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災變過後,全球的季節變得異常極端,冬天極冷,夏天極熱。此刻大雪紛飛的世界之中,在這一個具有現代化高科技電子技術極其發達的人類基地,卻是一片熱火朝天。
高達百米的鋼鐵牆壁,將這裡與塔里木的蕭條蒼白隔離開來,同時隔離的也有那漫天飛翔的異能飛禽。
此時此刻,基地內,一處擂臺四周站滿了圍觀的異能者,這些人或者是驚訝激動,或者是躍躍欲試,也有人雙手環胸對擂臺上的兩個人評頭論足或是冷眼旁觀。
擂臺上,一頭金髮的少年,已然被耍弄的暈頭轉向,每每撞在鐵欄邊緣便努力的抓緊欄杆不讓自己倒下去。
而另一邊,一個頭發直立,彷彿每一根都像鋼絲一樣的堅硬的壯碩男人,握了握他那石頭一樣的硬拳,陰狠的笑着。
“幹掉他!”下面有人吹起了口哨。
那粗壯高大的男人猛然腳下一動,帶起一圈土黃色的氣流波動,轉眼就來到了少年的面前,少年還沒有從暈眩中脫離出來,下巴便生生的接下了一記重拳,旋即被狠狠的甩出了擂臺,砰的一聲砸在了橡膠地板上。
“哦!我的天啊!”有人笑着蹲了下去,看着那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少年:“莫提斯真不懂得憐香惜玉啊!這麼漂亮的孩子,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呢?”
“瞧瞧這個小傢伙,已經被打的連他爸爸都認不出來了吧!”一個美豔女郎,扭着水蛇腰走了過來,緩緩的蹲下,那模樣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底褲因爲裙子短而被躺在地上的少年盡收眼底。
少年閉着眼睛,猛然深吸一口氣,整個人立刻就跳了起來,他的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道:“嘖嘖!這馬殺雞,真舒服啊!”
黃色而亮麗的短髮上還沾着血跡,他笑着一擦嘴角上的血,吐出一顆大牙,拎起自己的衣服轉身便要離開。
“我說小東西,你就這麼走了?你的賭金可還沒有付呢!”臺上的莫提斯粗着嗓子,冷笑的看着那少年,而在他的左手掌心,一團棕褐色的氣流在緩緩的流動着。
莫提斯,土系異能人,等級:DS級,大校軍銜,現任DK傭兵軍團的騎士長。
DK:Death·Knight(死亡騎士),現自由聯盟議員組織之一。
“哼!不會少你一個子!”少年冷哼一聲轉身便要離開,卻被幾個人懶散的擋住了去路。
擂臺上的莫提斯搖了搖頭,那一頭堅硬的鋼毛也跟着晃動了幾下,他雙手搭在欄杆上笑着說道:“這可不行,願賭服輸。”
“沒錯,不過我看你小子根本沒有五千地球幣那麼多吧!不如再賭一把?”攔在少年前方,一個陰沉的矮個子青年冷笑着說道。
少年微微皺眉:“我一開始就沒想和你們賭!”
“嘖嘖!這是要賴賬?可以!不如再打一場,不管輸贏你都可以直接走人不用拿錢!怎麼樣!”臺上的莫提斯似乎心情很好,身體周圍的土系異能也隨着他的笑而上下的跳動着。
少年因爲莫提斯的話而有些遲疑,但他知道,若是真的這樣,自己必然九死一生。
在這裡,沒有人會爲你的死而去追究兇手的責任,只要站上那個擂臺,就等於是默簽了生死契約。
“哈哈!小傢伙,我說過吧!這裡不是你這個年紀的小孩該來的地方,無知的蠢貨,以爲殺了幾隻異能獸就天下無敵了?與其死在考試的過程中,還不如讓我狠狠的揍一頓樂呵一下更痛快呢!”莫提斯冷笑着,他似乎斷定那少年一定會選擇回到擂臺上。
少年的手緊緊的握着,猛然咬牙就要衝上去。
“請問這裡爲什麼年紀小就不能來?”就在這時,門口的方向,定定的站着幾個人,幾個人姿勢各有不同,卻都帶着一股難以遮掩的霸氣,這種氣勢由內而外的散發,站在中央的人影,個頭大概有150公分,及肩的碎髮被粗略的分成兩股,分別用紅色的小蝴蝶結綁住,乖乖的搭在她的脖頸兩側,看上去乖巧喜人,加上那一雙明亮的眼睛,隨着說話時帶來的氣勢,而散發出灼熱的光芒。
“你是誰!”陰沉矮小的男子轉頭看向走進來的一行人,眼睛裡帶着陰冷的氣息,沉聲問道。
“作爲一個大人,難道不知道任何事情都要給小孩子作出榜樣嗎?你連請問兩個字都不會說嗎?”女孩淡然的走出陰影,一雙會說話的眼睛裡充滿了譏誚與嘲諷。
而同時走出來的,則是六個神色都一致帶着極強的怒意看着那一臉陰沉的男子。
女孩說完,沒有再理會他的話,徑直的朝着擂臺走去,旋即手掌猛然撐住擂臺,一個翻身,自一米多高的欄杆上直接躍過,站在了擂臺上。
隨着她的動作,那一身銀灰色的風衣微微揚起,露出風衣下的短褲和小背心。
這是!
所有人爲之一愣,這小東西難道不知道上了這個擂臺就等於是對莫提斯的挑戰?
莫提斯早已經收起了身體周圍的土系元素,暗暗的觀察着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
“剛剛,他賭輸了你多少?”女孩淡淡的問道。
“五千地球幣!”莫提斯眯着眼睛,淡然的說道,一個大校級別的人物,難不成會怕了一個小女孩?
聞言女孩一擺手,站在臺下的男人淡淡的從身上取出兩摞厚厚的紙幣放在了擂臺邊緣的押注臺上。
她淡淡的開口說道:“五千是他的賭注,剩下的兩萬五,我和你賭三場,只要你贏一場,這些就都是你的!”
她的手淡然的指着桌上的錢,脣角微微一撇。
“*,你什麼意思!”臺下有人衝着她怒吼道。
誰知下一秒,一柄黑洞洞的槍口就塞進了他的嘴裡,槍的持有者,是一個帶着一副黑框眼鏡的青年,那是一把老舊的54式手槍,不過雖然射程只有500,但經過改裝以後,完全可以經得起合金穿甲彈的威力,只聽他輕聲說道:“不知道你的嘴巴能不能扛得住合金穿甲彈的威力。”
此刻,圍觀的人都驚訝的看着那青年,驚訝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他的動作,無關乎異能量的純度和等級,完全就是憑藉着自身的能力,速度已經快到讓人無法反應過來了。
站在這裡的都是些什麼人?那都是DS級以上,久經沙場的傭兵,都是來報名參加特種軍官考覈的。如果連這樣的人都無法反應過來,說明這個青年拔槍的速度已然快到了一個極限。
那人瑟瑟發抖,不敢再說些什麼,如果是普通子彈他完全不怕,但是合金穿甲彈這五個字,彷彿是一個定身器一樣,令他不敢再亂動。
收到了威脅的效果,青年將槍從對方的嘴裡拿了出來,一臉的坦然之色。
而這時臺上的女孩,呵呵一笑問道:“我是什麼意思啊!這不是你們的規矩嗎?”
聞言莫提斯笑了,笑的頗有深意,他嘴角掛着冷意問道:“還未請教這位可愛的小姐怎麼稱呼。”
“安諾,按照你們稱呼人的習慣,你可以叫我司馬!”安諾淡笑着,半年的時間,小丫頭長高了不少,只是那張有着嬰兒肥的臉蛋,還是圓嘟嘟的。
安諾這一句話音剛落,周圍便有人驚呼一聲:“安諾!她是司馬嚴的孫女。”
只一個名字,現場的氣氛頓時變了,變得凝重,凝重之中又有着各種複雜的情緒,探究、懷疑,期待,驚喜。
莫提斯眼睛猛然一亮,身體周圍立刻縈繞着土黃色的異能波動,邁着粗壯有力的腿,走到了擂臺安諾的對立方向。
“拿出你的武器吧!”莫提斯眯眼說道。
聞言,安諾搖頭淺笑:“無需武器!”
此刻女孩眉眼帶笑,似乎並沒有多少緊張的情緒,真不知道她是天真還是真的深藏不露。
而與之相比的,身材高大好像一個熊一樣的莫提斯,卻是雙目帶着兇光,似乎急不可耐的想要衝上來。
兩人的氣場截然不同,一大一小,在視覺的之上有着極強的衝擊力量。
而下方的隨同安諾前來的幾個人,卻皆是一臉淡然的看着安諾與莫提斯就這樣對峙着,他們好像一點都不關心女孩會不會吃虧的問題。
被打的金髮少年,看着那站在臺上的女孩,不知爲何,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感覺。
司馬嚴,那個雖然是一副老人的模樣,卻有着令人無法忘記的人格魅力。
他激動,他緊張,緊握着的拳頭,因爲情緒的無法宣泄而略有些顫抖。
就在這時,臺上的兩人突然動了,安諾的速度略慢,只邁了兩個小步,莫提斯的拳頭便帶着堅石一般的硬度直衝而來。
眼看就要打到女孩的臉,卻見女孩身體略微一側,雙手猛然抱上了莫提斯那粗壯的手臂,接着向內彎折。
砰!
莫提斯自身強大的力量被安諾巧妙的轉移,狠狠的打在了他自己的心口之上。
而莫提斯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在那一瞬間,土元素異能量快速的在心口形成了一個盾牌,硬生生的將安諾這一招借力打力化解。
莫提斯腳下沒動,胸膛之上猛然暴起一股力量,朝着安諾的雙手推去。
土元素異能量瞬時間就纏上了安諾的雙手。
安諾猛然一退,雙手掌心一震,那纏在雙手上沉重的力量便被震的消散開去。
再次擡頭,莫提斯早已經退到了兩米開外擂臺的邊緣,渾身散發着濃厚的異能波動,土黃色的能量隨着他不斷的運氣而快速的旋轉。
“是野蠻衝撞!”臺下有人驚呼出聲。
而此刻莫提斯的氣勢也伴隨着濃重的土系元素的波動而快速上升。
猛然之間,一個帶着土系厚重力量的加速光芒,朝着安諾的方向就撞了上來。
人影來的速度非常快,安諾知道自己已經被鎖定,便沒有去費力躲閃,雙手猛然撐住衝來的人影,緊接着急速的向後退去的同時身體撐着對方的頭部迅速倒立,空翻,安諾的身影緩步的落在莫提斯身後的同時,莫提斯整個人都撞在了擂臺上的欄杆,咔咔幾聲悶響過後,莫提斯直接撐破了欄杆,衝出了擂臺。
咚的一聲,莫提斯帶着沉重的氣勢落在了橡膠地面,等到他的身影在土黃色的異能量之中出現的時候,那雙眼睛帶着激昂的戰鬥意志。
安諾淡淡的笑着說道:“還有兩次!”
莫提斯沒有想到,安諾竟然用這種巧妙的方法在瞬間就完成了閃避,從自己的頭上躍過,躲避野蠻衝撞不是沒有辦法的,可從來沒有人選擇從自己的頭上閃過。
那需要很強的對抗力量才能夠做到,在安諾雙手撐着自己腦袋的時候,莫提斯能夠感受到一股極強的壓力。
一個野蠻衝撞只是試探,在莫提斯再次回到擂臺上的時候,腳下猛然一動,土黃色的力量瞬間集中在他的腳下,雙腳彷彿流星一般,飛速替換着朝安諾而來。
嗖嗖的腿鞭,勢大力沉,每每踢在欄杆之上,那用來防護的鐵欄立刻就被踢的凸出變形,亦或者是直接被踢斷。
安諾的表情仍舊是不急不緩,一道道空氣波動隨着安諾的攻擊而與土黃色的氣流撞在一起,擂臺上兩個人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力量的撞擊帶着一次又一次的波動擴散全場。
好強!
兩個人都好強!
砰!
莫提斯猛然腳下一個用力,衝着安諾的腰部而去,安諾腰下一閃,雙掌迅速將莫提斯的腳向下壓去。
轟的一聲,莫提斯的腳狠狠的跺在了擂臺上。
在這一瞬間,兩個人的力量都有了停頓,擂臺發出一聲痛苦的伸吟,緊接着轟隆一聲,鋼鐵底座轟然倒塌,整個擂臺瞬間就被壓的變形了。
安諾仍舊是面帶笑容,只是在擂臺倒塌的那一瞬間,小丫頭已經坐在了擂臺的柱子上,看着在擂臺中央,腳深深的陷入鋼鐵板中的莫提斯。
“莫提斯,你還有一次機會!”她笑呵呵的伸出一根手指,似乎並不怎麼在意。
全場的異能者都驚呆了,這個女孩,果真如傳言的那般高調囂張不可一世,但偏偏她的實力讓人無法去與之唱反調。
莫提斯猛然將腿從鋼板中抽了出來,腳下一動,朝着坐在柱子上的安諾衝去。
安諾則是一個空翻緩緩的落在了被衆人早已經讓開的空地上,緊接着莫提斯衝撞過來,似乎是出其不意的一記野蠻衝撞。
這邊安諾剛剛落地,莫提斯就已經到了近前。
只見女孩腳下微微一沉,雙手推於胸前,直接對上了莫提斯的雙腿。
砰!
砰!
兩擊。
手掌與膝蓋的撞擊!
撞出強烈的震動,猛然朝着四周推去,莫提斯卻是膝蓋一軟,身體根本無法承受突然的停頓,整個人像個球一樣跌跌滾滾的朝着大門撞去。
大門是自動的,可感應的速度沒有那麼快,只聽哐的一聲,莫提斯直接撞碎了鋼化玻璃,飛出了拳館。
人羣隨着安諾,一同走出了拳館,只見莫提斯捂着雙腿,坐在地上呲牙咧嘴的。
可畢竟是個大校,不可能因爲這一點的疼痛就嚎出來。
“莫提斯,你輸了!”安諾淡笑着,似乎並沒有因爲自己的勝利而有一絲的喜悅之情。
莫提斯哼了哼,沒再說話,只不過膝蓋的上的疼痛讓他根本無法站起身子。
那陰沉的矮個子男人與另一個大高個將他扶了起來,在離開以前,莫提斯轉頭對安諾說道:“希望你在考試的時候,也能這麼從容,我等着看你的好戲。”
話落,幾個人朝着休息大廳走去。
啪啪啪!
一陣鼓掌的聲音傳來,安諾轉身,便看到幾個人,快速的朝着這邊走了過來,爲首的男人是一個皮膚白皙,有着一頭亞麻色捲毛的瘦高男人。
要說這個人最大的特色,那就是臉長,若是和安諾的小圓臉比起來,兩個安諾的臉長才是人家的一張臉的長度。
一身海軍上將的風衣制服,黑色雙排扣,立起來的領子上,彆着三枚金色的領釦。
“安諾,真是讓人震驚的力量,你讓我們看到了一場十分精彩的表演。”他伸出修長的手掌放在了安諾的面前。
誰知安諾卻擡眼看向他,並沒有將手伸出來,懶懶的道:“你說這是一場表演嗎?”
“這不精彩嗎?”他笑着問道,眼中略顯疑惑。
安諾的嘴角帶着淡淡的笑說道:“那好,等着擂臺修好了,我再去找你和我配合表演,既然大家喜歡看,能夠娛樂大衆,也算是一種排解壓力的方法。”
聞言他微微一愣,旋即說道:“我可配合不了,畢竟我並沒有超能力!”
超能力。
這是在歐美那邊的叫法,說的都是異能。
“我說安諾,你也太囂張了吧!你還想讓一個上將一直這麼舉着手?等你來握?”人羣聞聲排開,擠出來一個青年,那看着安諾的眼神明顯不太友好。
安諾笑了笑說道:“我從來不可自己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握手!失陪了!”
說罷,安諾轉身進了拳館,將自己的三萬塊錢拿起來,拍在了雷霆的身上說道:“原來你讓我多帶些現金是爲了這個!”
“呵!當年蕭石可沒少賺。”雷霆笑着將錢收好。
“那你帶這麼多,是讓我用來輸的?”
安諾的話令雷霆的氣息爲之一頓,旋即笑道:“怎麼會,賭注越大,你贏的就越多!”
安諾皺着鼻子哼了哼說道:“最好你是這麼想的!”
“安諾,你也太狂了吧!”安諾與雷霆兀自的說這話,絲毫沒有理會周圍的人,那站出來的青年立刻就不爽的站了出來。
“我說樑少成,你能不能不要幹什麼都橫插一腳!我和你很熟嗎?你是誰啊!”安諾乜斜着大眼睛,似乎很是不耐煩。
“你!”樑少成被安諾一句話噎了一下旋即冷笑着說道:“好啊!你司馬家勢大,自然是我樑家所無法比的!我不和你爭!”說着樑少成舉着雙手錶示自己多管閒事了。
“哎呦!你是樑少成?該不會是什麼外星人披了個人皮吧!”苗曉飛定定的睜着眼睛,盯着樑少成似乎想要透過外表看本質。
這時,那上將終於開口了,他笑着說道:“抱歉,我沒有自我介紹,我叫尼克。”
“尼克?世界基因戰劑研究組組長。”安諾懶懶的看着他,緩慢的說道:“我只是一個喜歡錶演的小丑,您這個大人物的手,我可握不起。”說着安諾轉身,對着雷霆說道:“雷霆,你還要教我一些特種軍官考試的課程,我們走吧!”
安諾一行七人,根本沒有把樑少成當回事,更沒有將尼克放在眼裡,這個一出來就嘲諷到安諾的傢伙,第一星辰的其他人自然也不待見。
尼克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得罪了安諾,等到事後細問之下才知道自己用詞不當,表演和戰鬥,完全是兩個性質,對一個全力戰鬥人說她的表現都是表演,那等於是一種侮辱諷刺。
安諾幾人離去之後,周圍圍觀的人便也跟着離開了,負責維護拳館的工作人員看着已經垮塌的擂臺淚流滿面了。
“田禾,那個莫提斯是什麼來路!”特設的休息室內,安諾咬着叉子對田禾問道。
聞言,田禾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說道:“莫提斯是DK軍團的騎士長,這次來的勢力不少,DK,queen,cw。國內的勢力也都有報名參加,今年的報名人數足有一百人。”
“怎麼會這麼多!我以爲特種軍官這種考試一定是難的一塌糊塗啊!”苗曉飛聽了田禾的話十分的驚訝。
聞言正在翻書的雷霆開口說道:“地球上的異能獸在不斷的進化,八級的異能獸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了,異能獸在進化,帶動着人類的異能者的成長也會加快,這是一種自然規律。”
“這麼說,今年的考試人多是因爲有實力參加考試的人變多了。”苗曉飛緊張的道。
“這不廢話麼!”高淑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視線卻放在了休息室的玻璃上低聲說道:“外面有人!”
“不用管他,小孩一個!”安諾吃了一大口的巧克力慕斯,眯着眼睛享受着。
噗!
聽了安諾的話,苗曉飛樂了:“你自己明明也是小孩。”
話音剛落,屋內的所有人都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着苗曉飛,安諾咬着叉子眯眼看着苗曉飛,一雙眼睛笑眯眯的,完全看不出她現在是在發怒的前兆。
苗曉飛猛然感覺渾身一冷,立刻舉手說道:“我錯了,我自己罰自己!”
說着照規矩,苗曉飛伏在地上準備俯臥撐。
誰知才做了兩個,小丫頭冷笑着一腳就踩了上去。
一股沉重的壓力直接壓在了身上,這一壓苗曉飛險些要吐血了,你妹的這感覺怎麼比1000倍的重力室還要沉。
“你瞧不起小孩!”安諾一邊在苗曉飛的身上施力,一邊委屈的說道,手裡還不忘弄好一塊蛋糕放進嘴裡。
“真的,我真錯了!”苗曉飛艱難的撐起身子,這壓力能夠和安諾的怒火畫等號,小丫頭越是生氣,力量就越是大。
要知道,安諾與莫提斯的戰鬥可是直接將擂臺拆掉了的,那種力量至少要幾噸貨物帶來的物理衝擊才能夠做到的。
站在門外,室內的情況都盡收眼底,少年吃驚的看着女孩一邊吃甜點一邊踩着苗曉飛的腰哭訴着自己的委屈。
少年眨着一雙藍色的眼睛,在這一瞬間,自己這顆純潔的心,碎的是稀里嘩啦的。
“外面那個小子!給我進來!”安諾淡淡的開口,指着門口說道。
少年顫抖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推門進去,誰知一個晃神的功夫,便被一個人直接拎了進去。
蓋斯齊淡淡的將人丟在了安諾的面前,便當起了門神,站在一邊一動不動。
“……”大家都習慣了蓋斯齊,這傢伙不說話,並不代表他不存在。
“你叫什麼名字!”安諾眨着眼睛問道。
少年猛的擡起頭,金色的髮絲微微一跳,安諾立刻驚奇的看着他的頭髮,感覺似乎很好玩。
“我叫格雷。”少年站起來,手腳有些拘束。
聞言安諾點點頭說道:“你叫格雷啊!我看你的等級也纔剛剛進入S級吧!怎麼會來這裡?”
“我!我想見你!”格雷緊張的握着拳頭,一張有些烏青的臉上,泛着激動的光芒。
“見!我?”安諾疑惑的打量着格雷,幾秒鐘以後才說道:“我好像不認識你啊!”
格雷緊張的點點頭,令安諾在意的金髮再次跳動了幾下,他緊張而又鄭重的說道:“我想見到你的祖父!我想讓他收我爲弟子。”
說着,格雷單膝跪地,這是一個標準的騎士禮,他的眼睛裡有着忐忑不安的情緒,他真的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孩會不會幫助自己完成這個願望。
想要見到司馬嚴何其困難,當他在電視上聽說司馬家的女孩要參加特種軍官考試,於是他用自己拼命賺來的錢,買通了參加軍官考試的一個隊伍,混了進來。
可不想卻被幾個人戲弄,上了那個擂臺。
“請你,一定要幫幫我!”格雷緊張的握着拳頭,死死的按在自己的胸口。
見到少年這幅模樣,安諾頓了一下,誰知也就是這一頓的功夫,蓋斯齊不樂意了。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格雷,旋即像拎小狗一樣,把人又拎了出去,丟在門外,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
安諾一愣,無奈的笑着說道:“斯齊,我還沒想好幫不幫呢!沉思不代表我在爲難啊!”
“不喜歡。”蓋斯齊酷酷的臉上,帶着十分確定的情緒,他確定自己就是不喜歡這個格雷。
此刻,蓋斯齊那一頭漂亮的銀髮已經長過了肩膀,因爲冰冷,而時刻都數順直看上去非常的柔滑,而此刻,那一雙略帶銀光的眸子,也閃動着堅定的光芒。
“爲什麼?”安諾皺着眉頭,一副很不理解的表情。
“不知道。”蓋斯齊說道,他的確不知道,看到那小子,他就一個想法,把人扔出去。
“唔!”安諾捂着嘴,想要笑,但又不能,那樣斯齊可能會更加的糾結。
正在看書的雷霆那雙神色不明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蓋斯齊,若有所思的沉思着。
被蓋斯齊丟出去的格雷完全不理解現在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卻明白,如果自己就這麼放棄了,就再也沒有機會做司馬嚴的弟子了。
於是他這一次,自己推開門,邁着大步,彷彿戰士赴戰場一樣,跨到了安諾的面前。
這一次又是一個騎士禮。
只是膝蓋還沒有觸碰到地面,就被一隻腳給攔住了。
高淑媛推了推紅框眼鏡說道:“你這個騎士禮有些早,留着以後再說吧!”
別說是蓋斯齊,就連高淑媛看到這傢伙的單膝跪地都不爽了。
華夏拜師,那可是雙膝跪地,磕頭磕的砰砰響的,單膝跪地那是在求婚好嗎?
這一次蓋斯齊沒有將格雷丟出去,安諾仔細的打量着格雷,雖然他身材並不健碩,但是肌肉很有力量,看得出來也是一個經歷過各種歷練而成長到現在的。
他應該也很不容易吧!
“你爲什麼要做我爺爺的弟子。”安諾狠狠的一踩腳下的苗曉飛,這傢伙便直接趴在了地上,想要再起來,必須廢好大的勁。
“是因爲,您的祖父曾經救過我,我要像他一樣,成爲世界英雄。”格雷死死的握着拳頭,那雙藍色的眼睛裡有着極強的信念,額前的金髮也隨着他的動作而跳動了兩下。
見狀,安諾的眼睛再次一亮。
下一秒,格雷又被丟出去了。
這個苦逼的少年,自始自終都不知道,自己完全就是躺槍的可憐蟲。
!
“斯齊,你……”安諾無語了,腳上再次用力。
針對苗曉飛她可以這麼做,可是蓋斯齊這傢伙從來都不喜歡將自己的內心思想表達出來,自己根本就想不明白,這傢伙到底在幹什麼。
“不喜歡!”蓋斯齊再次說道。
安諾完全被他弄的崩潰了。
不過,好在格雷是一個百折不撓堅強不屈的少年,第二次被丟出去以後,還不到兩秒鐘就又進來了,這一次蓋斯齊直接堵在門口,像個門神一樣。
“厲文,你目測斯齊今天是怎麼了!”坐在一邊正在給槍支做保養的田禾湊到厲文的面前。
“唔!如果猜的沒錯,應該是因爲諾諾的表情。”厲文仔細的將槍管擦拭,一一擺好。
“斯齊估計自己也要混亂了!”田禾笑呵呵的推了推黑框眼鏡,低聲說道:“你說咱們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提醒?幹嘛要提醒。”厲文呵呵一笑說道:“這麼好玩的事情,如果讓他提前知道了,我們還有樂子看嗎?”
厲文的表情,讓田禾一愣,旋即田禾也壞笑了起來。
高淑媛斜眼看着這兩個無恥的傢伙,這半年裡,進步和改變最大的就是田禾與厲文。
田禾的實力真的是突飛猛進,因爲他的每一個能力都在增強,所以成長的速度也極快。而厲文因爲這半年的時間一直與苗曉飛同一個重力室,受到的影響有多大可想而知。
幾個人也許都看出了蓋斯齊爲什麼在這個時候鬧這種小別扭,安諾是身在局中而不自知。
“格雷!我爺爺從來不收徒弟。”安諾腳下點了點,苗曉飛只感覺自己後背連着被跺了三腳,要吐血了。
“我!”格雷當然知道,因爲從來都沒有消息說司馬嚴收了誰誰做弟子。
他緊握着的拳頭,不知道爲什麼因爲失望而有些顫抖,這個表現都被安諾盡收眼底,小丫頭慢悠悠的吃掉了盤中的最後一塊蛋糕這才說道:“不過,如果你願意加入我的隊伍,也許也會有一點幫助,比你自己一個人奮鬥要強的多。”
“你!你怎麼知道。”格雷詫異的看着安諾。
安諾卻淡然的擦了擦小嘴,懶懶的說道:“你沒有任何的勳章,沒有通訊器,你身上除了送給那個帶你進來的隊伍的那些錢,找不出來第張紙幣,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你沒有任何的顧慮,只想做司馬嚴的弟子,說明你孤身一人,沒有任何的牽絆。”
安諾的話,讓格雷的神色一驚,她竟然能夠看出來自己是孤獨的一個人。
“你想要做英雄,卻不知道做英雄的代價。”說着安諾指指苗曉飛說道:“看到我腳下的這個苦逼的孩子了嗎?”
格雷的神色有些尷尬,他點點頭,視線卻不好意思看向苗曉飛。
“他的目標比你偉大的多!”安諾淡淡的起身,壞心眼的直接站在了苗曉飛的身上。
“靠!”苗曉飛憋的面紅耳赤,普通一下就趴在了地上:“好重!”
一句由衷的感嘆,立刻碎了安諾一地的節操,她選擇沒聽到這句話,然後面色平靜的說道:“再加一千個!”
說完,安諾看向了格雷,嚴肅的說道:“這傢伙的目的就是打敗司馬嚴。”
聽了安諾的話,格雷整個人就好像被雷劈了一樣,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揚言要打敗司馬嚴。
“什麼!他,他!”格雷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人打敗司馬嚴,在他的眼裡,司馬嚴就是最強最強的人。
“我可以給你一個目標!”安諾站在苗曉飛的後背上,一會高一會低,一會俯視格雷,一會仰視格雷。
“什麼?”格雷一邊擡頭,一邊低頭的看着安諾。
“只要你能打敗他,我就幫你說服我爺爺收你爲徒。”安諾淡淡的說道。
正在翻書的雷霆輕輕的將書合上,淡笑着點點頭說道:“你可以相信她的話。”說着便一臉嚴肅的走出了休息室。
不行,安諾和格雷這個站位模式太喜感了,如果自己爆笑出聲,絕對是影響形象的。
“呵!我很懷疑你有沒有這個能力!”高淑媛淡淡的看着格雷,這個少年一臉的怯懦,與苗曉飛相比他的內心自然不是最強大的。
要論內心,做到無我無心無大腦纔是最強的。
“諾諾!我去見一個人,晚上再見。”說着高淑媛邁着冷眼的步子離去。
蓋斯齊依舊在盯着格雷蓄勢待發,似乎只要自己一個不爽,立刻就會把格雷順着窗子丟出去。
安諾仍舊在看着格雷,等着他的回答。
少年低着頭,似乎在考慮,似乎在抉擇。厲文與田禾對槍支的保養已經完成了,他們站在蓋斯齊的身邊,也一同注視着這個好看的男孩。
“小子……別……別以爲……打敗……你爺爺我……很容易。”苗曉飛也不甘寂寞,一邊用力向上撐着自己的身體,一邊說道。
話音剛落,立刻就被安諾一用力壓了下去。
“我,我一定會打敗你!”苗曉飛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立刻就令格雷做好了決定。
“這麼說,你已經下定決心了?”安諾淡淡的看着格雷。
格雷認真而又嚴肅的點點頭,他相信總有一天自己會讓安諾佩服,讓安諾爲他指引,總有一天自己會成爲司馬嚴的弟子的。
“那,爺,爺,就,等,着,你。”苗曉飛一個字一個字的蹦,足以說明他此刻做俯臥撐有多麼的辛苦。
誰知安諾猛的一點腳說道:“做個俯臥撐也這麼多廢話。”
一見格雷同意了以後,蓋斯齊發現自己的心裡更加不爽,可爲何不爽,怎麼不爽,他就是不知道。
“格雷。”安諾淡淡的看着格雷。
“是!”格雷連忙應道。
“我這麼說,並不代表確定你就是我的隊員,你要先接受考驗,看看你適不適合。”安諾淡淡的從苗曉飛的身上走了下來。
“考驗?”格雷疑惑的看着安諾,不明白要怎麼考驗。
一聽安諾的考驗倆字出口,厲文與田禾的眼睛頓時就亮了,然後蓋斯齊的眼睛也暴露了他此刻的想法:期待格雷被虐!
“是!趴下!做俯臥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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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力室的角落裡,兩個猥瑣的傢伙正在竊竊私語。
田禾:你說這次斯齊會不會成功?
厲文:懸,這傢伙太過呆萌。
苗曉飛:說什麼呢!我賭斯齊這次會成功,好兄弟,必須挺。
厲文:你確定你下注是爲了挺他?
苗曉飛:當然。
田禾:那你爲什麼把錢放在不成功那裡。(兩人一起鄙視)
苗曉飛:我只是在理想之中挺一下,現實還是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