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被白玉踩了一腳,將拿扇子的手一鬆,扇子掉到了地上,黑龍雙手抱着被踩的那隻腳,在原地跳着圈,從黑龍的牙縫憋出了三個字:“白玉,你…”
白玉從雲心身邊經過,被雲心一把抓住手臂,雲心說道:“白玉,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
白玉看了黑龍一眼,說道:“不過分,像他這種人,再多踩他一腳都不過分。”說完,也不管黑龍憤怒生氣的眼神、抱着腳在原地跳圈的舉動,白玉往地上一蹲,瞬間被一團白煙圍住,短短兩三秒的時間,白玉變回原形,變回了白貓,然後飛快的跑了。
雲心想攔住白玉,可白玉的速度太快了,攔不住。:“哎…”
黑龍見白玉變回原形跑了,“嘿呀”一聲,撿起扇子,一瘸一拐的走到石桌旁坐了下來,手碰到了石桌上的一包藥,收手的時候,那包藥的繩子掛到了扇子上,被黑龍的手輕輕一甩,那包藥直接滾到了黑龍抱腳跳圈的地方。
上官子凌用冰冷的眼神看了黑龍一眼,然後繼續配藥。
黑龍看見自己把藥丟到那麼遠去,連忙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啊。”
準備站起身去撿,可還沒站起,卻見雲心已將藥撿回,很快便放回了石桌上,而且還是放回原位。
黑龍向雲心笑了笑。
雲心看見裝沒看見,坐了回去。
:“小芸呢?”上官子凌問道。
黑龍剛開口,話未出口,就被雲心搶了。:“我叫小芸先回去了。怎麼?你找她有事嗎?”
:“沒事。”
雲心輕輕點了點頭。
黑龍看了看四周,低下頭靠近上官子凌,小聲說道:“上官姑娘,你知道小芸體內的另一隻魂魄是什麼嗎?”
上官子凌依舊面無表情,聲音冰冷。:“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如何?”
:“如果你知道的話,你就告訴我一下,我想知道。”
上官子凌搖了搖頭,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黑龍依舊不放棄,繼續問道:“你爲什麼不告訴我?難道其中有什麼隱情不成?”
:“你說對了,這其中就是有隱情,我纔不會告訴你。”
黑龍疑惑的問道:“什麼隱情?”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黑龍將身體一鬆,說道:“又是這句。”
黑龍看了雲心一眼,一擺手說道:“算了,不問了。”說完站起身便走了。
雲心看着黑龍的背影消失,將聲音壓低,問道:“上官姑娘…”
上官子凌看了雲心一眼,問道:“怎麼?你也想知道小芸的事?”
雲心點了點頭道:“嗯!”
:“其實小芸一體雙魂的事不是我不說,而是我不能說,天機不可泄露,等時機成熟了,自會有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上官子凌說話對其他人和對黑龍不一樣,對黑龍是聲音冰冷,對其他人聲音暖和了許多,雖然也是冰冷,但能聽得出來,上官子凌也有一點討厭黑龍,不過那只是一點點、指甲大小的一點點,別人聽不出來。
雲心輕輕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上官姑娘的心意。”
~
陸英琪離開了靈香閣,回到家門口,還沒上門口的臺階,陸英琪便停了下來,看着家門口的牌匾,似是在想事情。
過了好大一會兒,陸英琪一彈指,說道:“就這樣。”說完往前快步跑去。
陸英琪到底又想搞什麼?難道又想惹事?
趙文軒。
趙文軒回到皇宮後便想起了那天在河裡發現的一個人影。帶着十多個士兵便去了皇宮的深院,想一探究竟。
帶着十多個士兵來到了皇宮的深院,站在湖的岸邊。
仔細一看,這片湖還挺大的,感覺有整片御花園般大了,不,這片湖比御花園還大,比想象中的還大。
樹木花草遮掩,彎彎曲曲幾條岔,這片湖加上分岔的水流,看似有點像龍爪,五條分岔水流,從高處看,那就是一個龍爪形狀的糊。
因爲湖很大,曾經又有些嬪妃公主來這裡遊湖,所以這個湖裡面有平橋和一座亭,曾經有船,不知因何緣故,這個地方便荒廢了,曾有傳言說這個地方鬧鬼,曾有宮女在夜間聽到過哭聲,經常在牆上發現血紅手印和血紅字跡,而這片湖也曾浮出過十多具宮女太監的屍首,皇上也曾派人查過,可兩年來都查不出任何原因,皇上因爲又要管着朝中之事又要批奏文、日理萬機,沒辦法只有放棄繼續追查此處鬧鬼之事了。
有傳言說先皇最寵愛的妃子回來了,有宮女太監親眼看見她站在湖邊,在月光下沒有影子。此後靜心湖便荒廢了。
這個地方甚至與皇宮隔絕,可以算得上不是皇宮而是宮外。此處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靜心湖”,來過這個地方的人都會心情舒暢。這個地方是在皇上兒時建造的,到現在已不知過了多少年了,可能大概推算一下、有個七八十年了吧。
靜心湖荒廢也有二十幾多年了。
彎彎曲曲的平橋差不多鋪滿了整片湖,小亭子也有十多個,有些是陽亭,別的亭子上面都有個蓋子,而陽亭別說是上面的蓋子了就連柱子都沒有。
話歸正題。
趙文軒帶着十多個士兵來到了綁着小芸的地方,這個陽亭離岸邊很近,只有二三十米便到岸邊了,這裡的木架和乾柴幹樹枝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乾淨潔白的平橋面。
趙文軒站在這片乾淨潔白的平橋面上,雙手放在欄杆上,探頭到湖裡去看,越看眉頭越皺。
過了好大一會兒,趙文軒轉過身對着身後的士兵說道:“你們幾個一起到湖裡去看看,有什麼東西或者不尋常的地方。”
士兵得到命令,應一句,然後將身上的軍服脫了下來、扔到地上,然後縱身躍進湖裡,撲通撲通的水聲持續不久便停了下來。
趙文軒站在平橋的陽亭上,皺着眉頭往湖裡看,一臉擔憂的樣子,想來是很害怕跳進湖裡的士兵出事,但自己又特別想知道那天的那個人影是誰。
這片湖的大小和深淺超乎了想象,可以說得上是深不見底,大到無盡頭。
越深越冷越黑暗。
湖底的情況誰人知?下湖後是兇是吉又有誰知?在湖上的人只有擔心在湖下的人,卻無法知道湖中的情況。
趙文軒着急的走來走去,時不時的還嘀咕了一兩句。:“怎麼還沒上來?怎麼還沒上來?”
乾着急又有何用?
湖有多大?分岔的水流通往哪裡?這片湖有多深?底下又是什麼情況?這一切誰又能知道?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跳下湖的士兵還沒有上來,甚至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下趙文軒不只是擔心那麼簡單了。趙文軒猜測湖中一定有玄機,想下去,可自己又不懂水性(其實這個太子就是一個旱鴨子)想不出任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