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花滿樓內。
彌散着安靜的空間內,配合着月光的灑下,顯得格外清幽,不知過了多久,舞臺中央傳來樂聲,節奏不是很快,只是緩緩在彈奏着,舞臺中開始點翠着各種小小的點。
“風兄呢,哦不,風弟呢?”儘管曲子惟妙惟肖,氣氛格外清幽,貌似楚霄並不懂得欣賞,突然纔想起風清雲半天不見了,儘管這麼大個人,不至於丟了,但此刻不知爲何,他卻十分的想念,他有種預感,很快就要見面了。
“楚霄,原來你也在這兒啊。”風清雲從楚霄一旁摸了過來,驚喜的說道。
“嗯?風兄,哦不,風弟,你怎麼會來到這兒。”楚霄琢磨着,這雖然還不到伸手不見五指,但可見度也沒到能夠在一米之外識別人臉,咋就能讓風清雲給照過來。
風清雲沒有說話,而是眼神注視在楚霄左手上。
楚霄隨着風清雲的目光下移,這才意識到,手中的玉牌在這黑暗的空間之中,透過他的指縫閃爍着微弱的熒光,儘管微弱,在這空間之中,卻猶如明火。
“曲子不好聽?”楚霄微皺着眉頭,看向風清雲,此情此景還能讓你四處亂躥?
“還好。”風清雲被楚霄突然一問,有點愣,但很快便回過神說道。
“景色氛圍令你難受?”楚霄再問。
“還好。”風清雲再答。
“你師妹在,你不好意思?”楚霄再問。
“還好。”風清雲再答。
“你是瘋子。”
“你是傻子。”
“風兄,哦不,風弟,你這樣是不對的。”楚霄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糾正的說道。
“哪不對了?”風清雲被楚霄這麼一說,腦袋瞬間空白,也沒做什麼事啊,怎麼就不對了。
“你看,人家費心盡思的搞了這麼一出又是月光啊,又是曲子,...又是舞蹈啥的,你這心不在焉的欣賞,是對人家努力的否定,咱們做人啊,就應該將心比心,所以啊,要用最用心態度去欣賞。”楚霄一本正經的說着,眼角的餘光瞥到下方不知何時在舞臺上舞動的姑娘們說道。
“那不是女人玩的嗎?”風清雲琢磨着楚霄說的,隨後疑惑道。
“哥們,你想想啊,光有女人怎麼玩的起來?”楚霄琢磨着,矛盾,沒有矛,哪來的盾嘛。
“原來我爹當年是來看女人玩的啊。”風清雲聽楚霄這麼一說,突然明白了一般,低聲嘀咕道。
楚霄在一旁,聽道風清雲的嘀咕,不可思議的看向風清雲,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有其父必有其子?但是也有點說不通啊,明顯的他老爹比他懂得去欣賞的胭脂花紅。
“楚兄爲何一副如此表情?”風清雲看到楚霄此刻的表情不禁疑惑道。
“風兄,哦不,風弟,珍惜眼前人啊。”楚霄餘光在風清雲身旁的仟萱語身上掃過,意味深長的說道。
“霄兒,光說不練也是不對的哦~”蕭靈兒在一旁突然轉過頭來,帶着一抹笑意說道。
“啊,今晚的月色真美啊~”楚霄趕緊把頭轉正,事不關己的出口道。
“哼~,呆子。”蕭靈兒玉手握呈拳狀,氣的在原地幹跺腳,出口罵道。
“噗~靈兒姐和楚大哥真般配。”在風清雲一旁的仟萱語不禁掩嘴一笑道。
“師妹,我們也不錯吧。”風清雲也附和道。
“師兄,你突然說什麼呢。”仟萱語低下頭,有點不知所措。
“額,今晚的月色真的美呢。”風清雲也感覺有點不好不意思,摸着腦袋尷尬的說道。
不知何時,飄蕩在花滿樓中的曲聲開始四散開來,節奏與之前開始有些微的不同,而舞臺中央開始浮現點點熒光,在舞臺上舞女的舞蹈下,往各個樓層散去。
“豁,還有這操作,有點意思。”楚霄嘴角上揚,開始對這場表演有點興趣了,至少對這個特效他似乎還是感到挺新奇的。
隨着點點熒光想着各個樓層四散開始,熒光漸漸的由光點煽動着,似乎在向着什麼形態轉變,忽閃忽滅的熒光最終成爲蝴蝶狀,在月光下,整個花滿樓中各個角落翩翩起舞的飛行着。而飄蕩在樓中的曲子,再一次開始轉變着節奏,由緩慢到快速,由清脆到空靈,如同煙花釋放一般令人神往。
楚霄看着周圍飛舞的熒光蝴蝶,再一次刷新了他對花滿樓的評價,然而,貌似有什麼不對勁,爲什麼其他人周圍沒有了熒光蝴蝶?而他周圍全是熒光蝴蝶?不,應該說是所有的熒光蝴蝶全部聚集在他周圍,落在他的頭上,身上,手臂上,鞋上,各個角落!?他開始感覺有點不勁,突然想起什麼,突的睜開左手,手中的玉牌幻化出一朵舉行的花朵,吸引着所有的蝴蝶在周圍盤旋落下,他趕緊跑到護欄上,往下望去,只見樓下一女子玉牌手中,連綿不絕的飛出熒光蝴蝶,他似乎還看到了女子臉頰上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與他相視。
“這,有點麻煩。”楚霄看向女子的那一刻,所有邏輯都走通了,那個女子嫣然就是剛給予他玉牌的女子,同時又是那些女子稱作“媽媽”的女子,在加上之前自己所作所爲,不禁有點令他頭皮發麻,麻煩來了,他的直覺告訴他。
“什麼麻煩?”蕭靈兒從後面感到楚霄身旁,臉上掛着擔憂,能讓這種人說出麻煩兩個字,只有兩件事,第一種,女人,第二種,男人,貌似天下就這兩種人,反正絕對不簡單,不禁出口問道。
“龍王廟把洪水衝了一樣麻煩的事。”楚霄看着周圍飛舞的蝴蝶,左手趕緊把玉牌一握,說實話,他是很想直接甩手一扔的,但是,大庭廣衆之下,咱不能做這麼不男人的事不是!所以,他轉身拉着蕭靈兒擡腿就準備閃,爲什麼拉着蕭靈兒,不解釋。
“公子,有道是,有緣千里來相會。你們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一面之緣,可是要棄妾身於不顧?”楚霄剛擡腳,舞臺上女子的聲音卻在耳畔響起,在整個花滿樓內清晰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