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龍小虎。”音鈴的腦海瞬間閃過這個名字,脫口而出。只是說的有些輕,旁人基本都沒聽見。
白勝雪站在臺下,正好望着那裡,看那音鈴的口型,她也是一怔,“她說龍小虎?會不會是我聽錯了。”她這樣想着,有些心緒不寧起來。
“我們二當家的實力是後天九層,這個便不用測試了吧。”龍小虎朝着那王賁說道。
王賁也是後天九層,本想若是這符文是假,那師父便拿第一,若是真的,那自己剛好用來測試,兩樣都不虧。
此刻如意算盤落空,王賁“哼”了一聲,也不說話。
那音鈴此刻渾渾噩噩,將手中的符文貼在胸口,真氣灌入,符文猛的發光,她……瞬間到了通天一層。
衆人眼見這高級遷躍符文的威力,都紛紛瞪大了眼睛。此刻音鈴猛的突破,大家的精神爲之一振。隨即,爆發出一震激烈的掌聲。
王賁吃了一癟,灰溜溜走下臺去,只是眼睛卻是死死盯着龍小虎,憤恨的眼神一覽無餘。
龍小虎也不謙讓,在公證的公佈聲中,徑直走過去,拿走了那一塊讓衆人爲之眼饞的魔龍皮。
正要離去,身後卻傳來了音鈴叫喚。
“小七,你等下。”那聲音明顯溫柔了許多,也好聽了許多。
“怎麼了?”龍小虎假惺惺的回頭,裝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音鈴半低着頭,輕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有人欠我一張高級遷躍符文?”那聲音有些嬌柔,讓這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此刻看起來多了幾份春風般的柔情。
龍小虎轉了轉眼珠,嘿嘿一笑說道,“哦,一個朋友提起過,我順手幫他還了人情。”
一聽這話,音鈴的神情明顯緊張起來,“一個朋友?他還活着嗎?人在哪裡?”
龍小虎呵呵一笑,說道,“人在哪裡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應該還活着吧。”他邊說邊走,還沒等音鈴緩過神來,就消失在音鈴視線,朝着自己房裡走去。
“活着?真的還活着。”音鈴的嘴角有些笑意,她的手用力摸了摸胸口那塊已經焦黑的獸皮,漸漸的,眼眶也溼潤起來。
……
一日忙碌,龍小虎總算閒下心來,如今他一個人躺在牀上,開始盤算繪製那解鎖符文的一切事宜。
因爲這符文甚是關鍵,龍小虎緊閉大門,謝絕了一切客人。連那二黑所謂的勝利狂歡,龍小虎也給拒絕的乾淨。
二黑也知道龍小虎那脾氣,只是可惜了他盛情邀請的好幾位美女,這次只能讓她們鎩羽而歸了。
正在苦思,門又被“咚咚”敲響,龍小虎以爲又是那二黑出了什麼鬼主意,便沒好氣的用力打開。
門口時一個高大的光頭,一隻袖子空空如也,正是那守衛牛大。
“牛大哥,不好意思,我以爲又是我那兄弟來擾我。”龍小虎臉色一紅,急忙致歉。
誰知這麼一說倒是讓那牛大有些尷尬,畢竟人家是主,自己是僕,結果要主人道歉,他急忙說道,“司馬大人,這裡有一封信箋,說是送給你的,要你親啓。”
“信箋?”龍小虎一聽這個,心中奇怪,自己喬裝以來,也沒有與人過多接觸,爲何平白無故有人會給自己寫信。
牛大出去之後,龍小虎扯開信封,開始細細讀起。
一看這字,龍小虎頓時覺得有些熟悉,讀到內容,卻早已讓他大驚失色。
“司馬公子:久慕英明,思念甚,願今夜三更南門外林中一敘,勿忘。白勝雪上。”
簡單幾句,卻讓龍小虎心潮澎湃。
南門外的樹林,不就是二人初見的地方。
“難道……難道她已經猜出是我。一定是的,一定是的。”龍小虎心中激動,站在那裡手足無措。
時間難熬, 那封簡單信箋被龍小虎看了又看,捏了又捏。好不容易等到夜半,龍小虎看了看四下無人,便整了整衣冠,走出行會。
雖是夜半,人煙稀少,但是龍小虎走的腳步卻是輕快,絲毫沒有因爲夜色而有些警惕。
當日聽說白勝雪與風秋肆定親,龍小虎是那麼沮喪,自以爲情愫已斷。沒想到今日收到這信,他心中舊情復熾,竟然是那樣的興奮。
一路小跑來到城南林中,那處月光皎潔,樹蔭斑駁,甚是幽靜。
對方似乎還沒有來,龍小虎只好四處看看,看到當初他出手救人的樹叢,自己的心理也是一陣高興。
那日若是旁觀,也許自己和百勝雪永遠只是路人。
正想着,身後卻傳來冷哼,驚的龍小虎頓時一身冷汗。
“司馬七,你果然對我弟妹有所覬覦,白天看你一本正經,其實也不過是個淫賊。”一個厚沉的男聲喝來,強大的氣息迎面而至。
龍小虎驚嚇之餘,輕聲問道,“爲何是你?”
男子笑道,“你真以爲我弟妹會鍾情與你,你這個廢物,連道法都不會,也不知你用什麼齷蹉手段贏了我師父,今日我就是來討這個公道的。”
“你是王賁?”龍小虎呆呆問道。
男子一愣,隨即說道,“不錯呀,居然認得出我的名字。既然這樣,我就更不能讓你活着回去了。來,自己交出魔龍皮,我讓你死的痛快些。”
王賁說着捏住了拳頭,一團火紅真氣將那裡包圍起來。
龍小虎總算明白了整件事情,說道,“做了那麼多事,你的目的就是爲了搶奪魔龍皮吧,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幹什麼呢,那封信也是你假造的吧。”
王賁此刻決心要殺對面之人,當下也厚起了臉皮,說道,“符文師模仿個筆跡再容易不過,這些事情大家都明白,也只有你這種心存邪念的小賊纔會上當。”
龍小虎聽了之後心中失落,“原來那信也是僞造,看來阿雪真的已經將我忘記,一心要嫁給風秋肆了。”
這樣想着,龍小虎喃喃說道,“你們這樣,難道不怕百勝雪知道了之後傷心嗎?”
王賁一聽,哈哈大笑,“傷心?我搶這魔龍皮,是爲了給他們做新婚賀禮的,有什麼好傷心的。”
龍小虎一聽,頓時一驚,急忙問道,“你說什麼?”
王賁看到龍小虎驚訝的表情,忽然得意起來,“七日之後,我師弟風秋肆就要和你朝思暮想的那位白勝雪成親。怎樣?是不是很難受呀。”
龍小虎一聽成親二字,胸口就是一緊,她知道二人今後會成親,只是沒想到這麼快便要成親。
“就算天姥山希望尋找九華山作爲庇護,也不會那麼着急就要成親,那風秋肆猴急定是正常,只是天姥山千年大派,怎麼可能如此低三下四。”龍小虎心中一陣思索,眉頭緊緊皺起。
王賁見他悵然若失,心中大喜,笑道,“可惜你沒機會去參加他們的婚宴了。”
說着他拳頭一捏,跳上前來,要給龍小虎致命一擊。
危難時刻,龍青白急忙問道,“小虎,要附身嗎?”
龍小虎倒是從容,說道,“對付他,用不着。”說着手指一閃,一疊符文捏在自己手中。
“砰……”王賁那一拳,勁頭十足,卻只是轟在一塊堅硬壁上,絲毫無法存進。
“磐石符文?”王賁跟隨那風萬里學藝,本身也是個符文師,這磐石符文雖然他不會做,但是認還是認得的。
“你知道最好。”龍小虎冷哼一聲,又是一張符文刷出。
頓時那王賁四周,氣溫驟降,一朵冰蓮從天而降。那冰鋒犀利,王賁躲閃不及,身上多處負傷。
“你以爲我,不會道法就能任你欺負?能做出四階高級符文的符文師,也是你一個後天期的人能欺負的?”龍小虎似乎要把適才那份失望和落寞,統統發泄到對方身上一般。
王賁被那冰蓮劃得遍體鱗傷,此刻戰意大減。又聽到龍小虎這威風凜凜的話語,才意識到今日這計策根本就是一個錯誤。
無奈他自己太過於自負,孤身一人前來,也沒幫手,此刻若是不逃,必然身死。
又是一拳,破空而出,卻是虛招。那王賁打了一拳之後,急忙轉身後逃,沒想到身後一陣寒意,自己的雙腿猛然被冰封,不能移動分毫。
“萬里冰封符文,四階低級。”眼看對方用四階符文就能吃青菜一樣,王賁眼中露出絕望。
又是一張,捏在龍小虎手中,王賁望去,似乎認得,正是那火鳳嘯天。
“別,別,我認輸了,不要……”似乎是知道這火系符文的厲害,王賁拼命討起饒來。
只是龍小虎哪裡管他,自己如今無法使用道法,若是被他逃脫,他日難保自己不會被他偷襲。
符文扔出,一隻火鳳朝着那王賁而去。此刻王賁無法移動,只能絕望看着那金黃色的火鳥朝着自己涌來。
“轟……”龍小虎刻意操縱,及時收回力道,讓那王賁留下一口氣。
火光閃過,地上的王賁早已全身焦黑,**不已。
“這個,你認識嗎?”龍小虎拿出一張符文在王賁身前晃了一晃。
“蟻噬符文”,王賁儘管此刻全身灼痛,還是驚恐的說了一聲,這符文雖然品階不高,但是若是中招,全身如同蟻噬一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