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不但是白石大師的真跡,而且價值2億以上,讓其他人大吃一驚,這逆轉的太瘋狂了。
“李教授,這不是仿作贗品?”
“我可從來你說這是假的。”
好像的確是這樣,喬尹抓抓腦門,有點反應不過來:“那你剛纔怎麼不說?”
“我也想說呀,可是他們四人不給我機會。我就插了一句話,還被他們給懟了回來。”
李墨有點無可奈何的說道。
“對於這幅畫的真僞鑑定說起來比較複雜,主要是你們沒見過另外一幅《松柏高立圖篆書四言聯》真跡。如果兩幅畫放在一起,我可以從畫的立意,畫的筆法用墨,畫的印章題款,畫的紙張和畫的裝裱等多方面分別來闡述。現在跟你們說,你們聽得也是稀裡糊塗的。”
“可是之前那幾個鑑定專家都說這幅畫用筆,用墨上都不如拍賣版的,就像仿作一樣功力要遜色一點點。”
喬應博也感到不可思議。
喬尹和喬老爺子都看向他,等着他回答。
“喬伯伯練書法嗎?”
“我是當兵的出身,老爺子說我身上煞氣重,練習書法可以修身養性,我練書法快有十五年了。”
李墨笑笑:“現在的書法比起幾年前如何?”
“當然是有進步。”喬應博說到這裡,臉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你是說我們手中的《松柏高立圖》是白石大師第一版作品,拍賣的那幅是白石大師第二版作品,內容上更豐富,在細微之處處理上也有調整和進步。”
李墨打個響指:“基本是這個意思。”
喬尹頓時捂住自己的嘴:“真價值兩億以上?”
“如果喬小姐願意轉讓,我現在就讓律師過來處理,兩個億資金最遲明天就能到賬。”
“不要,這可是爺爺給我的傳家寶。”喬尹立刻把盒子摟在懷裡,如果是贗品也就算了,但既然是真跡,情況就完全不同了。齊白石大師的作品在收藏界很火,價格不斷的在增長,現在轉手就等於血虧。
“其實這幅畫根本就不需要找誰來鑑定,是真是假喬老心裡最清楚。”
“年輕人,你沒讓我失望,還是你眼睛亮,看的透。”
“爺爺,主要是你突然拿出這幅畫,之前誰也不知道有這回事。大伯他們還以爲你又偏心呢,所以才折騰好幾回。爺爺,那這幅真跡?”
“他們聰明反被聰明誤,這畫你們是繼續收藏還是轉讓,你們一家人決定就好。我這把老骨頭還不知道能有幾天可活,我還想趁着有幾口氣多出去走走,見見一些老夥計,再不敘舊就沒機會了。”
“爺爺,你想去哪,我陪你。”
“哈哈,這小夥子大老遠跑一趟還餓着肚子呢,你請他吃飯好了,我還有些話要和你爸還有你詩伯伯說說。”
“李教授,關於這幅畫我還要向你再請教請教,給個機會唄。”
李墨和喬尹離開四合院,他知道今天舅舅過來肯定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
“衚衕盡頭轉個彎有一家蒼蠅館子,地方不大,可是菜做的相當不錯。我上個月的薪水剩下的不多了,也只能請你吃便宜的,不會嫌棄吧?”
喬尹嘻嘻哈哈的,好像與李墨認識很久一樣,言談之間比較隨意。
“真正好吃的菜其實都開在不起眼的地方,蒼蠅館子好,我們兩個人點兩菜一湯就行。眼看着你薪水要見底,我有點於心不忍啊。”
“哈哈哈,我還以爲像你們做學問的人比較死板一點,我看你還挺滑的。放心好了,我只要去那家館子吃飯,刷臉就可以,等會想吃什麼儘管點。”
拐過衚衕口,兩人走進一家小餐館,裡面已經坐滿。
“老闆,樓下有位不?”
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一看來者連忙熱情的說道:“別人來了沒座位,喬小姐來了肯定有位啊。”
“我帶朋友過來吃飯,把你們最好的手藝施展出來。”
“沒問題,包你們吃的滿意。”
樓上的座位其實是老闆家人自己吃飯的桌子,是個卡座,靠着窗戶。
“喬小姐,今天想吃什麼?”
老闆娘走上來拿着菜單問道。
“李教授,這第一次我就做主點了。等你吃過後下次再來就知道哪些好吃,就知道怎麼點菜了。”
“行,我等着吃就好。”
點完菜,喬尹給他倒了一杯溫水:“李教授,跟我再說說那幅畫。就是我手中的和拍賣版的到底有什麼不同,那幅畫怎麼會那麼貴呢。四個多億,一幅畫能貴成那樣,想想都不可思議。”
“貴嗎?我曾經淘到一幅唐朝古畫叫《歷代帝王圖》,那可價值十幾億呢。話走題了,我還是跟你說說白石大師的《松柏高立圖》。”李墨喝一口溫水,潤潤嗓子繼續道,“拍賣版的鬆鷹圖除了在勾勒上有了變換,在用墨上也高明很多,說明白了就是松柏和鷹更加立體,更有層次感。和你手中最大的區別是,拍賣版的有篆刻四言聯和落款題詩,更有籤款。”
“篆刻四言聯是:人生長壽,天下太平。”
“而落款題詩是:松枝垂蔭芊芊草,柏樹高拏淡淡雲,天日晴明風景好,呼鷹圍獵八千春。最後的籤款是:八十六歲齊璜。”
喬尹聽到這裡驚訝道:“那個價值四個多億的畫是白石大師在八十六歲的時候做所?”
“不錯,是不是突然覺得那些書畫大師厲害的一塌糊塗。”李墨輕輕一笑,“關於那幅拍賣版更詳細的信息,你有空可以去查查相關資料。”
喬尹點點頭:“看來我要抓緊重新定製一個收藏盒了,將來我大伯他們知道這事後,你覺得他們會後悔的吐血嗎?”
“有可能。”
“我大伯他們和我們家關係挺差的,你就不一點不好奇嗎?”
“行了,我沒那麼八卦的。”李墨搖搖頭,然後看看門外,沒有人在附近,隨即小聲道,“無傷大雅的話,就閒聊聊。”
“我爸和他們是同父異母,身在這個家庭中,你應該能夠想象得到會發生什麼。再加上大伯他們四人吃不了苦,也沒那個能力進入體制,只想做生意多賺點錢,結果又沒有從商的天賦。而我爸在十八歲就進入部隊,一直走到如今的位置。所以矛盾是在幾十年中慢慢積累起來的,關係越來越差。如果不是爺爺還在的原因,他們四家和我們家幾乎是沒有往來的。”
李墨這才明白那四個人爲什麼會是那個德性了。
“李教授,問你一個問題,就是那九州鼎的出世,你怎麼就那麼肯定它們是埋在那麼深的地下呢?難道你有特異功能,能夠看到它們。”
李墨看她一眼沒回答。
“我是科幻小說寫手,最近在收集一點資料。你的經歷在我看來有點神奇,所以向你取取經,找找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