規模真不小,放眼望去都是來往的遊客。跟着人流再前進了二十多米,接下來就是一排排的標準攤位,而不是撿漏的地攤。
哥比亞的歷史很短,最漫長的土着印第安族的歷史基本在殖民時代就被慢慢的摧毀了,然後就是各種社會動盪,真正和平發展的時間屈指可數。
所以要說能夠拿得出手的近代古董文物也少的可憐,有些東西李墨都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東西,有什麼作用。
“索娜小姐,那牌子上寫的什麼?”
李墨停下腳步指指一個攤位上樹立的小牌子。
“意思是印第安民族留下的文物。”
索娜翻譯後又接着說道:“李先生,這些基本都是騙人的,真要是印第安族留下的文物那可值不少錢,哪裡還用得着出來擺攤出售。”
李墨目光在攤位上看看問道:“如果這些東西真的是從某個印第安族的遺蹟中挖出來的呢,如果官方知道了這事,那挖掘的人會觸犯地方律法嗎?”
“具體的律法我不懂,但我也接觸過一些尋寶人,聽他們的意思是如果在野外發現了什麼寶物可以歸個人所有,您說的印第安人的遺蹟是什麼意思?”
“哦,沒什麼,就是隨口一問。”
李墨拿起一張黑色的面具,面具滿是褶皺,有點凶煞的感覺,他翻看下就問道:“這個多少錢?”
大概聽不懂李墨的提問,索娜在一旁翻譯。
“李先生,這張面具價值八百萬比索。”
八百萬比索也就是差不多一萬五千元左右,要說這價格在國內古董市場上報價真不高,可能和當地的經濟發展水平有關吧,古董的市場價值也會大大的縮水。
“李先生,你如果想買的話可以砍砍價的?”
索娜好心的再次提醒一下,八百萬比索啊,快小半年的薪水了。
“我不會砍價,你幫我砍一刀。”
索娜想了下就朝那個老闆一揮手,嘰裡呱啦交鋒了幾個匯合,最後用抱歉的目光看了李墨說道:“我盡力了,老闆說最低兩百萬比索。”
李墨看看攤位上的東西,又隨手撿起兩件,看起來同樣黑乎乎的,有點像套在手臂上的臂腕,表面雕刻着複雜的花紋,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古老。
“加上這兩件,一共六百萬比索。”
老闆是個五六十歲的男人,看他的穿着是否有點邋遢,雙手粗糙,聽了索娜的翻譯後連連點頭,看樣子巴不得他多挑選兩件。
“索娜,我們身上攜帶的現金只是臨時花花的,這邊可以刷卡之類的交易嗎?”
“有,但要收取百分之二十的手續費。”
我靠,這手續費也太高了。可也只能這樣,畢竟自己身上的現金還要防備着其他地方小用用。
“行吧,這手續費我出了。”
李墨身上也攜帶了卡,這裡交易的折算方式不是用人民幣直接兌換成比索,而是用美元來進行折算交易。
那個攤位老闆很快就叫來一個身穿工作裝的女人,她手裡拿着刷卡機和一些票據之類。很快交易完成,老闆用一個有點髒的布袋裝起三件物品,然後笑着朝李墨點點頭,露出一口損壞嚴重的黃牙。
“你提着。”
李墨把布袋遞給秦思軍,後者接過試了試說道:“還有點沉,這是什麼古董,黑乎乎的好像埋在地上幾百上千年一樣。”
“上千年肯定是沒有的,差不多五六百年的時間。”
秦思軍一聽有五六百年的時間,立刻追問道:“難道真的是土着印第安人留下的文物,可是它們都黑不溜秋的,看起來沒什麼歷史價值。”
“黑乎乎的?”
李墨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搖頭說道:“它們可不是黑乎乎的,而是黃金打造而成,一件面具,兩件臂腕,將它們恢復真面目後光是當成黃金去賣,總價都能賣到四千萬比索,如果當成古董去賣,價值或許還能再翻上五倍以上。當然,這是我的估算,畢竟對這裡的古董交易環境不清楚。”
秦思軍點點頭,難怪李墨會買下,如果是黃金打造成的,那買下來挺划算。而身邊的索娜卻面露不信之色,那三件黑乎乎的玩意是黃金打造而成的?轉手賣掉就能增值三十五倍以上,這有點扯。
或許他是錢多人傻一類的,索娜甩掉腦海中不靠譜的念頭,看他的樣子似乎不是在隨口胡言亂語,難道那三件還真是存在幾百年的古董不成?
三人繼續逛起來,這裡也有小吃美食,但是看到他們製作出來的東西,李墨覺得那些都是黑暗小吃,和色香味根本不搭邊,最後還是買了瓶礦泉水喝喝。
索娜也沒捨得買什麼小吃,就連水都有點捨不得買一樣。
“索娜小姐,來一瓶水,我們還要在這裡逛好久的。”
李墨沒問她原因,只是順手遞給她一瓶水。
“李先生,這邊的水比其他便利店裡的水要貴上兩倍。”
“是嗎?”李墨沒覺得貴,大概在國內喝的水都不便宜,難怪她有點肉疼不願意在這邊買一瓶,原來是商家趁機宰客。
走到一條街的盡頭,拐個彎就看到前面有一片空地,那邊圍着不少人,不時的爆發出一片笑聲。
“我們去那邊看看,是不是也在做好玩的遊戲。”
三人走過去,就看到場地中心有一張桌子,在十米遠的地方樹立着一塊木板,木板中間畫着一道道紅色的圓圈。桌子上擺放着十把看起來很像斧頭的武器,老闆正在拿着話筒在全力的說着什麼,激情飛揚。
然後就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走過去,遞過五張一萬比索的紙幣,然後從桌子上拿起第一把斧頭,他試着瞄準十米外的那個木牌,而後用力的甩出去。
砰的一聲,斧頭撞到了那木牌就掉到地上。
“李先生,這是街頭也經常出現的飛斧遊戲,參與者每人要繳納五萬比索,有十次機會,只要有一次飛中正中心,那就可以得到五十萬比索的獎勵。飛中其他地方,無效。”
“李墨,那斧頭也挺奇怪的。”
“那是菸斗斧,也叫印第安戰斧。它和我們常見的斧頭區別就是在斧刃上那個挖空的心形。這是希望永遠和平,讓斧頭遠離血淋淋的砍殺場面。但是後來隨着殖民時代的開啓,那些印第安人的下場是什麼樣的,你們多少都知道一點,完全就是血淋淋的歷史。”
李墨在解釋的時候,那個人十次機會已經用完,全部失敗。失敗的原因可能一是距離有點遠,飛斧跨越十米距離時力量已經衰弱很快,加上拋物線的原理,印第安戰斧無法飛中紅心也是必然的結果。二就是玩的人沒找到手感,機會就用完了。
這飛斧只要玩的溜,那威力無窮。在幾百年前,印第安人就是靠飛斧狩獵,後來又憑藉飛斧和殖民者進行戰鬥,可以想象一下,數百柄威力巨大的飛斧從天而降那會是什麼場面,把他們都是當成野獸去秒殺的。
遊戲嘛,玩的就是氣氛,果然一人失敗,又有壯漢上前想要試試手氣。
“思軍,你也去試試?十次機會,只要成功一次就能掙五十萬比索,差不多九百元。”
李墨建議他去試試,畢竟他也有投彈之類的經驗,兵器不同,但發力的技巧有相通之處。
“我也試試?”
秦思軍還真有點想試一試。
“你下一個就上去玩玩,東西給我拎着。”
李墨從他手裡接過布袋,給他還掏了五萬比索。
正在玩的人雖然有三次飛斧已經飛中木牌,但都沒中紅心,所以也只能損失五萬比索。這下有點冷場了,就在老闆還在吐沫四飛的時候,秦思軍走了過去。或許是看出他是外國人,所以老闆接過錢就對他豎起大拇指,示意他好好的瞄準再出手。
至於秦思軍能不能聽得懂,他可沒興趣知道。
秦思軍拿起一柄印第安戰斧,有點重,再看看十米遠樹立的木牌,他眉頭微皺。試了試,找找感覺,然後出手了。那戰斧劃過十米距離砰的一聲砸到上面,和其他人一樣結局。
四周一片呼聲,秦思軍搖搖頭,拿起第二柄。
失敗。
第三柄同樣失敗。
第十柄飛中,但是偏了,失敗。
秦思軍默默的走到李墨身邊,低聲說道:“太特碼的坑人了,十柄戰斧的重量都不同,根本沒機會去找手感。而且十米遠的距離,越到最後越能感覺體力消耗的嚴重。”
“五萬比索,給你十次機會,每中一次就給你五十萬比索的獎勵,你當人家也傻不成。”李墨拍拍他肩頭,“你還要努力才行。”
見他似笑非笑的樣子,秦思軍咬牙說道:“你上去,找我找回場子。”
“我去?”
“你去,可不能丟了咱國人的臉面。”
“你可別上綱上線的,怎麼還扯上國人的臉面。不過給你掙回一點面子還是可以的,我去試試。”
李墨把布袋和挎包遞給他,然後抽出五萬比索擠出人羣走過去。
老闆很開心,然後一番激昂的廢話後示意李墨可以開始了。
他拿起第一柄印第安戰斧試試重量,又揮舞比劃幾下,找找感覺。四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都開始催促他趕快動手,別那麼磨嘰。
李墨深呼吸一口氣,忽然一甩手,那柄戰斧掠過十米距離砰的一聲悶響,紮紮實實的正好命中紅心。
短暫的平靜後,四周響起一片歡呼。真是漂亮,那速度,那準頭簡直驚豔到極致。
老闆臉色一黑,靠,第一柄就賠慘了。不過四周這麼多人在圍觀,他還是表現出爲之高興的熱情。
李墨不動聲色的拿起第二柄戰斧,重量是有點變化,難怪秦思軍說太坑人。
戰斧發出破空聲,一個無比炫麗的拋物線出現,第二柄戰斧同樣帶着巨大的力量命中紅心,那個木牌都在輕輕顫抖。
“漂亮。”
秦思軍一握拳頭歡呼道。
索娜那對美目越看越亮,李墨在她眼中好像整個人都在發光發熱一樣。之前猜數字大冒險遊戲,連闖五關急流勇退,本以爲他是運氣好到爆棚,剛纔又出手買下三件有五六百年曆史的印第安古董,現在玩飛斧遊戲更是令她感到驚豔。
那身姿,那力量,那速度,簡直讓她一瞬間有點沉迷。
砰砰砰――
接下來就是李墨最華麗的表演時刻,他沒有拖拉遲疑,接連出手,那一柄柄戰斧相繼飛出去,木牌的被巨力相撞的聲音不絕於耳。
而且每一柄戰斧都準確命中紅星,十柄戰斧幾乎將那一圈紅星塞的滿滿的。
如果走近幾句再看的話就會發現木牌表面已經出現了幾條清晰的裂縫。
簡直是太炸裂了,四周圍觀的羣衆毫不吝嗇的給予李墨鼓掌聲和歡呼聲。
老闆的笑容中帶着幾分苦澀,笑的很勉強,內心彷彿在滴血一樣,他不得不掏出五百萬比索遞給李墨,這一局賠了四百五十萬比索,這兩天的大集市註定血虧。
這就又是五百萬比索到手?
索娜忽然覺得這個華夏人有點神神秘秘的,看起來都像運氣傍身,其實他本身真的具備某種非常厲害的本事。
就比如這個飛斧遊戲,那絕對是力量的真正體現。
“見者有賞。”
李墨給索娜抽了十張一萬比索,又給秦思軍十張一萬比索。
“謝謝李先生,謝謝李先生。”
索娜連連道謝,今天已經從他身上直接或間接拿到了一百萬比索的現金,抵得上她大半月的薪水。
秦思軍捏捏比索,乖乖的塞入口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