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奇只能報以苦笑不跟花靜荷解釋,就算解釋也越描越黑,要知道小孩子的想象是無窮的,說得太複雜難免會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連累花靜荷染上幻想症那就不太好了。
張樂秋也知道陳奇爲難之處,在認識陳奇之前她也不相信有這麼匪夷所思的人,也不多說什麼,一手抱着花靜荷一手拉着陳奇就往外走,打算招個出租直接就回去。
結果剛轉身就被一個靚麗的治安官攔住了。
雲詩萍笑盈盈地調侃道。
“我的陳教官,沒想到你也在這裡,真是遊雅興,這是你老婆孩子呀。”
雲詩萍似笑非笑的模樣根本就不像是問候。
“呵呵!治安官你好,真的好巧,這是我朋友,我們兩幫人帶孩子。”
陳奇笑得也很假。
“陳教官你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呀,還有時間閒晃呀,您老不知道今天是第一天上班,你居然跟我玩翹班,這讓我怎麼跟我的隊員解釋呀。”
雲詩萍這口氣顯然是不太高興了。
的確如此,雲詩萍把陳奇吹天上少有地上不見的,今天一大早就整隊恭候大駕,結果這混蛋居然放鴿子跑來遊樂場玩。
“得了得了。”
陳奇把雲詩萍拉到一邊耳語道。
“這裡有小孩我的事別亂說。”
“陳教官,您的事我怎麼敢亂說呢,你剛纔順手就解決了我們的大麻煩,我謝你還來不及呢。”
“你們都知道?”
“知道啊,信息化時代嘛。”
“信什麼鬼,明明到處是攝像頭。”
“陳教官真是非同凡響,出手就幹掉了兩個危害嚴重的異人,我也有好的理由跟隊員們解釋了。”
“你管那蜘蛛精叫人?”
“誒,分類如此,我的小隊就是針對這些異人而存在的。”
“說白了,我怎麼的不知道怎麼教你們,我又不會開機甲。”
陳奇真的苦惱了,只能坦白自己的想法,他壓根就沒接觸過機甲駕駛之類的只是,連常識也沒有丁點,更何談去教導別人呢,所以之前答應得爽快,現在就又開始後悔了,所以能推就推能拖就拖,堅決不能獻醜。
“駕駛之類的項目,那必須進過嚴謹的培訓和學習,我可沒時間精力培養你,你作爲武者跟機甲對打就可以了。”
“你讓我一個人跟機甲打!”
陳奇目瞪口呆,這是一個除暴安良匡扶正義的治安隊員能說的話嗎?
“嘖嘖嘖,陳教官你還挺會裝無辜呀,不去演戲是在可惜了,你手撕機甲的視頻我可是看了好幾次呢,別向蒙我。”
雲詩萍直接戳穿了陳奇的扮相。
“好吧!今天我都弄成這樣了,你總得讓我回去換身衣服吧。”
“不行,你一走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雲詩萍一手就拽住了陳奇的袖子,生怕他跑咯。
“好了,依你!”
陳奇知道躲不了了,只是轉身跟張樂秋說了幾句就跟着雲詩萍走了。
張樂秋知道事情不簡單,知道不敢多問,畢竟治安隊都過來找人了,張樂秋不敢胡攪蠻纏跟雲詩萍使橫。
“叔叔被治安官帶走了。”
花靜荷看到陳奇一臉失落地跟在治安官阿姨身後,就誤認爲陳奇被抓了,鼻子一酸眼睛都紅了。
“沒事的,叔叔是大英雄,治安官是跟了解情況,表揚他。”
張樂秋突然覺得陳奇的背景不在神秘,而是一種說不清的偉岸,感覺他的肩膀什麼都可以扛下來。
之所以張樂秋有這種想法,完全是出於陳奇超人般的力量和與之不相稱的卑微生活。
想想着這樣一人,理應是萬衆矚目的偶像,屹立世間的大英雄,卻躲在自己家裡,處人做事畏畏縮縮冷酷無情蠻不講理,一定是揹負着天大的秘密,逼得他隱藏埋沒自己。
而且看到他治安隊有所交集,卻點到即止,想來跟治安隊也有某種更深層次的聯繫,理論上應該屬於正義的一方。
這樣的男人,神秘而又強大,隱忍更低調,直接扭轉了張樂秋從小到大對男人的品味。
張樂秋想着,就拿出了手機,急忙撥通了電話。
“錢良心,我們師父又遇到麻煩了,他被治安官帶走了……”
陳奇坐上了雲詩萍的治安車一路疾馳。
一路上看到的都是治安隊警戒封鎖的關卡,那些運輸遊客的巴士,一輛輛從遊樂場駛出,與之相反方向駛來的是各種救護車、救護隊、治安防爆車,四處可見的是荷槍實彈的治安隊員。
往返車道上的汽車長龍一望無際。
“好大的陣仗!”
陳奇不由呢喃了一句。
“沒辦法,最近全國各地都有這些事情發生,估計是那件事刺激了他們,外國不少的怪物也紛紛混進來了,接下來的問題就更爲棘手了,所以我們非常迫切想得到技術上的指導。”
雲詩萍說起這個也是面露苦澀。
“你們的機甲打不過?”
陳奇驚訝了。
“嗯!大比武中輸了也沒什麼,當真到上陣實戰的時候,被異人打得慘敗,犧牲了不少人。連機甲都如此,更別說普通的治安隊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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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詩萍說起那些犧牲的治安隊員,眉梢的憂鬱更爲濃重了。
“不是吧,這麼厲害,那你們這麼不找武者協會呢,是在不行可以直接聯繫國防隊呀。”
這個消息的確震驚到了陳奇。
“誒,國防隊現在都雲集邊境,威懾在我國邊境聚集的外國聯軍,如果我們內部保衛的職責都做不好,是在太對不起國家了。那武者協會……”
雲詩萍說到武者協會,臉上盡是不屑。
“他們怎麼了?”
“一言難盡,不求人,他們歸根也只是平頭百姓,我們丟不起這個人。”
雲詩萍說話內容如此,可是語氣卻是很善。
“張萬千惹到你們了?這關乎武者異人的事,不是他應該負責的嗎,都不配合你們一下。”
“哦,你還真是武者協會的?”
“張萬千”名字都出來了,要說陳奇跟武者協會西廣分會沒有點瓜葛,那是不可能的了。
“剛剛加入!他跟我說要主動出擊,怎麼不待見你們治安隊呢,難道他是忽悠我做炮灰。”
陳奇眼睛已經眯了起來。
如果要針對黑暗武道界,那不單是正道武者的事情,這樣關乎治安隊的職責,而聽雲詩萍的口氣,好像這武者協會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