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新晉花樓護院
經過十幾天的擂臺上的激烈比拼,百花樓招納的護院終於確定四名,分別是海棠樓,玉蘭樓的王護院,碧蓮樓,紅梅樓的段護院,丁香樓,白菊樓的元護院,月桂樓,芍藥樓的甄護院。
擂臺上死傷的人數多達千人,上萬人蔘加層層的選拔,簡直比大浪淘金還要殘酷。
今天是護院入住花樓的日子,四名衣着華貴的護院,有老有少,分別坐在百花樓的宴客大廳中四張擺滿了豐盛酒菜佳餚的大圓桌上,身邊都有數名貌美如花的女子紛紛笑語嫣然地斟酒加菜,嬌聲燕語地跟他們搭着話。
各護院難掩心中春風得意之情,酒酣耳熱,也漸漸地放開了,左擁右抱,又是親又是摟,放浪形骸。
唯獨那名六十歲的老頭,滴酒未佔,捋須而笑,欣賞着舞臺上正在爲他們這些護院表演的花仙子們曼妙的舞姿,他的身邊兩名貌美女子見他年歲已大,又是一副不苟言笑,全副身心都系在了舞臺上的月桂仙子身上的樣子,都不敢來招惹,不時地偷偷打量。
她們也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大歲數的護院。
舞臺上,各樓的花魁爲這些掌握着她們的生命安全和前途的男人們獻上曼妙的舞蹈樂曲。
花仙子雖然身份高於護院,而且護院的薪俸也都是由花仙子支付,但實際卻受護院制肘,無論是花仙子平時的起居飲食,還是受邀出遊表演,都將由護院全權負責她們的安全,百花樓自創建以來,已經發生過不少次因護院玩忽職守,花仙子被歹人擄走賣入黑窯子污了身子受盡折磨而死的事,事後查明其實都是這些護院暗中勾結外面的人,爲的就是教訓一些不聽話,不受控制的花仙子。
花仙子表面看起來光鮮亮麗,背後卻是處處受人制約,毫無自由,只有一人例外,那就是百花樓的牡丹仙子,只有牡丹樓擁有任命和解聘護院的權力。
這也是爲什麼那麼多花仙子始終不甘心自己的地位,想要努力爬上牡丹仙子之位的原因,只有牡丹仙子,才擁有相對的自由。
爲了爬上牡丹仙子之位,衆仙子之間明爭暗鬥在所難免,表面姐妹相稱,和氣一團,暗地裡卻互相中傷,在舞臺上使絆子讓對方出醜的事也常有發生。
正歡歌載舞的舞臺上,月桂仙子突然發出一聲驚呼,被旁邊一人撞了一下,一腳踏空,從舞臺上摔了下來,跌倒在地,捂着腳踝,疼得額頭冷汗都流了下來,顯然是已經扭傷了腳。
那名將月桂仙子撞下舞臺的花仙子急忙跑下臺,一邊關切地問她有沒有摔傷,一邊要扶起她的樣子,扶到一半,卻又裝着力有不逮的樣子,又將月桂仙子重重摔倒在地,她人也跟着一起壓在了月桂仙子身上,另外一隻手則有意無意地在月桂仙子剛剛扭傷的腳踝上重重一壓,月桂仙子登時發出一聲痛吟。
“啊,張妹妹,對不起,弄疼你了嗎?”
這時,一隻手拉着這名女子的手臂,將她從月桂仙子身上扯了起來,往後一推,將她推了倒退了幾步,撞在另一個上前來的護院身上,正是那六十多歲的老頭。
另外幾個護院圍了上來,幾個花仙子站在舞臺上,臉上帶着竊笑,男人爲她們爭風吃醋的樣子,她們見得多了,對她們來說,男人爲了她們打架,是她們魅力的體現。
“老頭,你活得不耐煩了?敢對紅梅仙子無禮!”其中一人怒氣衝衝的大喝一聲。
老頭連看也不看對方一眼,皺着眉頭,看着坐在地上疼得滿額頭是汗的張氏,語氣中隱隱帶着一絲怒氣:“這些年你就是這麼過來的?”
張氏聽見這聲音,身子輕輕一顫,擡起頭看着這老頭,看見他心疼卻又有些怒其不爭的眼神,眼淚開始在眼眶中打轉,倔強地咬着脣,一言不發。
她以前總是默默地忍氣吞聲,逆來順受,絕不會在別人面前哭,就算要哭,也會偷偷躲在房間裡哭,不知道爲什麼,有他在身邊,她的眼淚卻控制不住。
“老頭,跟你說話呢!老得耳朵聽不見了嗎!跟紅梅仙子道歉!”對方走上前來,手搭在他的肩上。
“滾!”
老頭猛地回過頭,朝對方低喝一聲。
對方愣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二話不說,一拳朝他臉上揮過來。
老頭只是一個側身,閃過這一拳,兩手擒住對方一條手臂,就要將對方摔出去,張氏見狀吃了一驚,驚呼道:“不要!”
她是見過甄命苦出手的,暴戾得很,連強壯如牛的突厥兵都非死即殘,何況是其他人,護院之間可以有爭鬥,但要是將對方致殘致死,恐怕這兩人都會被趕出紅杏別院去,她雖然不知道甄命苦是怎麼混進來的,但她好不容易有這跟他在一起的機會,她怎麼能讓他爲了她被趕出去。
甄命苦聽到她的驚呼,原本已經要揮出的拳頭緩了一緩,鬆開了對方手臂,就是這一猶豫,對方已經將手抽了出來,擡起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力道極猛,將他踢飛數米遠,撞翻了桌椅,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張氏看得心得提到了嗓子眼,手捧着胸口,屏住了呼吸,見甄命苦有些狼狽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酒水飯菜,除了衣服有些髒了以外,似乎並沒有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名護院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顯然沒料到這老頭受了他一腳,竟然還能夠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來,臉上有些掛不住,還想上前給這不識好歹的老頭一些顏色看看,紅梅仙子拉住了他的手臂,展顏一笑道:“元護院,我看就這樣算了,他也不是有意的,只是護張妹妹心切,還請移步到紅梅樓,讓我好好款待元護院,給元護院接風洗塵。”
元護院聞言登覺臉上有光,像一隻打了勝仗的公雞,雄赳赳氣昂昂地跟着紅梅仙子走了,發生了這種事,臺上的衆位仙子們也都沒有了表演的興致,帶着剩下的幾名護院各自回了自己的樓裡。
她是見過甄命苦出手的,暴戾得很,連強壯如牛的突厥兵都非死即殘,何況是其他人,護院之間可以有爭鬥,但要是將對方致殘致死,恐怕這兩人都會被趕出紅杏別院去,她雖然不知道甄命苦是怎麼混進來的,但她好不容易有這跟他在一起的機會,她怎麼能讓他爲了她被趕出去。
甄命苦聽到她的驚呼,原本已經要揮出的拳頭緩了一緩,鬆開了對方手臂,就是這一猶豫,對方已經將手抽了出來,擡起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力道極猛,將他踢飛數米遠,撞翻了桌椅,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張氏看得心得提到了嗓子眼,手捧着胸口,屏住了呼吸,見甄命苦有些狼狽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酒水飯菜,除了衣服有些髒了以外,似乎並沒有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名護院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顯然沒料到這老頭受了他一腳,竟然還能夠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來,臉上有些掛不住,還想上前給這不識好歹的老頭一些顏色看看,紅梅仙子拉住了他的手臂,展顏一笑道:“元護院,我看就這樣算了,他也不是有意的,只是護張妹妹心切,還請移步到紅梅樓,讓我好好款待元護院,給元護院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