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呢?幽若好了,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可是楊華還是覺得她跟沒走一樣,一直在自己的心裡邊。
想到這裡,楊華的內心就會出現一股暖洋洋的感覺。
接着他的腦海中又會出現一個刁蠻大小姐的身影,蕭若男。
這個曾經名字爲蕭若蘭,後來改名爲蕭若男的刁蠻大小姐,可以說在楊華的生命中佔着有着跟幽若一樣的位置。
想起了當時的初見,想起了跟那個刁蠻大小姐在一起的愛恨糾葛,以及她李逵一樣大大咧咧的性格,以及她有時小女兒姿態,想起來這些,楊華就心裡感慨。
人生有時候若是能初見?那該多好啊!
他想回到過去,想回到曾經跟他們所經歷的一切,但是楊華知道,一切都已經不可能了。
過了的,都已經過去了,哪能回頭?走過的,愛過的,傷過的,只能成爲永遠的回憶,對於現在的楊華來說,他只能把自己最真的心,深深的埋葬在心裡邊。
除了蕭若男,當然還有謝雨婷。
曾經是自己的最初的真愛,但卻因爲自己的身世低微的緣故,而這段感情最終遭到了破壞,一直到最後。
這個謝雨婷可以說是,受盡了萬般的折磨,自己的內心的折磨,以及歲月流轉的折磨,可是她依然在等待着他,不離不棄,這樣的好人兒楊華豈能不想呢?
南希,納蘭嫣然,美姬,蘇小小,這些個女子,楊華心裡也想!
她們都在楊華的生命裡邊像一束絕美的煙火一樣,盛開過,燦爛過。
笑過,哭過,累過,傷過,一切的一切,都深深的埋葬在楊華的心底。
人道說,誰能無情?
我本想一生獨愛一人,無奈卻有百花環繞着我。我若無情,天下人恨我,我若有情,天下人依舊恨我!
楊華仰首望天,他能做什麼呢?
一雙犀利如刀的眼睛,凝望蒼穹,雙拳狠狠的攥起,手臂上的青筋暴現。
我的命,由我不由天!
從今天起!我楊華只信奉我一個人,不再奉天,不再信地,我愛的我一定要這輩子照顧她們,我恨的,將全部死在我腳下。
也許從這一刻起,他變了。
沒有人知道楊華爲何會變,若是有人能進的了他的心房,必然會在楊華的內心裡邊知道那心口上面,有着一道深深的裂痕、
“娜娜!”
一個多年沒有提及的字眼默默的從楊華的嘴角給唸了出來。
他的身子在風中顫抖着,聲音也變得顫抖。
有些事,人不願意提,那是因爲痛。痛得心如刀割。
就像他!
有人說楊華似乎忘記了娜娜?他真的能忘得了麼?一個多情的人豈能忘掉那最悲慘的事情?
在想起娜娜的那一刻起,他的雙目爆睜着,雙眼出現暴戾光芒,那右手心裡邊的血紅色的魔痣,隱隱的發着血色光芒,越來越亮。(然而他那裡知道當年的娜娜其實還沒有死)
楊華猛然擡手,那雙充滿着無言暴戾的光芒一眨不眨死死的盯着自己手心裡的那個血紅色的魔痣。
突然手心血紅色的痣,走遍了他手心的全部紋路。
楊華還是第一次看他的手掌心,竟然發現了極其詭異的事情,但見他手上的紋路一條一條,伴隨着那血紅色光芒的緩緩延伸,逐漸的全部變成了血紅之色。
在慢慢的變成血紅光芒的一瞬間,楊華猛然發現,原來在他的右手手掌心駭然隨着那些血紅光芒的閃動,自己手心的紋路,竟然是一個血淋淋的字。
“卍”
怪異的符號,怪異的紋路。
楊華猛的身子如遭電擊,猛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接着手心裡邊的“卍”字猛然全部的消失了,所有的一切變成了虛無,再看自己手掌心的魔痣已經早已經失去剛纔的血紅光芒。
楊華一下子愣在了那裡。
“自己剛纔看到的是幻覺?”楊華不僅突然納悶道說。
望着自己的手掌心,紋路依然清晰之極,絕對沒有一點怪異模樣。
他不僅愣了。
——
就在發愣的瞬間,一個身影遠遠的站在他的身後,凝神皺眉的望着他。
他是白送仁。
凌亂的長髮披在白送仁的肩膀上,剛纔發生的一切,白送仁全部的看在眼睛裡邊,但他呢?卻是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突然白送仁長長的嘆氣一聲,向着外面走去。
“白老。”
只聽一個聲音慢慢的傳進了白送仁的耳朵裡。
說話的是曾經跟白送仁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姜子房。
當年的雲嵐市,倆人可是並肩作戰過。
在白送仁出來之後,兩人已經快二十年沒有相見了,如今相見,自然是高興之至。
“子房,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跟着他的?”只聽眼前的白送仁在小屋子裡邊慢慢的坐下道說。
那姜子房也慢慢的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的腿部還有一點殘疾,走起路來,有些一瘸一拐的樣子。
此刻楊華的兄弟們,早已經四處出去四處打聽,查看,現在的房間裡,除了姜子房還有白送仁之外,就剩餘外面的楊華,以及內間的白小蝶。
聽到白送仁這麼說之後,那眼前的姜子房慢慢的道說:“快兩年了吧!”
“當年他去死城的時候,在那個時候我看到這個小子至情至性,而且對兄弟更是肝膽想照,況且當時的我已經猶如半個死人一般,整天呆在廢墟里邊不見天日,所以,當時就跟着了他。”只聽眼前的姜子房慢慢的道說。
“哦,原來是這樣。”只聽白送仁慢慢的道說。
“那你有沒有感覺出來楊華身體裡邊有着一股,一股,無法言語的東西。”眼前的白送仁突然的道出口說。
那姜子房一愣。
“其實我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覺,你從那感覺出來的?”只聽眼前的姜子房突然道說。
那白送仁把眼睛投向了遠方,慢慢的道說:“從他的形神舉止感覺出來的。”
“他那股感覺,讓我……讓我……”
“怕!”
一個冰冷的字眼慢慢的從眼前的白送仁嘴裡給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