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上清宮門前,掌教和幾位長老站在正殿之前,下面是清一色的道教弟子。
按照長幼順序,排成了六行。
玄清真人望着下面的衆弟子,眼神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笑道:“各位玄都弟子,聽好!今日乃是我玄都上清宮五年一次的‘五峰論技’,爲的是讓各脈弟子能夠勤加修習玄門道術,能夠鋤強扶弱,濟世救人,以達大成之境。”
衆位弟子靜立靜聽,眼觀鼻,鼻觀心,都不做聲,聽着掌教訓話。
“我玄都立派已有千年,乃是天下正道的領袖,翹楚,而你們衆位弟子更是個中的出類拔萃之人。望衆位弟子能夠將平生所學盡數展現在衆位師伯、師兄面前,這纔不辜負你們師父的教導之恩。”玄清真人微微笑道。
“弟子謹記!”衆位弟子齊聲喝答,聲衝雲霄。
玄清真人望着衆位弟子,點頭笑道。“還望衆位弟子能夠在本次的比賽中得意盡展所長,一拔頭籌。”
這樣的聲音一出,下面的弟子立時議論紛紛。紛紛在猜測本次比賽的頭獎應該是什麼?
“靜一靜,”一旁的飛雲真人向前踏了一步,道:“弟子們先不要議論。”
下面的弟子立時不再出聲。
飛雲道長繼續說道:“本次比試乃是依照各脈的長老所報上來的名單,以及衆位長老商議決定。每脈各出弟子六名,其中本次競技由於衆位長老審議,希望能更改本次的大會主題。”
“更改?”
“改什麼?”
“不知道?”
下面的弟子一時之間,猜不透他說得涵義。
飛雲真人長袖一揚,驀然從他的衣袖中射出了一道亮光,那光亮在半空中爆出來一道橫幅,這時雲空中的白鶴飛來,分左右銜着這橫幅的兩邊,衆位弟子有眼尖的人,早已經唸了出來“六峰論技”。
“六峰論技?”
“什麼意思?”
其餘五峰弟子頓時互相之間交頭接耳,難道不是五峰論技了麼?怎麼難道長門一支,這次要參加了麼?
人羣中不知有誰高聲問道:“師叔,難道本次論技,要加上了長門一脈麼?”
此次若是加上掌教的長門一支,恐怕各位弟子中有幾人能是他們的敵手,這論技的公平性就值得商榷了。
衆位弟子見長門弟子加入,個個都是面上出沮喪之色,顯然同大獎是無緣了。
“算了,這還比個什麼勁?”
“是啊!誰會是那大師兄荊芥的敵手呢?”
“不會的,聽別人說,這次比賽荊芥師兄不會上場。”
“但是……即便荊芥師兄不參加,難道其他人蔘加,咱們就一定能夠有勝算麼?”
“單隻長門中那蒼朮師兄就是一個厲害角色,想不到這次沒有什麼希望參加了!”
望着衆位弟子議論紛紛,飛雲真人點頭道:“不錯,本次論技,加上了掌教一脈的弟子們,所以算上是六峰論技。”話說完,頓了頓。
他的眼睛有意掃向衆位弟子,目光中出一絲瞭然於胸的笑容。
“不過,本次長門一脈只有三人蔘賽,本着試煉修身和提高本門弟子修煉的責任,只參加前幾場比試,不參加最後的決賽。本次的論技共有三十三人,目的是希望各位弟子們能夠認真對待,決出本次的佼佼者。”
衆位弟子聞聽如此,原本緊繃的面上似乎終於放下了心中的吊桶,個個心中盤算道:若是有誰分到了跟長門弟子比試,不是能夠不管輸贏,都能夠晉級了麼?
這樣想來,大家都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期盼着自己能夠跟長門弟子一戰,這樣自己就可以不用跟其他人拼命了。這樣也就相當於直接晉級,這樣的樂事,大家當然是何樂而不爲?
“咳咳,”玄清真人清了清嗓子,道:“爲了調動各脈弟子們的熱情,希望能夠使本次比賽更加的有着高水平的發揮,本次比賽的獎勵要調整一下。”
聽到掌教真人的話,各位弟子們不禁面上出驚喜的神情,畢竟賽事若是沒有什麼彩頭,似乎就沒有什麼可看而言,只有大家都努力競技,才能夠將這大獎收到囊中。
想到這裡,大家不禁豎起耳朵聽玄清真人講話。
“本次賽事因爲增加了很多新收的弟子,所以本次比賽的獎勵,在同各位長老商議過後,也加大了獎賞力度。本次的冠軍,獎品是‘紫綬甲’,此外還可以得到誦讀本門的‘玄都寶菉’的機會。”
衆人聽了更是心旌神搖,意亂神迷。已經有人不禁脫口而出:“敢問師伯,是不是那件玄門寶衣?
“不錯!正是那件!”
此時在紫電真人一脈的六人隊形裡面,傳來了兩人的竊竊私語。
“大師兄,什麼是紫綬甲?”五師兄吳方信問道。
“也難怪五師弟你不知道,畢竟你進門比較晚,不知道也是不足爲奇。”大師兄杜方仁低聲道。
“大師兄,我也不算是最晚的。小師弟不是也不知道麼?”
“噓!別亂說!”大師兄見到沒有旁人注意到兩人的交談,不禁用神識向周圍掃了一圈,發現大家都在聽掌教說話。
低頭向他傳音過去,:“這紫綬甲乃是上古時期的一件寶物。乃是我玄都的一件秘而不宣的法寶。這寶衣若是穿到了人身上嘛,能夠抵擋一切來自於外界的攻擊。”
“什麼?居然這樣厲害?”五師兄吳方信驚呼,由於聲音有些異樣,倒是引來身邊的飛雲一脈弟子的冷眼。
五師兄冷哼了一聲,便不再看他,只是有些自得但稍微有些忐忑地望了望身後有些目光呆滯的“丁雲驥”。
五師兄不禁想起了前幾天的事情:
紫電真人一脈的衆位弟子,發現還有兩三日便到了“五峰論技”的時間了。可是丁雲驥仍然不知去向,五師兄吳方信便告訴大家,小師弟丁雲驥是到“禁地”修煉,估計一時半會還出不來,但是此時師父紫電真人並不在山中。
“若是有誰能假裝師弟就好了?”四師兄趙方智懊惱地道。
驀然,五師兄頭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師兄,要不然咱們找人假冒小師弟吧?”
誰知大師兄點頭,道:“不錯,是個好主意!五師弟你真是足智多謀呀!”
吳方信面上一滯,心道:“這還是好主意呢?”但是他並沒有將它講出來,只是呵呵笑道:“大師兄,我們找誰來幫忙呢?”
大師兄環視了自己周圍站着的幾個人,現在這幾人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在分不出多餘的人來冒充小師弟。
不過他笑笑道:“五師弟,既然主意是你想出來的,那麼就由你解決吧!師兄我負責爲你收拾殘局。”
五師兄吳方信苦笑道:“怎麼又是我?還有沒有天理呀?”但是回答他的只是幾位師兄的背影,還有院裡面被風捲起的落葉。
在一番思想鬥爭之下,他終於拔出腰間的長劍,拋向空中。踏上去,向滄浪峰飛去。
待見到了墨玉,他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墨玉沉吟了半晌,不語。
此時,顯然五師兄吳方信已經方寸大亂,不禁道:“我說墨師弟,你說怎麼辦?你倒是幫忙想個法子呀!”
好半天,墨玉方纔說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什麼從長計議?”五師兄喊道:“墨師弟,你和小師弟丁雲驥雖然是分作兩脈,但是同屬玄都門下,而且你們還有同窗之誼。難道不能幫忙麼?”
墨玉想了想,便說道:“五師兄恕罪,這件事情容墨玉考慮一下,再做定奪!”
五師兄見他話中有緩和的餘地,便點頭道:“好!我等着!”
墨玉想了想,從懷中取出了幾枚青錢,輕輕拋到了地上,看到那青錢有向上,有向下,不一而足。
不禁點頭道:“五師兄,看來這件事情還要回到你們紫電峰才能解決。”
“什麼?回去?”五師兄一愣,那不是說,他白來了麼?
“不錯。不過我要跟你一起過去。你等我一下。”墨玉回到了自己的臥房,半晌從屋內拎出了一個布袋。
望着這布袋,五師兄奇道:“墨師弟,你拎着的是什麼東西?重不重?我幫你!”
墨玉搖頭,便跟他一前一後向紫電峰一脈飛去。
待兩人站到了“綠林庭院”中,另外大師兄已經帶着其餘幾位師兄站到那裡等候多時了。
“你們?”五師兄一陣驚奇,“大師兄,難道你們一早就猜出我會去找……”
“呵呵……我們就知道你一定去找墨玉師弟!呵呵!”四位師兄齊聲笑道。
“你們……”五師兄指着他們,愕然。
大師兄杜方仁笑着,向墨玉說道:“墨師弟,相信你定然有辦法!”
墨玉還禮道:“杜師兄,我盡力而爲吧!”他四下張望了一眼,便對衆人說道:“還請衆人師兄爲我準備好一些東西!墨玉有用途!”
說着,他從懷中取出一張清單,上面寫着要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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