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然,
就這樣逃離了辰王府嗎?
秦琴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樣離開辰王府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樣逃了出去。
只感覺自己一直跑,一直跑,不肯讓自己有一刻的停留。
直到跑的累了,再也跑不動了,秦琴才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在辰王府外面的大街上。
“是狐狸呢!”
“真是上好的皮毛呀!”
“好像是辰王府的狐狸!”
“對,辰王大婚那天落在辰王身上的那隻狐狸。”
一隻狐狸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在大街上,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只聽見人羣之中議論紛紛,也有不少覬覦秦琴一身好皮毛的不懷好意之徒。
世人百樣,果然是有人對秦琴起了賊心。
只見秦琴面對着不熟悉的大街,隨意的行走着,找不到自己應該去的目的地,待她走到了一個幽靜的小巷裡,身後跟了三個賊眉鼠眼的男子。
“要不要把這狐狸送回辰王府呢?也許王府會有賞錢也說不定呢!”
“愚蠢!”
“就是,這狐狸的皮毛可是十分的難得,若是扒了皮,做成了狐皮襖子,至少也值個幾百兩。”
三個男子本就是做慣了小偷小摸的事情,自從看到秦琴第一眼的時候,三個人眼中就已經冒出了閃閃發光的錢財。
這三個人正是靖城中人人厭惡的潑皮無賴,爲首的老大姓趙,叫什麼名字是沒有人知道的,大家都只是叫他一聲“趙老大”。跟隨在趙老大身邊的二個人,一個天生無發,外號叫“光頭”,另一個身材瘦長,外號“棍子”,三人合稱“趙光棍”
路邊的行人見到了趙光棍三人跟上了秦琴,就已經知道了他們打上了秦琴的主意,本着不惹是非的心態,衆人是能避則避,能躲則躲,不去趟渾水。
可憐秦琴卻不知道自己剛剛逃離辰王府,卻已經被賊人給盯上了,只因爲她那一身的雪白的皮毛給她惹來的禍事。
東看看,西望望,秦琴想要從這小巷中看到一些熟悉的東西。可惜,看來看去,秦琴對於眼前的一切都還是十分的陌生。
唉!
秦琴長長的嘆息一聲,悄悄的打量起了幽靜的小巷,似乎都沒有什麼行人走過,如此,才悄悄的舒了一口氣。她不能忘記自己此時的身形是一隻狐狸,行走在人羣之中是怎麼樣的怪異。
“大哥,這會兒沒有人。。。”跟在秦琴身後的三個人,左邊的光頭對着中間的老大小聲的說了一句話。
三個人看着小巷中沒有來往的行人,知道在這個地方下手是最方便的,趙老大簡單的分配起了光頭和棍子的工作。
只見,趙老大輕輕的點點頭,光頭和棍子一左一右的分開行走,加快了腳步,快速的向秦琴身邊跑了過去,一左一右形成一個包圍的攻式。
“啊!”
秦琴被突然而來的襲擊給驚嚇了,大聲的叫喊了起來,身體連帶着蹦跳了起不,躲開了左邊年過來的光頭的攻擊。
“快點抓住它!”光頭沒有能夠捉住秦琴,自己反而因爲用力過猛,整個身體都撲倒在地,看到秦琴一時沒有察覺到棍子,光頭連忙大聲的叫着棍子出手。
卻不知他叫喊的話,同時也提醒了秦琴,只見,秦琴馬上瞪大了眼睛,怯怯的打量着自己右邊的棍子,驚慌的張大了嘴巴,伸出了雙手,站直了身體,擺出了張牙舞爪的防守狀態。
“快抓住它!”倒在地上的光頭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興奮的大聲的催促着棍子快點向秦琴進攻。
秦琴眼看光頭就要從地上爬起來,連忙揮舞着爪子,在光頭光亮的腦袋上狠狠的撓了起來。
“啊。。。啊。。。。痛。。。。!”
只見光頭的腦袋上被秦琴鋒利的爪子撓下了一道道血痕,痛的倒在地上叫苦不迭,只得抱着自己的腦袋,護着自己的光頭。
“撲!”
棍子瞅準了機會,使勁的向秦琴的身上撲了過去,雙手碰到了秦琴的皮毛,眼看就要抓住秦琴的前肢。。。
“咬死你。。。”秦琴一扭頭,對着棍子就要抓住自己的雙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放在我。。。放開我。。。。”
被秦琴咬住了手的棍子,痛的大聲的叫喊起來,只覺得整個手都痛的麻木起來,眼看着鮮血噴涌了起來,只覺得全身無力,眼見就要癱倒在地。
秦琴對付了二個,卻沒有料到身後還有一隻“狼”。
正當她感覺口中涌起鮮血的氣息,感覺噁心欲吐隨之而來,只見趙老大趁着秦琴分神之際,快步向前,一把抓住了秦琴的前肢。
“笨蛋!”
趙老大是悄無聲息的接近到了秦琴的身邊,待他抓住了秦琴之後,狠狠的責罵起了被秦琴傷了的光頭和棍子。
“這下逃不掉了吧。”
趙老大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根繩子,快速的將抓住的秦琴給捆了起來,看着被捆的像個棕子一樣的秦琴,得意的拍了拍手,看也不看倒在地上叫苦不迭的兩個手下。
“老大,真厲害。。。。”
“嗯,還是老大有辦法。。。。”
光頭和棍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個抱頭,一個抱手,哭喪着臉,一個勁的贊着趙老大。
“你們要幹什麼?爲什麼要抓我?”
秦琴被繩子給捆了起來,想要逃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看着眼前面目可憎的三個人,大聲的叫喚起來,質問着他們爲什麼要抓住自己。
可惜,沒有人能夠聽得懂狐狸的叫聲,沒有人能夠聽得懂秦琴在說些什麼。
“你們!”趙老大對於秦琴的叫喚充耳不聞,只是指了指光頭和棍子,得意的說道:“去,將那狐狸拿上,”
棍子看着自己皮肉外翻的手,血還在不停的往外流,不停的扯着嘴巴叫痛,再聽到秦琴不停的叫喊着,心有餘悸的對着趙老大說道:“老大,這狐狸的牙齒可厲害了。。”
“嗯,它那爪子也厲害。”
光頭也跟着叫起苦來,爲的是希望到時候分錢的時候,老大能夠考慮到他們兩個人受傷一事,能夠多給一點。
這會兒,狐狸雖然是被捆了起來,可是她那不時張大的嘴巴,可是拼命在叫喚着,如果上前去拿上狐狸一起走,指不定還得被它咬一次。
所以,聽了趙老大的話,光頭和棍子彼此推託起來,誰也不肯上前去拿秦琴。
“不就是一點小傷嘛!”趙老大不屑的看着光頭和棍子的傷,不以爲然的說道:“誰讓你們自己笨呢!”
“是。。。。是。。。。老大說的對。。。。”
“嗯。。。。是我們笨。。。”
光頭和棍子聽到趙老大的話,只得唯唯諾諾,不敢再多說什麼了,可還是沒有人上前。
“到底走還是不走啊!”趙老大看着光頭和棍子你推我,我推你的,沉下了臉,不高興的說道:“你們還要不要跟着我混了?如果不想跟着我混,現在就給我走人!”
“要。。。要。。。”
“要。。當要要跟着老大。。。。。。”
趙老大很是威嚴的發了話,光頭和棍子不敢再推託,只得漫不經心的走上前,作勢要拿秦琴,但是眼光卻是在偷偷的瞄着對方。
“我都把這狐狸給捆了,你們還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趙老大看不過光頭和棍子磨洋工,再一次大喝一聲。
“走,走,走,老大您帶頭。。。”
光頭聽到了老大再次開罵,連忙手快一步的抓住了秦琴,快速的湊到了老大的面前,迎逢的請着老大帶頭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