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新郎官牽着新娘子的手一路走回了新房。
剛纔在大廳上被龍宿他們笑話的情景讓他們倆很不爽。於是不知不覺中就越走越快!這一路上,冷日寒、冷月寒用走的,而月影則是被他們夾在中間架着跑,沒辦法誰讓他們走那麼快呢?被他們一人拉着一隻手,到後來兩人直接挽着她的胳膊往前衝!後面跟着的喜娘、丫鬟一溜人也只能小跑着追!到了新房門口,冷日寒、冷月寒停下來要推門進去,月影這才得以喘口氣……
“哎呀!你們兩個幹嗎啊?趕場子嗎?走這麼快,注意一下啊,注意一下啊!看看,看看我穿的什麼鞋!”月影一個勁的把穿着花盆底高跟鞋的腳伸出來給他們看:“你們這是不人道的待遇啊,入個洞房用得着這麼趕嗎?這是多麼浪漫的事情啊,愣是被你們弄得沒一點情趣啦!”
等不及讓下人來推門而只好自己來的冷月寒默不作聲的把門打開,冷日寒則轉身看了一眼扶着他直喘氣的新娘子,猛的一彎腰一伸手,就把新娘子橫抱起來,大步朝着新房裡走去……
冷月寒緊跟着進去……
總算趕了上來的喜娘一邊喘一邊揮着小帕子尖着嗓子嚷嚷:“太出格了,太出格啦!”奈何三個新人沒有一個理會她,只留給她一個華麗麗、紅豔豔的背影……一羣子人沒法,只得繼續趕緊的跟着進去。
冷日寒輕輕的將月影放坐在牀邊,這才低聲問了句:“這樣的待遇怎麼樣?”
“這還差不多……哎呀……重死了!”月影一坐下,就把頭上的就把紅蓋頭一把扯了下來,還想再把那差點把自己脖子壓斷的鳳冠也拿下來,卻被剛剛趕進來的喜娘和老嬤嬤們阻止。
“哎呀,宮主夫人啊,這個你可不能自己拿下來啊,這不合規矩的!”一個老嬤嬤連忙又把蓋頭蓋到月影的頭上,讓她在婚牀上坐端正啦。
“您好好的坐在這裡別動,這紅蓋頭得新郎官來揭的,自己千萬別再掀開了!”老嬤嬤一在囑託,還站在一旁眼睛緊緊盯着月影,生怕她又來個意外之舉。
“來,請新郎掀起紅蓋頭!”喜娘高聲的說了句,說完就示意旁邊一個拿着托盤上面放着一杆秤的婢女走過去。
“這……”婢女站在冷日寒、冷月寒的前面,不知道把盤子遞到誰的面前纔是好。
冷日寒、冷月寒互相對視一眼,同時伸手,兩人一起拿着稱,以稱的尾端慢慢的把紅蓋頭掀起來。
“坐帳!”
冷日寒、冷月寒就一人一邊靠着月影坐到了牀上,然後還伸手把新娘子摟住了,默契的很,一個摟肩,一個摟腰……
“咳!並排坐着就好,不用摟着的!”老嬤嬤直皺眉,真是不知道含蓄的新郎官。
“……”冷日寒、冷月寒連忙把手放下,老實的雙手放在膝蓋上。
“噗!第一次看到你們這麼聽話任人擺弄啊!”看着他們一步步的照着喜娘說的話做,月影不禁取笑他們。
冷日寒瞪了那個多話的老嬤嬤一眼,冷月寒則盯着月影胭脂染得白裡透紅的臉蛋,一個勁的無聲傻笑……
“嗯?”老嬤嬤無視冷日寒的眼刀子,瞪了眼月影,示意她別說話,月影連忙乖乖的低下頭……這位老嬤嬤非常強大,居然能在冷日寒的眼刀子下泰然自若……
“喝過合巹酒,同甘又共苦!”喜娘話音剛落另一個婢女用托盤捧着兩杯酒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
兩杯?這次,冷日寒、冷月寒一起瞪向喜娘,太不識相了,明明知道新人有三個,居然只准備了兩杯酒……
“這……再準備一套酒具來!”喜娘臉上冷汗直流,這能怪她嗎?她這都是按照正常的婚禮程序準備的,一般人的婚禮,會出現兩個新郎官嗎?
直到一個婢女又在托盤上放了一杯酒,兄弟倆才滿意的放過喜娘,三人一人端起一杯酒……
問題又出現了,三個人的交杯酒要怎麼喝?
冷日寒、冷月寒只是爲難了幾秒鐘,就想出瞭解決之法,兩個人利落勾起還傻在那想辦法的月影端酒的那隻手,然後冷月寒朝着月影只使眼色:“這不就好了?”
“哦!”月影看着三人勾勾纏的手,低笑,三人就這麼頭湊到一起把酒喝了……
“這就行了?”月影瞪圓了眼睛。
“什麼?”冷日寒還勾着月影的手沒放開。
“不是還有這樣……那樣的嗎?”月影拿着個空杯子,勾着冷日寒的脖子做示範?
“哦?給我們說說!”冷月寒來興致了。
“哦,以前聽人說過,有勾着手喝,有勾着脖子喝,還有就是一個杯子新郎新娘一起喝,聽說這個才叫真正的合褒酒!聽說還有種很新潮的,一個人喝到嘴裡喂……”月影的聲音嘎然止住,因爲她發現兩個新郎官的眼睛已經在發光了,大有把每一種方式都嘗試一遍的意圖,特別是她沒說完的最後一種,他們的興趣是大大的有……
“來來來,娘子,最後一種來給你夫君我詳細的說說!”冷月寒手一伸,勾着月影的脖子,賊笑賊笑的。
冷日寒則是冷靜的把杯子放回到托盤裡,老嬤嬤剛想說幸好這還有一個不那麼亂來,哪知道:“添酒!”冷日寒板着臉一聲精神滿滿的大喝,嚇得小丫鬟馬上上前把酒倒滿,而老嬤嬤是苦笑不得……這位大宮主,正經的模樣做出格的事,被那兩位更恐怖……
冷日寒端起酒回頭朝着月影露出一個淺笑:“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不如一樣一樣慢慢都試一遍?”
“……”月影默,最腹黑、悶騷的果然是你啊,阿日!
“嘞,嘞,娘子,那最後一種是不是一個人喝了然後餵給另外一個人啊?”冷月寒笑得十分淫 蕩,大有月影搖頭說不是也準備馬上嘗試下這個方法的意思。
“你還真是無師自通!”月影訕笑。
“月影,要不,我們來喝點不一樣的?”冷日寒也興致高漲,端着那杯酒朝着月影靠攏,擅自的跟月影勾手準備嘗試下別的方法。
“前面幾種在人前喝可以,剛纔阿月說的那種不行!”開玩笑,嘴對嘴喝交杯酒要是在這些人面前喝,她們不得臉都紅到耳根子了?她雖然來這時代這麼多年了,但骨子裡還有着現代人的思想,親個嘴算什麼?***的碟片都看過了,看多了,有承受力,這些古人可沒有,估計,到時候又要被她們說不害臊、不知羞了。
一屋子站着的人看着他們靠得那麼近,這交杯酒喝了又要喝的就這樣勾脖子搭手的在商量着用其他方式喝,所有人的額頭上均佈滿了黑線。
喜娘更是鬱悶到不行,但是礙於對方是日月宮的宮主而不敢發作。而一旁的老嬤嬤早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那就喝勾脖子的那種,最後那種等沒有人的時候再喝?”冷日寒用眼神詢問月影。
“好。來!就是像這樣勾着脖子喝!阿月,你先放開啦,這事又不能三個人一起,等會輪到你,先端好酒等着!”月影推了推不情不願的冷月寒,右手從冷日寒的手中退出來再勾着他的脖子,因爲冷日寒是站着彎下腰的,兩人離得不夠近,勾不到,月影示意他坐在她旁邊,兩人大腿貼大腿,她把頭擱在他左邊的肩膀上,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了。
如果是站着喝,估計要用掛的纔夠得着。冷日寒長得人高馬大,月影纔到他的肩膀。
看到月影的示範,冷日寒也依樣畫葫蘆的學着,冷月寒則端着杯酒在邊上可憐兮兮的看着。
就這樣兩人勾着對方的脖子貼近距離然後把杯中酒喝了下去,然後,讓人重新把酒倒上,月影跟冷月寒又重複了一次,總算讓他心裡平衡了,又笑嘻嘻的裂開了嘴。
便宜了屋子裡這些看戲的人了……
丫鬟們紅着臉掩着嘴咯咯笑……
老嬤嬤已近開始翻白眼了,估計是受太大的刺激,已近瀕臨崩潰的邊緣,隨時都有暈倒的可能……
喜娘則是從沒見過這樣喝交杯酒的,一時嘴巴張得都合不上了。她心裡還是那句話:‘今兒真是長見識了,見過出格的,就是沒見過這麼出格的。’
也幸好月影知道古人的含蓄,要不然她們再把那最後一種嘴對嘴的喝法也表演一遍,這喜娘估計當場暈過去,老嬤嬤直接送藥師那急救……
……良久之後!
“請新人共吃一鼎所烹之餚。”喜娘終於回過神了,按着接下來的儀式說着。
八個婢女按順序捧着菜餚、甜點、果子一共八種。
三人人拿過喜娘遞過來的筷子,冷日寒、冷月寒象徵性的動了下筷子,月影整天才吃了幾塊糕點,肚子早已餓了,她本來還想多吃點,可看到喜娘、老嬤嬤都睜大了眼睛瞪着她,月影無奈,只好學冷日寒、冷月寒的模樣,飛快的夾了點塞到嘴裡就放下了筷子,隨後婢女就退了下去。
接着喜娘又說了一些吉祥話,然後就示意所有人退出去,自己也走出去,關起外間的房門。
離開之前,老嬤嬤不忘惡狠狠的盯着新郎新娘:“新郎官要出去陪賓客了,晚點還要開席宴請所有賓客,新娘子只能在婚房裡面等着,晚上還有鬧洞房呢!”
那意思很明顯,你們可別猴急得還沒等到晚上就先洞房了!別說,有人還真有這意圖……
月影聳肩,不等門完全關閉,就揉着脖子嚷嚷:“快,快幫把我頭上這玩意給摘下來,我的脖子馬上就要斷了!”
冷日寒不聲不響的幫月影把鳳冠取下,冷月寒討好的伸手幫月影按摩:“娘子——”
這一聲叫那個銷魂啊,月影生生打了個冷顫,手臂馬上冒出了雞皮疙瘩:“行了行了,你們先出去招呼客人吧,我先睡一會,累死我啦!”
冷日寒臉一板:“不想去!”一屁股坐下,就像是釘在了牀上一樣,說什麼也不動。
“是啊,娘子,我陪你吧!”冷月寒留着哈喇子蹭到月影的身上:“客人有你白大哥還有軍師他們呢!我們就洞房……”
“滾!洞房之夜,洞房之夜,顧名思義,時間是晚上!知道嗎?”月影毫不客氣的擡腳一踢,順便把腳上的花盆底脫下:“大門在那邊,不送了!”
“喂,阿日你也出去!”月影踢踢冷日寒的屁股:“好好招待客人啊!古代的婚禮也是有這麼一點好處的,新娘子不用出去陪着挨桌敬酒,哈哈!”
看着兩兄弟不情不願的往門外蹭,最後還不忘給月影一個‘看我們晚上怎麼收拾你’的眼神!
“等等……”
兩人眼睛一亮,馬上閃到月影的跟前。
“記得讓人給我送點吃的過來,不然晚上的洞房花燭夜你們直接看我挺屍就好了——餓的!”
“哦!”
“乖,出去吧!”月影像招呼小狗一樣的揮了揮手,彎着月牙兒眼笑得十分狡黠:“你們也要努力不要被人灌倒了哦,不然,好好的洞房花燭夜就要浪費啦!”
“放心!”聽到洞房花燭夜,冷月寒精神來了,拍着胸脯只保證:“你夫君我千杯不醉,保證給娘子留下一個難忘的洞房之夜!”
冷日寒冷冷的撇了撇嘴,氣場強大的開始散發寒氣:“我看誰敢來灌我!”
說着,兩人十分自信的邁出了婚房,直奔大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