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蕪道點點頭,雖然他並不想般若重蹈自己的覆轍,但是卻也明白這是一項長期投資,向來講究長遠利益的葉蕪道自然不會因爲眼前的疼惜而讓般若失去了學習的最好機會。
“老爺子是什麼意思?應該是送去英國或者瑞士吧?”葉蕪道問。
“老爺子的意思是送進國內。”慕容鱈痕輕輕抿脣一笑,見到葉蕪道臉上驚訝的表情,輕笑道:“我也很驚訝,只是老爺子說,國內和國外都無所謂,因爲般若接受的都是全天的家庭教師的教育,在學校的生活只是不想讓般若有一個殘缺的童年,更加重要的是在學校的生活是鍛鍊和培養般若的處理人際關係的重要機會。”葉蕪道聞言啞然而笑:“後者還能夠理解,但是前者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來隔代親隔代親這句話也不全然是對的,否則的話老爺子也不會對我那麼苛刻惟獨對般若這麼疼愛了,向來在整個葉家,能夠光明正大地騎在老爺子的脖子上的也就這個丫頭了吧。”
慕容鱈痕掩嘴笑道:“別忘了,還有當初的你,你當初可是拔了爺爺的不少頭髮的。”
輕笑着搖搖頭,葉蕪道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而是說:“送去國外吧。在國內,環境雖然安穩了些,但是相對於大環境卻是始終不利於般若的,也正好給孔雀做做伴。”葉蕪道如今一錘定音,慕容鱈痕自然是聽葉蕪道的,而老爺子那邊既然沒有馬上決定也是要聽這對父母的意思,既然葉蕪道和慕容鱈痕這邊都是一個聲音,那麼老爺子那邊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繼而,般若的去向就這麼被定了下來。
“那明天,我也要去美國了。”慕容鱈痕鼓起了勇氣,當着琉璃眨巴着水靈的眸子把腦袋靠在了葉蕪道的肩膀上,享受着即將離別的溫柔。
點了點頭,葉蕪道環住了慕容鱈痕的腰,說:“我知道。”
“無道哥哥,鱈痕姐姐,我去睡覺了!”小琉璃忽然開口說,說完,就穿着一身小睡衣瞪着拖鞋跑去了樓上自己的小房間,看着琉璃乖巧的背影,葉蕪道對慕容鱈痕說:“若不論陰謀,就純粹的智慧而言,琉璃是我見過最爲出類拔萃的孩子。”
“恐怕最爲難能可貴的還是那顆純淨的玲瓏佛心吧。”慕容鱈痕莞爾笑道。
第二天,鱈痕去了美國,與之同去的還有琉璃,雖然琉璃並不樂意,但是葉蕪道估計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國內的一系列的爛攤子,他必須儘快地將這些個爛攤子給收拾了乾淨,因此就讓鱈痕將琉璃一起帶去了美國,想必自己那個表姐會很喜歡這個玲瓏的丫頭吧,葉蕪道站在機場,看着巨大的空客呼嘯而起,嘴角的笑容越發的玩味起來。
在G省的街頭,一輛足夠耀眼的瑪莎拉蒂總是能夠吸引到足夠多的眼球,特別是這樣純黑色的限量版帶着低沉的引擎轟鳴聲如同一頭舉巨獸般地出現在街頭的時候,任何人的目光都會被這頭巨獸給吸引。
而當這頭巨獸的身後死死地咬着另一輛充滿挑釁氣息的法拉利的時候,這一場兩虎相爭的爭鬥就足夠有趣了,兩輛頂級的跑車在G省的街頭拉出兩道迷幻般的弧線,此時正是黃昏時刻,下班高峰剛過,街道上的車流並不算多,而當許多聽到了身後恐怖的引擎咆哮聲的司機們主動讓開車道,然後帶着驚豔羨慕的眼神看着兩輛如夢似幻的跑車瞬間帶起一股旋風閃過自己而身邊,留下一對尾燈還在張揚它們的速度的時候,G省的交警恐怕有的麻煩了。
兩輛告高速行駛的跑車從市中心開到了市郊,而法拉利似乎始終都沒有辦法超過前面的瑪莎拉蒂,當瑪莎拉蒂帶着一連串讓人驚羨的幻影在車流中如同精靈般活躍穿梭的動作消失在公路的盡頭,在G省的投鞭河邊,這條馬路上並沒有什麼車流,入目之處瑪莎拉蒂從公路的盡頭帶着恐怖的速度狂飆而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彰顯這輛跑車的絕對至尊地位,猛然一個恐怖的一百八十度甩尾,帶着長長的輪胎印,瑪莎拉蒂穩穩地停在投鞭河邊。
葉蕪道從車上下來,靠在車門上看着眼下靜靜流淌的投鞭河,幾個貪釣未歸的老人正用驚訝的目光看着他,當零散的兩三個老人開始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釣竿上的時候,公路的盡頭又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繼而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如同炫舞的烈獅一般衝了過來,對準了瑪莎拉蒂的車頭,速度絲毫未減,似乎有意要撞個魚死網破。靠在車門,葉蕪道的側臉依舊完美。
五百米,四百米,兩百米,速度有增無減。一百米,猛然一陣難聽刺耳的剎車聲,四個高速旋轉的輪胎猛然瞬間靜止,整個車身被巨大的慣性向前推去,八十米,五十米,十米。兩輛車頭中間似乎僅僅能夠側身站一個人,如果說是巧合也未免太巧合了些,如果說是經過了測算的故意而爲,可想而知法拉利的主人需要多麼大的定性。
法拉利的車門打開,從上面下來一個女人,一個比妲己更加魅惑天下的女人。
“你一個大男人,就不知道讓讓我這個弱女子麼?”女人從車上下來之後,一雙如同流動的波水一樣的眸子就看着葉蕪道,聲音如酥如膩。
“我實在看不出來一個能夠把耶路撒冷那羣狂熱的宗教分子耍得團團轉的弱女子能弱到哪裡去。”葉蕪道帶着玩味的笑意看着身邊的女人,這個叫貪狼的女人用短短半年的時間在耶路撒冷硬是從那羣狂熱的宗教分子和宗教家族的夾縫中擠出來了一條血路,讓穆斯林承認其在聖城的地位,讓伊斯蘭教無可奈何地承認在麥加聖城出現了一個原本不屬於人間而是屬於地獄的女人,這個女人的恐怖可見一斑。
貪狼似乎很得意,輕輕地啓齒一笑,剎那風華堪比褒姒傾城一笑的貪狼雙目緊緊地盯着葉蕪道,似真似假地說:“和那羣大腦沒有發育完全的人玩玩智力遊戲簡直就是在欺負他們,不過人家心中可是早就有所屬了,只是我所屬的那個冤家卻是從來不待見人家呢,若不是這一次要那個東方冷羽,恐怕你這冤家還是不會理會人家的吧?”一臉的幽怨,這個女人幾乎把男人能夠想象出來的女人的嫵媚演繹得淋漓盡致,一種純粹的類似於狐媚的,爲了嫵媚而嫵媚的純粹的女人氣息簡直就是這個女人老少通殺的絕佳利器。
“如果阿薩辛派的靈魂人物這個時候在這裡聽到你這個他們派出三支暗殺團都沒有成功暗殺的女人竟然說他們是智力有缺陷的人,恐怕會氣得吐血。”葉蕪道笑道,很多時候,和這個如同曼陀羅般的女人交流實在是一種需要勇氣和大智慧的刺激遊戲,因爲你沒有辦法知道這個前一刻還對你巧笑嫣然的女人什麼時候會猛然冷下臉來毒你一下,這一下就足夠你萬劫不復。
“阿薩辛又怎麼樣,聖城麥加的地位又怎麼樣,你要人,我不還是親自給你送過來了?”貪狼一收臉上的幽怨神色,淡淡笑道。
葉蕪道挑眉,嘴角的圓潤一閃而過,伸出手掂起了貪狼弧線完美的下巴,讓這個稱得上傾國傾城的女人擡起她那張讓聖城都爲之惻隱的臉,淡漠毫不客氣地道:“如果不是梵蒂岡和麥加對於《死海之書》的爭執不休,你哪裡有這個機會從哪裡逃出來?據我所知,伊斯蘭教的六位作爲六信的守護者之一,已經接到了先知2的信物要出手,恐怕你也是逃難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