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虎牢關裡逃出,樂淵和呂綺玲這兩個覆滅了虎牢關高層武將的罪魁禍首像是個沒事人一般從一路向北進發。
從這些天的打探之中,樂淵雖然沒有得到有關呂綺玲父親呂布的具體位置所在,但是還是從隻言片語中得知他被派往鎮守某個北部要塞。
無論是樂淵還是呂綺玲在這個遠呂智所創造的新世界中都是初來乍到者,別說是認路了,連找到東南西北都是多虧了這裡的日升日落都是原來世界一樣的關係,所以兩人這一路那是連蒙帶猜靠着向散落在外的村民問路這才能一路潛行。
就在一週之後,已經在外流浪許久的兩人終於來到了一座龐大的城市——許昌。作爲原來魏國所屬的城市,此刻雖然掌權者依舊是魏國武將,但是真正的主人卻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改名換姓了。
唯一不變的大概就是生活在許昌的居民了,雖然天地大變,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除了強制徵召成年男性入伍這一點值得詬病之外,生活那是一點沒變。
“現在怎麼辦?去城裡打探打探消息?”
呂綺玲這段日子可以說完全是樂淵在照顧着,衣食住行如果不是樂淵的魔法、廚藝照顧,恐怕她別說像現在這樣依然光鮮亮麗,恐怕不變成難民模樣都很難。所以呂綺玲對樂淵的態度那也是一變再變,即使樂淵和她一樣是自由人,依然抱着一份畏懼和敬仰。
畏懼什麼,你能想象一個可以燒出讓你吃得恨不得多長几張嘴巴美食的人,燒出一堆看似美味卻讓人吃了猶如經歷十八層地獄洗禮的惡魔料理嗎?
呂綺玲就能想象得到,有次她抱怨樂淵一個男人要這麼好的廚藝做什麼,難不成以後要找女人包養嗎?就是這麼一句多嘴的話,讓她知道了得罪一個食神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最關鍵的是這種惡魔料理雖然讓人恐懼,但是效果同樣好得出奇,不但補充了她一天的體力,連帶着驅散了她一天的疲勞。
至於敬畏那就更是簡單了,作爲鬼神呂布之女,呂綺玲那崇拜強者的性格可以說自小就被定性了。在見識到樂淵一人獨鬥十多名武將之後,呂綺玲一路上就沒少和樂淵交手過。不過無一例外,全都在爆發了無雙亂舞之後被樂淵一招強制解除了無雙亂舞狀態。
面對呂綺玲的詢問,樂淵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要知道呂布所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詢問目前遠呂智軍的高層人士。而現在許昌城內滿足這一條件的大概就只剩下無雙武將——司馬懿,許昌目前的最高長官。
不過想要從司馬懿這個有着狼顧之相的傢伙口中問出消息,別說是樂淵目前這個和他毫無瓜葛的人去問,就算是同屬一國的曹操現身在他面前,恐怕他不直接在背後捅一刀子都算是顧念舊情了。
看了一臉希冀的呂綺玲,樂淵指了指遠處熱鬧的集市道:“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大城市,我們在這裡好好休整一下吧,情報的事情就由我來負責,我們現在需要低調點。”
雖然虎牢關的高層全部戰死,但是誰敢保證沒有人聯想到是已經死去的“樂淵”、“呂綺玲”兩個人做的,所以爲了不被打個埋伏,兩人這段日子才一直低調行事。
當兩人牽着戰馬路過一個一條繁華的街道時,突然一夥聚在一起的人流爆發出熱鬧的議論聲。
“樂大哥,我們不去看看嗎?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呢!”
呂綺玲同樣被人羣的流動所吸引,畢竟還只是十五六歲花季少女的年齡,對於一切事情都覺得好奇新鮮。
樂淵原本打算直接拒絕的,但是透過人羣縫隙看到人羣內的其中一人時他不由停下了腳步。樂淵連忙一手推搡着人羣,硬是擠出了一條通往包圍中的小道。
只見人羣之中,一男一女兩個人各自坐在一張桌子前,女的那個和呂綺玲年紀相仿,一襲短裙加上及腰的黑色長髮,看起來就是個單純可愛的少女。而另一張桌子邊上坐着的卻是一個兩米左右的大胖子。
兩個本不應該有交集的人,此刻卻有着一個相同點,那就是桌子上都放着堆得高高的一屜屜包子。一男一女兩人正在以超快地速度解決着一個接一個的包子。
“真的假的,左邊的那個少女已經幹掉了7屜包子了吧,這纔過去多久啊!”
“誰說不是呢,另一邊的那個壯漢也不慢,幹掉了六屜包子,不過還是比不上那個女的,看來這勝負還真玄啊!”
樂淵這向旁邊一打聽這才知道面前的一男一女這正開始大胃王比賽呢,而且事情的起因則是那邊壯漢旁邊的一個正在加油鼓勁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名爲司馬廉,真算起來是司馬懿的族人。現在在這許昌城中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物,今天來街上閒逛的時候好巧不巧就把這個在賣藝掙錢的少女給看上了。
“那個女孩多半要贏了!”
從人羣中擠進來的呂綺玲同樣看向了正在比賽的兩個,將兩人打量了一番後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雖然並不認識對方,但是從女孩的動作和體內洶涌澎湃的鬥氣推斷對方也是個不弱的武將。
而在比賽中的兩人也正如呂綺玲猜測的那樣,當大漢吃下第十八屜包子的時候便眼睛上翻,一頭從從板凳上一頭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反觀那少女卻一臉輕鬆,不緊不慢地直接吃到第30屜包子的時候這才一拍那幾乎沒什麼變化的弟子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
只見少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揮舞着右手笑道:“謝謝你的招待,好久沒有吃得這麼飽了,你還真是一個大好人呢!”
“該死怎麼會這樣,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呢?
”司馬廉雙眼無神地看着少女,嘴裡面呢喃着。
直到少女要走的時候,他這才反應過來衝到少女的面前道:“你不能走,白吃了我一頓還想不付出點代價就走,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阿大,阿二給我把她捆起來帶回府上!”
說完,從司馬廉身後便竄出兩個壯漢一步步走向了少女,不過事情再一次讓司馬廉失算了。只見兩個高出少女不止一個頭的壯漢在少女手中好似破布一般被甩了甩去,最後輕輕一拋扔在了地上好似丟垃圾一般。
“哼,想打本姑娘的主意,還是多學點本事吧!”
少女一甩頭,留給司馬廉一個背影后拎着一個獨特的武器雙頭錘推開人羣想要離開這裡。
“關銀屏小姐,請留步!”
樂淵叫住了正想離開的少女,隨後和呂綺玲牽着馬一起來到了她的面前。
聽到關銀屏三個字時候,少女停下了腳步猛地轉過頭看向了樂淵。臉上帶着一絲迷茫,似乎是在仔細回憶究竟是在哪裡見過樂淵,不過卻一直沒有得到答案。
“你是?我們兩個曾經見過嗎?”
搜尋記憶無果的關銀屏不由出聲問道。自從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之後,雖然見到的不少熟悉的人,但是無一例外沒有一個認出她來的,對於一個少女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個更令人難過的了。
“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不過我認爲你和她之間會有話要說,你們倆大概來自同一個故鄉,或者說你們倆的故鄉最爲相似。”
樂淵的這句話讓關銀屏聽起來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呂綺玲卻像是聽明白了什麼,看着關銀屏的臉仔細地回憶着,似乎想要將她和記憶中的某個人對照起來。
關銀屏同樣在打量着呂綺玲的臉,可惜兩個人所在年代相去甚遠,一人活躍時另一人還沒有懂事,所以對對方根本就沒有印象。
三人找了個無人之地,樂淵將呂綺玲拉到身邊拍着她的肩膀爲關銀屏介紹道:“這是綺玲,呂綺玲。鬼神呂布之女。”關銀屏這個從小聽着父親事蹟長大的虎女自然明白呂布是何人,但正是因爲如此才更加驚訝。
隨後樂淵又爲呂綺玲介紹關銀屏道:“這是關銀屏,武神關羽之女。你們兩個大概和這個世界的人都不同,來自於同一個世界,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時間線上的人,不過就算如此你們也應該算是同病相憐的吧,畢竟這個世上鮮少有人和你們一樣。”
關銀屏聽得那是一陣迷糊,不斷詢問着樂淵這樣那樣的問題,直到樂淵一一爲她解答這才明白了現在的狀況。
只見關銀屏撫着額頭前的秀髮無奈道:“這麼說,這個世界同樣有爹爹,三叔、大伯、雲師傅,但是和我所在的世界不是同一個。那麼打敗那個叫遠呂智的人我就可以回去了嗎?”
對於關銀屏的提問,其實也是呂綺玲想要知道的,在這個世界已經生活了這麼長的時間的她越來越相信樂淵所說的話,也正是因爲如此她才更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就算接下來的命運是死亡也在所不惜。
樂淵對於關銀屏的提問根本無法回答,雖然知道關銀屏她們這羣人是怎麼辦轉移到這個世界的,但是如何把他們轉移回去,那恐怕只有遠呂智能夠做到了,畢竟想要做到這一點除了傳送能力之外,最重要的座標還是一個問題。
“先不說這些了,我想今天晚上去城主府看一看,能不能從司馬懿那裡得到呂布或是關羽他們的消息,想要打倒遠呂智光靠我們幾個可是遠遠不夠啊,我們需要集結更多的人才行!”
有了相同的目標,關銀屏暫時加入到了樂淵的隊伍之中。與此同時,三人靜靜等待着黑夜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