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6章 貫通的門戶
不對勁！！
非常的不對勁！！
作爲一個修行之人，靈覺絕不是疑神疑鬼的東西，只有冥冥中對自己極端不利的情況出現，靈覺纔會瘋狂示警！
情況，好像和我想的完全不同。
按照衛庶人所說，在溝通衛武子的時候，可能會動靜兒很大，這地方又危機四伏的，很難保證會出現什麼意外，說不得沉寂在湖泊當中的南海巨兇就會復甦？！
可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出問題的根本就是聯繫衛武子的這個聯繫方式！
半截兒虛蛇白骨人立而起，口中吐出陰穢之氣，衝破天空中的永恆黑暗，形成的一口好似黑洞似的門戶……
那門戶……怎麼看都像是媒介！！
不，應該說就是媒介，和我們當初淨化鬼仙心臟，裡面菩提花仙老祖的血液媒介形成的門戶極其相似！！
只不過，這道門戶是以虛蛇白骨在陰脈下滋生出的骨髓爲媒介的。
一條虛蛇，一刀兩段，屍體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在歸墟，一部分在混沌密林，其骨髓爲媒介，遙相呼應，形成可以跨越的門戶，這樣的門戶比當初淨化鬼仙心臟形成的門戶要穩定的多！
這意味着，它能跨越更加恐怖的東西！
不是說虛蛇的另一顆頭顱會追逐過來嗎？看這架勢，它根本就不準備追逐過來呀，而是直接成了一個座標。
這和最初描述的完全是兩碼事。
於是，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沒辦法，相比於去相信一個徘徊在時間長河裡陰魂不散的千年老六，我更相信自己的靈覺！
“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死死攥着天闋，直視衛庶人。
衛庶人哪裡能不知道我的意思？
可他非常平靜，轉過身來靜靜的注視着我，只說了四個字：“我也姓衛。”
我愣了一下，緊繃的身體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是啊，他也姓衛。
雖然他陰死了很多姓衛的，幾乎成了衛氏公敵，可，他姓衛，歸墟這個可怕的地方橫在頭頂上，在這個前提條件下，任何一個姓衛的人都值得信任。
頓了頓，衛庶人又說道：“這個情況……我也弄不清了。
難道衛武子要用這種方式直接跨越過來嗎？
太高調了，動靜兒太大了，牽一髮而動全身，這不合理，他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要發動決戰嗎？可是，時機還不成熟！
不對，這不對，可到底怎麼回事呢？”
這也是我的疑問。
如果說，基於虛蛇屍骨會聚合的特性，衛武子悄悄的前來，這是合理的，也符合目下的形勢，但如此高調的來拿天闋，就好比直接告訴天王，我要放大招了，你洗洗等死吧？
合理嗎？
這不誠心逼着天王來跟他拼命嘛！
衛庶人不止一次的提到過，衛武子也是在勉力支撐，他不是無敵的，在這裡處處掣肘，逼得天王跟整個歸墟跳起來和他拼命，完全不符合他的處境！
就算拼命，不也應該是拿到天闋後才拼命的嗎？
這從邏輯上就說不過去！
我看着衛庶人，問道：“屍骨是衛武子親手交給你的嗎？”
衛庶人立馬明白我在想什麼了，點頭道：“放心，絕對是衛武子親手交給我的。
你懷疑虛蛇的屍骨被人動了手腳了？”
我點了點頭。
“這不太可能，機率太小了。”
衛庶人道：“我和天狗被衛武子送進歸墟中心後，一直在廝殺戰鬥，直到被困虛蛇山，這條虛蛇極爲厲害，對付它這樣的東西，正牌天官是最好的，我走上了另外一條路，束手無策，當時真的是山窮水盡了。
眼看命不久矣，衛武子出現，斬殺了虛蛇，並且給我發佈了任務。
他說，此事之後，我自由了，只要我不加害於你，他和我恩怨兩清。
其實對於衛襄子，我是敬佩的，也是愧疚的，可沒辦法，走到那一步了，他必須死，此事在我心裡也是個包袱，所以後來面對衛武子的時候，心裡沒來由的弱了三分，只要幫了衛武子這一次，恩怨兩清，我一則能重獲自由，二則也可以放下心裡的包袱，三則我終究姓衛，歸墟之事必須解決，能幫他我喜聞樂見，基於這種種考慮，我沒有理由拒絕他。
雖然，在真正俘虜了你之後，我動了一些私心，但大致目標沒變，我還是會幫衛武子鎮壓歸墟，只不過，天闋的執掌者必須是我，我希望有更多的自保之力。
在我答應後，衛武子就直接把我送出了歸墟。
也就是說，虛蛇的骨頭除了我和衛武子，再沒有經過第三人手，它的問題不可能是離開歸墟後出現的，有問題也是在衛武子斬殺它之前就有了。
但是，它到我手裡之前，衛武子是經手了的。
我道行不復以往，喪失了地靈珠後，對於一些黑手的感知確實大不如從前，虛蛇的問題瞞過我很輕鬆，但怎麼可能瞞得過衛武子呢？
衛武子坐鎮歸墟兩千年，前前後後和天王不知廝殺了多少次，知根知底，如果天王在培養虛蛇的時候，就在虛蛇身上做了手段，衛武子在斬殺虛蛇後，沒道理察覺不出屍骨的問題，如果經他手都被瞞天過海，那衛武子也不配糾纏天王兩千年了！！”
有道理！！
這套邏輯是完全能站得住腳的！！
可是，我又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偏偏還說不上到底是哪裡不太對勁，只是覺得這一套說辭裡好像有個漏洞似的。
“所以，鬧這麼大動靜，真的是衛武子希望看到的？這就是他的訴求？！”
我還是覺得無法理解，沉默了一下，問衛庶人：“你現在有幾成實力？”
衛庶人愣了一下，苦笑道：“我現在連你都打不過。”
我又看向天狗……
天狗衝着我眨了眨眼睛，挺萌……
“太弱了，我們現在的戰鬥力太弱了，就算是天闋在手，一旦面臨非常恐怖的存在，仍舊相當於沒有任何自保之力。”
我沉默了片刻，咬牙問天狗：“如果我現在結五珠，再和你配合，你能發揮出巔峰時期的幾成實力？”
……
（第三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