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還未落地,少陽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心說這老天爺的眼睛終究還是沒有完全閉上,總算是注意到了玉樹臨風,基本上宇內無敵的自己。眼前的火魔亞默爾可是火神的親兄弟,自己如果能將已經頓悟的他解救出來,豈不是也傍上了神界這個大靠山?實力突飛猛進自不待言,到時候可以在遊戲中邊橫着走邊展示自己宇內無敵的風采纔是關鍵。
心中雖然暗暗YY的爽,但是少陽表面上卻絲毫不露,甚至微微皺眉沉吟道:“在下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而已,如何能解去父神和火神大人的封印呢?恐怕他們所說的有緣者另有他人,又或者憑藉您的無上神通,我只是在一旁稍盡幫助便可!”
火魔亞默爾嘿然說道:“我的本命神力早已經被封印,否則就憑小小的‘地寒精鐵鏈’和‘九龍神火結界’焉能困得住我?而且若靠外力相幫就能脫困的話,那小金就可以辦到。別看它的樣子比起眼,但是卻和鳳凰、朱雀、離火併稱爲火中四聖,實力是人類中的聖魔導師拍着馬也趕不上的。可就算以它的先天真火也無法奈何得了火系的剋星‘地寒精鐵鏈’,就更不用提迦索爾親自佈下的‘九龍神火結界’了!若想破去這兩重禁制,除非神明之火方可辦到!”
少陽在“血海”之時曾親眼見過“離火”的厲害,仙子MM的冰火鳳凰如何他也是親眼目睹,此刻聽得這小小的“火雲金蟾”竟然能與它們並稱爲火中四聖,不由得多看了它兩眼。一想到它剛纔輕鬆秒殺“金翅火蜥王”的情景,也確實不負頂級神獸的稱呼。
一聽到神明之火,少陽不禁愕然道:“我只是個普通的凡人,怎麼可能擁有神明之火?看來父神和火神大人所說的有緣者確實是另有他人了。”
火魔亞默爾哈哈笑道:“如果是神界之人來幫我解除禁制那還叫什麼考驗?所謂有緣者就是要通過考驗後方能助我脫困重修正果,有緣人自然也會有成正果進入神界地機緣。小金是我的靈寵。與迦索爾的大金乃是天下間僅有的一對‘火雲金蟾’,一向以靈性著稱。剛纔它肯帶你前來而不是讓你化爲灰燼自然有其道理,就不知小兄弟肯否一試考驗助我脫困呢?”
少陽按捺住心頭的喜悅,盡力以平靜的語氣正色說道:“我當然願意一試助火魔大人脫困,只是不知道應該通過什麼樣的考驗呢?”
火魔亞默爾聞言露出了欣喜之色,隨即收斂了笑容正色道:“試煉的方法很簡單,只要你能拿起‘火神牌’並經受住練經洗髓的考驗,其中所蘊涵的一點神明之力自然會與你相融合,到時候我自會教你破去禁制地辦法。不過有一點我要事先告訴你,只有你是真正的有緣者方有可能經受住考驗。否則會立遭灰飛煙滅的下場。而結果到底如何只有試過才知,你可要想想清楚是否真的願意冒上那麼大的風險!”
少陽心說萬一失敗了不就是掛一級麼?這樣的買賣完全划得來。而且根據經驗來看,像這種觸發情節者一般都能取得最後的成功,不管怎麼說都值得搏他孃的一鋪。
因此他也沒再羅嗦,只是朝着火魔亞默爾堅定地點點頭。
亞默爾立刻轉頭對“火雲金蟾”呼哨一聲,這隻有巴掌大小地火系神獸興奮的一聲鳴叫,向着前面跳躍了幾步。也不知道它觸動了什麼機關。突聽得一陣“隆隆”的低沉巨響,熔岩池中升起了一道殘缺的石橋,從少陽的腳下一直通到黑色巨石之上。而亞默爾的身前不遠處同時升起了一個方圓僅有三米左右的黑色祭壇,其上有球型結界,向外散發出赤、白、紫三色光芒。透過淡淡的光芒可以看到結界內凌虛懸燃着一朵臉盆大小的三色火焰,之上託着一塊“火雲金蟾”模樣的金牌。火系神獸地樣子被雕刻的栩栩如生,周身被一層若有若無的紫氣所籠罩……
“這就是‘火神牌’,只要你成功地進入三清結界將其取下,就算完成了試煉!”
聽到亞默爾的聲音在地底空間中迴盪,少陽先是低頭看了看熔岩池。殘缺的石橋僅有三十釐米左右寬。而且期間有數處寬約一米地缺口需要躍過。如果這是架在平地之上估計絕大多數人都能安然通過,可是當下面就是能熔化一切的熔岩池時,躍過這道石橋本身就變做了一場考驗。少陽調息了半晌,猛地將心一橫,雙目向前直視絕不下望。一鼓作氣如登萍渡水般躍過了石橋直上黑色巨石。面對着三清結界少陽猶豫了片刻,隨即深吸一口氣舉步跨入了三色光芒之中……
一進入結界少陽才發現裡面與外面看到的情況並不相同,結界充滿着赤、白、紫三色淡淡的雲霧,彷彿如實質一樣緩緩流動,三色火焰的光芒射在其上再反射到外面就發出了三色的光芒。
當少陽一進來之後三色地雲霧立刻加快了流轉的速度,並且源源不斷地被吸入到他的體內。好象是他忽然變成了活地吸塵器一樣。雲霧剛一入體。少陽頓時就感到全身如被刀割般疼痛。似乎他的每一分肌膚都在被侵蝕割碎,細密的血珠從全身的皮膚向外滲出。登時將他的法師長袍染成了血紅色……
遊戲設計人員的直系八代親屬立即遭到了少陽最親切熱烈的“問候”,他敢肯定如果這是在現實世界裡自己一定已經暈了過去,因爲那意味着痛楚會增加二十倍,其激烈程度與被扒了批皮然後扔到硫酸池中的感覺差不多。
難道這種考驗非要設計成抵抗肉體上的痛楚而不能改成多增加些像考查智慧程度這樣有技術含量的東西嗎?看來遊戲設計人員也純屬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少陽一邊氣憤地想着一邊在心底對我生出深深的同情,二哥那傢伙經歷了那麼多的奇遇,這種活罪肯定是沒少遭。趕明一定要去勸勸精靈妹妹趁早與二哥分手,因爲經常經歷這樣的事情他早晚非得失去男人的尊嚴不可,那豈不是會害瞭如花似玉的MM?
不良青年邊胡思亂想,邊苦苦抵禦着錐心的痛楚。他感到全身痛的麻痹起來,想要動動小指都十分困難,更不用說伸手去拿“火神牌”
了。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少陽忽然覺得痛楚開始慢慢減輕,全身也泛起了一陣清涼的感覺。當一切都恢復正常後他才發現結界內的三色雲霧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自己也變成了渾身浴血的可怕樣子,但隱隱有一種從未感覺過的清涼之氣開始在體內流動,讓人產生了飄飄欲仙的動人體驗……
少陽的心中一鬆,知道自己是過了這一關。不過他很清楚現在還不到慶祝的時候,因此再次深深吸了口氣後,緩緩探手向前抓住了“火神牌”。
這一回沒有預想中的痛楚來襲,而是看到突然有兩隻寸許長的紅色線蟲從“火雲金蟾”的嘴裡蹦了出來落到少陽的手背之上。這兩隻火線蟲比專吸鮮血的水蛭還要誇張,剛一落到少陽的手上就鑽入他的皮膚之內消失不見。少陽吃了一驚,還沒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就突然像被馬蜂蜇了一樣一跳三尺高……
如果你想象一下有兩隻活蟲子在自己的經脈竅要之中蠕動爬行就能明白少陽眼下的感受,他現在終於知道了爲什麼有人會把笑刑列入古今中外十大酷刑之一,原來因爲奇癢難當而爆發出的狂笑所受的罪比之剛,才的全身如遭千刀萬剮一點也不差。他只感到那隻火線蟲順着手臂飛快地向上而行,所過之處各個竅要酸脹中伴隨着奇癢難當。
那是一種如同千百隻螞蟻在體內爬動所產生的奇癢,似乎一直癢到了人的血管和骨頭之中,讓人恨不得把皮都扒下來將每一寸骨頭全部細細捏碎了揉搓才能解癢。少陽只覺得自己的頭髮好象都根根直立起來,想要滿地打滾通過摩擦來稍解奇癢,卻偏偏渾身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動彈不得。他剛剛爆發出了幾聲狂笑,就因爲力竭而只能發出類似野獸的“荷荷”之聲。實在不足爲外人道的痛苦難當之中他徹底打消了一直以來對我奇遇之多的羨慕之意,同時心裡咬着牙發誓等事情過後一定要將設計這個遊戲情節的人找出來讓他後悔爲什麼要生下來做人!
不過別看少陽平時爲人飛揚脫佻沒有正形,但是做事情卻極有毅力和韌勁。現在讓他苦苦支撐下去的理由只有一個,不是爲了什麼增強實力,也不是爲了將來在遊戲裡豎走橫行任意泡妞,而只是不想讓自己先前所受的那些罪都白遭!
當兩隻火線蟲沿着少陽的全身遊走了一週之後,令人難當的奇癢終於慢慢緩解下來,伴隨而來的是周身的竅要一起微微跳動,那種酥麻快意的感覺讓他一下子從地獄升到了天堂。
可是這種快感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少陽剛剛舒服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感到又從“火神牌”處涌出了一股狂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