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峰仗着力大,游泳的速度很快,並且他很害怕自己靜止,時刻感受自己的體能,偶爾還不自信的用指揮刀刺一隻海魚來活着吃掉,補充體能。
良久來到那有人的礁石上。
“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
這是雲千峰看清那人身影時,腦海裡的第一反應。
一身素白衣衫,頸上掛着一條素白長巾,不是纏着,就是掛着,隨風飄揚。
“雲鬢花顏,臉似花含露。”
這是雲千峰看清楚那張臉時,腦海裡的第一反應。
雖然是跪坐在礁石的最高處,但是雲千峰憑着自己多年的經驗,還是一下丈量出這女人身高應該在一米六五左右。
用手託着腰臀抱起來稱了稱,憑着多年經驗,得出結論是大概六十公斤。
最厲害的是,這女人的肉是絕對性的都長在了該長的地方,體重不輕,但玲瓏有致,遠比視頻裡那些搔首弄姿的西方大碼模特身材好很多很多。
前峰可遮朝陽,後山可掩落日,軟腰可羞藤花,臉蛋可閉秀月。
由此可見,雲千峰有多閒。
他站在礁石上,看着眼前靜止的女人搖頭嘆道:
“哎,古代女人有此容貌,想不下地獄都不行了。”
這很明顯是個古人,甚至年代很遠。
因爲這樣的素色長裙,下不弊腳,上露鎖骨,宋朝之後便不再有這樣的女裝。
也就是說,這女人最起碼是宋初,亦或是之前。
雲千峰檢查了一番,連個首飾都沒有,除了一身素色長裙和一條素白長巾,別無他物,窮得很。
頓時索然無趣,坐在旁邊歇氣,心裡想着亂七八糟的事。
“十月是個時間,如果是十月份,那就還有三個多月,如果是十個月,那就是還有十個月時間要熬,都不短啊,必須找到綠島。”
“姮娥爲什麼那麼自信,似乎只要我熬到了她說的那個時間,一切就會迎刃而解?她在算計什麼?”
“我爲什麼能清晰的感覺到被窺視的感覺,甚至似乎能看到是九屠,是因爲蚩尤在我身上,是蚩尤或者全知之眼所見?還是這南山信物的能力?
南山信物能夠進入到這裡,就證明這東西和蚩尤一樣,都不是眼見的凡物,是活物,很精密微小的活物組成體,帝嚳不可能不知道這東西的神奇,但依然讓姮娥交給我,只是因爲守信嗎?
或者說明,我能看到九屠窺視我,肯定不是這個信物的功用,而是帝嚳算計之外的東西。”
這是個無法想通的問題,但云千峰覺得,可以在未來再感覺到被窺視時,把南山信物放到身體之外的遠處,那樣就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是南山信物給予的。
“全知之眼內竟然有小日子,還有更古老的這位美女,這就說明,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不時會有小概率的人死後進入這裡,是什麼情況造成這樣的結果?”
“糊塗了啊,我當時應該問問那小日子是哪年進來的,那樣的話,或許能猜出所以然來。”
“我也可以把這女人喚醒,問問她進來的年代,那樣的話也能做一些猜測。”
雲千峰思考這些,並不是沒有意義的,他必須儘快瞭解這裡的一切,很多看似無用的信息,一旦整合起來,總會帶來驚人的答案。
他能在遇到姜柔甲後活到現在,靠的就是這份對身邊環境的信息整合能力,和對信息的分析能力。
這也很符合華夏人的思維方式,那就是歸納。
比如華夏人古人看到柳樹,他不會去解剖柳樹做研究,而是觀察格物,逆向歸納。
柳喜生沼澤或水邊,樂水之盈,枝幹柔而垂,這是標準的乙木之相,這就歸納到五行了。
乙木者陰也,這就又歸納到陰陽了。
歸納好了,他就該研究怎麼用。
乙木雖爲陰,但主東方有生髮之能。
也就是不能生炎,但還生髮,這就是平而通,最適合做藥。
中醫一看這性質,當下判定:
“柳樹,尤其是皮,有止痛活血化淤降溫之功效。”
西方醫學說你特麼扯犢子,這是巫術。
然後用實驗室一分解柳樹皮組成,阿司匹林問世了。
雲千峰就是這種思維方式的人。
他喜歡把所有信息歸納,然後向上總結,找根源後,再找解決的辦法,那樣基本不會走彎路。
下水捉了一綠蓋龜,一捧大小,指揮刀順着腦袋的位置刺入,提着龜殼,捏開那女人的脣口,將龜血灌入。
不多時,那女人跪坐的身體突然一軟,伏在礁石上,大口喘氣,然後就是哭。
哭聲哀怨,但很好聽。
好聽到雲千峰沒去安慰,想多聽一會。
哭了好久,眼淚鼻涕一大把的,但還是很好看。
雲千峰能理解,擱誰在這礁石上不能動,承受風雨寒暑和飢餓感,還能感覺到時間的流逝,不哭半個小時,那都是強者。
這女人很堅強,哭了二十多分鐘就緩過勁來,對着雲千峰雙手身前相疊,施禮謝道:
“感激郎君救命之恩,妾身太真感激不盡,郎君可否告知此爲何地?太真甚惑。”
雲千峰關注的核心點肯定不是這個叫太真的女人的問題,而是:
“妾身?已婚了啊,難怪越看越好看。”
“郎君?這好像是唐朝時對年輕男子的稱呼,難道這女人是唐人?”
想着,他隨口道:
“我沒救你的命,你已經死了,這是地獄,還是第十八層。”
雲千峰可不怕刺激一下她,進地獄了能是什麼好人?自己都不冤。
果然,那叫太真的女人又開始放聲大哭:
“聖人啊!太真死了.那不是夢,你真的那麼狠心這不是夢,我在這裡受盡了苦楚我怎麼會下地獄我做錯了什麼.”
雲千峰又開始嘀咕:
“聖人?這是唐朝對皇帝的稱呼,誒喲,這是個皇妃?越看越好看了啊!”
這次,太真哭了十多分鐘。
再次緩過氣來,用寬袍大袖抹了一把鼻涕眼淚,顫聲道:
“你我現在都是這地獄惡鬼?”
雲千峰搖頭笑道:
“不,我是你不是!嘿嘿!”
太真嚇得忙萎着身體往後靠着T大肌移動,一臉驚恐的看着雲千峰。
雲千峰也不怕嚇死她,因爲嚇唬應該不算外力,於是惡狠狠道:
“我問你答,但凡慢了假了,我就把你吊在水中,叫那鯊魚吃了你的腿,再把你放在礁石上忍着疼千年萬年。”
太真又要哭,雲千峰用手指頭一指,道:
“憋回去!”
“嗝!”
真聽話,一下就憋回去了。
雲千峰大刺刺的劈腿坐在礁石上,和土匪似的,粗聲問道:
“婚配否?”
太真忙道:
“妾身已嫁人爲婦。”
雲千峰繼續問道:
“生育否?”
“雖寵幸不斷,但太真命薄,不曾有一兒半女。”
雲千峰點了點頭,道:
“性別!”
雲千峰覺得,就有必要讓古人曉得現代人的問話殘忍。
太真低聲下氣道:
“這女!”
雲千峰憋着笑,臉都要扭曲了,問出了世界上最可怕的問題:
“怎麼證明?”
太真聽到這問題,再看雲千峰那扭曲的表情,頓時心中一寒,心知這是遇了澀中惡鬼,當下一狠心,轉身朝着成羣的鯊魚裡跳進去。
以太真這一千多年的感悟,徹底死了比啥都強。
然而,她速度沒有云千峰快,力氣更是天壤之別,直接被雲千峰拎嘍回來,扔到礁石最高處,沉聲道:
“再敢妄動,就叫鯊魚吃了你的腿,叫你求死不能。”
太真算是看明白了,要麼順從聽話,要麼求死不能,痛苦永恆。
於是,認命了。
“郎君在上,妾身真不知如何作答。”
雲千峰本也就是惡趣味一下,哪裡是真的要問這個問題,當下笑道:
“那略過這個問題,你姓甚名誰?”
太真突然感覺:
“這個惡鬼還挺好的,怪自己心中把他想的太壞了。”
好壞,本就是對比出來的嘛!
“妾身楊氏,號太真,小字玉奴。”
“楊玉奴!”
不結合這個姓,雲千峰沒想太多,一聽到這個姓,他驚呼道:
“你是楊玉環?”
讓雲千峰萬萬萬萬沒想到的是,前面這叫楊玉奴的女人,在聽到“楊玉環”這名字後,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她本就肌膚細緻雪白,這一紅,可真是紅透了芯。
那是羞色。
雲千峰納悶:
“爲什麼她聽到楊玉環三個字,會羞成這樣?脖子都紅了?點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