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末!”眼疾手快的夜亦辰一隻手拉着蘇末的手,兩人承受不住的重量,立刻讓他們都跌入了懸崖。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過了幾十秒,雷諾等人才反應過來,看着大長老滿身是血的拿着槍,哈哈大笑:“君雪歌,我把你和龍子軒的孽種殺了,你們一家人都去黃泉相聚吧!”
“蘇末,阿辰……”雷諾的眼睛裡滿是血紅色,看着大長老,手中的槍舉起,朝着他就是一陣的亂射。
“雷諾,好了!”玄月拉着雷諾的手臂,開口道:“先找人要緊!”
“這是玄家經常用來倒毒藥的懸崖,浪費一分鐘,他們就多一分鐘的危險!”
“是啊,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想不到大長老那麼喪心病狂,末末是他的女兒啊!”
幾人在直升機上,自然是聽不見下面的大長老,說了些什麼。
緊握着雙手的雷諾看着開直升機的下屬,開口道:“馬上聯繫兄弟們,沿着這一帶的地方找人!”
開啓語音的下屬在吩咐完以後,看着雷諾,輕聲道:“少爺,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先回去?”
“不回去,下去找!”
“是!”說話間,直升機的門就被關上,三架直升機直直的就朝着下面開了去。
“老大,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把他們給送回去,我們自己去找!”看了一眼還抱着君子凌屍體的玄月,開口道。
輕吸了一口氣,玄月這纔回答道:“應該沒事的,先找吧!要是晚點找不到人,再把他送去火化!”
眼睛酸酸的,秦磊看着玄月,突然想到:“葉傾傾的屍體好像還沒有處理啊?”
微微一愣,玄月自然是知道的,可他確實沒有想那麼多,君子凌算是自己的兄弟,而且不管怎麼說,他救了蘇末。
可葉傾傾……
“她是大長老的外孫女,玄家自然是會厚葬他的!”
“剛剛的時候,玄家的族長不是出來了嗎?好像君雪歌出來之後,他就不見了!”
“是嗎?”幾人細想着,似乎還真的是有那麼一回事呢!
面面相視,幾人均覺得剛剛的事情有些懸乎。
可就算是懸乎也已經過去了,玄家的族長也算是人精了,剛剛的事情怕也是不想參與,所以趁着四下無人之時,就離開了。
眼下,似乎只有這個,才能說得通了。
所有人都已然沒有這個心思去想這件事情了,畢竟找到蘇末和夜亦辰,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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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第一縷陽光,輕輕的灑落在了大地,金色的光芒穿過樹葉,折射在了小草上,形成了淡淡的光暈。
小鳥嘰嘰喳喳的在枝頭上叫着,似乎爲這美麗的早晨,大聲的歡呼。
唧唧,唧唧……
嘰嘰喳喳的聲音,很快的就將草地上的人吵醒。
沒錯,地上確實是躺着兩個人,可能是因爲是從高空墜落下來,所以身上還帶着斑斑的血跡,雖然已經幹竭,可看着,還是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恩……”叮嚀的聲音響起,帶着幾分痛苦的呻吟,夜亦辰緩緩的睜開眼睛,環看着四周。
到處都是一片的翠綠,果然,G國的天氣四季如春,在這冬天的時間裡,竟然沒有那令人顫抖的寒意,反而是多了幾分被太陽照射的暖意。
“末末……”夜亦辰突然想起來,看着自己懷裡緊緊的摟着的蘇末,頓時舒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掉下來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樣的,他只記得兩個人的身體很快的就朝着下面跌落,在跌落下來的時候,被掛在了樹上,而後又掉了下來,之後就暈倒了。
幸好是掉入了濃密的森林裡,不然他自己都不敢確定,如果是掉入海里,會不會直接就被鯊魚給吞了。
“末末,醒醒,末末……”夜亦辰搖晃着蘇末的身體,這才發現她身上燙的嚇人,頓時起身,卻感覺自己的背部一陣的痛楚,臉上頓時煞白。
“嘶……”
倒抽了一口氣,夜亦辰環看着四周,沒有任何的人煙跡象,怕是這裡根本就不會有人住。
小心翼翼的掀開蘇末的衣服,夜亦辰看到了她腿上的傷口,雖然已經沒有流血了,可是經過一個晚上,傷口怕是已經發炎了,所以纔會引起發燒。
夜亦辰左右環顧,終於在附近的地方找到了一些車前草,放在嘴裡嚼碎了,然後敷在了蘇末的腿上。
裡面的子彈還沒有取出來,夜亦辰心裡很清楚,子彈不能留的太久,越久就對身體越不好,可是現在,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取出那子彈。
在附近的地方找了些乾草,將蘇末放在了上面,摸了摸餓的咕咕響的肚子,夜亦辰想了想,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蓋在了蘇末的身上,這才離開去找吃的。
一向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夜亦辰,看着那綿綿不絕的深山,只能在心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山上倒是有很多的野果,可都是他沒有看過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毒。
上了樹,夜亦辰在樹上摘了些野梨,咬一口,只感覺到又澀又粗,難以下嚥。
可爲了填飽肚子,夜亦辰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把野梨一個個的摘下來,然後帶回去。
蘇末還沒有醒,只是身上的溫度沒有一開始的時候那麼燙,可能是因爲車前草的關係吧,夜亦辰想着!
又累又餓的坐在蘇末的身邊,夜亦辰看着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此刻的夜亦辰多希望蘇末可以像是以前一樣,對自己說:阿辰,不要怕,你還有我呢!
“水……”虛弱到幾乎聽不清的聲音在蘇末的嘴裡囈語着,若不是因爲四周都安靜的可怕,怕是夜亦辰也不會聽到。
“末末,末末……”
“水……水……”蘇末的聲音很弱,弱到似乎下一秒,就不會再有。
拿着梨咬了一口,然後在嘴裡嚼碎,再喂着蘇末吃下。
雖然野梨難吃,可水分很足,也不管是難吃還是好吃,蘇末只是不停地*着,想要喝的更多。
足足餵了半個小時,蘇末才停了嘴,繼續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