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絕地的曲非予三人,望着包圍着他們的幾十,上百隻五彩鵲,一陣無言。
但是他們沒有太大的驚慌,因爲他們遇見過好幾回這樣的事,只不過這次遇見的對手實在是比他們強太多了。
雖然七彩鵲還沒到,但是六彩鵲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畢竟是元嬰七重,而他們最強的曲非予也不過元嬰二重。更加上對面有近百隻元嬰一重的五彩鵲,更加讓形勢難堪。
“怎麼辦?你那護身符怎麼突然不用了。”王玉對於開始曲非予的動作有些不解。
“沒什麼,只是,我發現護身符好像出了點問題,我開始突然被吸取了大量的法力,我怕撐不住,就提前收了。”曲非予解釋。
“你們那護身符不是消耗特別少麼?怎麼突然吸你法力了?”王玉可是知道護身符的情況。
“我不知道,也許是那個熊叔叔出了什麼事吧!”曲非予不肯定。
“說夠了就去死吧!”六彩鵲王動手了,兩隻翅膀一扇,就把三人給扇暈了。
隨即他們三人失去了知覺,不知道之後的事。
在道州,曲琴還在看着熊隱魂魄的方向,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了。面色蒼白,兩眼冒金星,或許是她現在最好的寫照了。
她決定出去看看,能不能要到一些吃的,畢竟她現在的樣子,活生生就是一個乞丐婆。
滿臉污垢,破衣爛衫,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
不是因爲她受傷,而是因爲餓了好幾天,走路沒勁。
她就這麼一路走,一路尋找,希望有個好心人給她食物。
但是,路人看見她,要麼遠遠的避開,要麼就毫不留情的推開,她摔倒了好幾次,漸漸的,感覺到自己好像再也爬不起來了。
“我要死了麼?”曲琴自言自語。
她忘記那個冰冷的聲音告訴過她,她可以活七十四歲。
所以,現在,她只有無助,絕望,以及深深的後悔。
“你餓了吧?”一個聲音傳來。
曲琴擡起頭,看着一隻手裡有一個包子。她搶過來,張口就吞下了。
“別急,還有。”這手又拿出一個包子,親切的說道。
“謝謝你!”曲琴吃了兩個包子後,哭着說下了第一句話。
她面前的是一個青年,眉清目秀,看起來有些機靈。
“些許小錢罷了,這些銀子你拿着。”青年拿出一個布袋,遞給了曲琴。
“我吃飽了就好了!謝謝你。”曲琴拒絕。
“那你還要不要包子?”青年指了指前方的包子攤。
“這個,再給兩個就好。”曲琴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等着,我去買。”青年笑道。
曲琴其實見到青年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他就是當年在獸原邊,起源鎮爲他們解說起源鎮的情況的人,同時也與王憨是好兄弟。
至於名字,當時熊隱沒問,他們也不知道。只是熊隱給了他修煉功法,如今他還保持着原樣,代表他修煉成功了。而且道州不允許修道者出現,如今她有變成這樣,所以她也不敢去喊。
“包子來了!”青年買了三個包子,他怕面前的婦女吃不飽。
“謝謝!”曲琴接下了就要走。
“你是當年前輩身邊的弟子吧?”青年突然問道。
他以爲當時熊隱身邊的都是他的弟子。
“什麼?”曲琴一想,他認出來了。
“當年受前輩恩典,賜我功法,如今小成,還未感謝,正準備去青元門感謝。但是,不知道前輩姓名。”青年其實打開了最後一頁的封印,知道了是青元門,但是,卻沒有寫是誰。
“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曲琴說道。
“我不會認錯的,你身上有前輩的氣息。”青年說道。
“你真認錯人了,我只是個逃難的人。”曲琴就要跑。
“難不成前輩出了什麼事麼?”青年緊張的說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曲琴一路小跑到熊隱魂魄的位置。
此時熊隱的魂魄依舊在那一動不動。
青年也跟隨而來。
他看見了熊隱的魂魄,再想想曲琴的現狀,覺得他們可能是遇見了大災難。
“前輩怎麼變成這樣了?”青年問道
“不知道,他本來已經死了,魂魄都沒了,可是幾天前他魂魄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曲琴見青年已經看到,便不再躲藏。
“前輩,我是當年受您賜下功法的人啊!我叫仲陌路,多虧了您,我才能走到今天。”說完就對着熊隱叩拜起來。
但是熊隱的魂魄沒有反應。
“這,前輩的魂魄怎麼沒反應啊?”仲陌路發現熊隱不動,便詢問曲琴。
“他幾天前說過最後一句話就不動了。”曲琴搖頭。
“這裡不安全,要是讓道州的執法隊看見,前輩的魂魄該被收了,我先把前輩弄出城吧!”仲陌路就要收起熊隱魂魄。
“不許動!”有一聲喝止了仲陌路的動作。
“道州不許修道者出現,不知是哪位前輩在此?”仲陌路拿道州的條例威脅。
“你們不要動他!”然後仲陌路等人就被定住了。
出手的是守護者,他怕別人亂動會影響熊隱復活,所以看見仲陌路要移動熊隱,就出來阻止,只不過沒有露面罷了。
仲陌路眼見自己不能動,而熊隱的魂魄又曝露在陽光下,很是着急。但是,守護者除了定住他的身體,也封閉了他的說話能力。
“嘿嘿,麻煩啊!”虛無看着守護者的舉動笑道。
“有什麼麻煩的?”守護者看着虛無。
“直接殺了不就得了,幹嘛還說這麼多廢話。”虛無露出他尖尖的牙齒。
“這個仲陌路,和熊隱有關。那位說過,所有和熊隱有關的人都不要去幹擾。”守護者擡出老者。
“那個老頭子,呵呵!”虛無笑而不語。
而仲陌路則是乾巴巴的看着熊隱的魂魄和定住的曲琴,自己無法移動,無法言語,真正的是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