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大嬸一邊說,一邊臉上還帶着些驚恐之感。
“老劉頭推開門,一下子嚇坐在了地上……”
“遍地是血啊……而且還有幾個小夥子全部被砍得倒在地上……渾身是血……老劉頭就趕緊打了電話,報警……警察來了之後,才確定有7個人被殺死……都是年輕的小夥子……”
“哎,也不知道這幫小夥子怎麼會呆在這種地方被人殺掉……不過我剛纔聽人家說,好像那幾個小夥子也不是好人……好像是綁架人,所以才被殺的。”只聽大嬸說道。
楊華聽後頓時明白過來。
可是令他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誰殺了何一川派來的人?
正在這時,突然聽見前面幾個警察在前面開道。
“請讓一讓……”
“大夥請讓一讓!”
只見隨着四個警察的開道,後面跟着一堆警察擡着三個擔架從裡邊走了出來……
每個擔架上面都放着一個人,只見最前面的一個女人,披散着頭髮,還在那不停的喊着:“孩子……孩子,你沒事吧。”
後面的兩個擔架上都是擡着兩個十歲左右模樣的小孩……臉色蒼白……但看起來卻沒有什麼大事……
當他們被擡出來之後,就向着路邊停靠這的一輛救護車上擡去。
“華哥,他們是不是趙公的家人?”
只聽周小泉臉上帶着驚訝之情問道。
楊華也是納悶!
到底這裡發生什麼情況?是誰救了他們?誰又把何一川派來的人給全部殺了呢?
他不僅一下子愣在了那裡。
“小夥子,你們看……那些人全部就是死在裡邊的。”只聽旁邊的大嬸用手指着前面幾個也是同樣用擔架擡着……只不過上面有白布猛着的人一個個從裡邊走了出來。
一共有七具!
楊華不僅有些愕然。
“很兇殘吧……”只聽那大嬸扭頭對着楊華他們三個說道。
周小泉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請問大嬸,你可聽他們說到底是誰殺的人?”只聽楊華望着大嬸問道,他不知道面前的這個大嬸知道不。
只聽那大嬸搖了搖頭。
想了想:“不過……我聽老劉頭跟我說,殺手是個跟你們差不多年紀的小夥子……頭髮挺長,臉很白……”
楊華聽到她這麼說,心裡莫名浮起了一個人的影子!
不會是他吧?
“小夥子,你們可以問問老劉頭,看見沒有,那個正在接受警察盤問的老傢伙,就是老劉頭。”只聽大嬸指着對面的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說道。
楊華扭頭看去,只見,那老人正在被警察細細的盤問。
正在這時候,突然,周小泉的手機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喂。”
“周哥,何一川這邊有動靜。”只聽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急匆匆的聲音說道。
周小泉眼睛一亮:“怎麼回事?”
“周哥,現在何一川之前派出去的人,全部被召回來了,我看每個人都臉上緊張兮兮的,好像要發生大事了。”
“在那?”只聽周小泉急問道。
“景山別墅,何一川的豪宅。”
“知道了!”
周小泉快速的掛掉電話。
“華哥,景山別墅那邊有動靜!”只聽周小泉向着楊華說道。
“什麼事?”楊華不僅問道。
“剛纔那邊兄弟打電話過來……說何一川把人全部都召回去了,好像那邊要發生大事。”周小泉一字不漏的說道。
“走!”
說完,楊華便率先向着車跑去。
“華哥,咱們也去景山別墅?”
只聽身後的張大彪一邊跑一邊問。
“恩!”
只見三人很快的便鑽進車內,車子一個迅猛的掉頭,便向着前面駛去。
“華哥,那何一川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把人全部調回去了?”只聽周小泉禁不住疑問說道。
楊華眉頭皺了皺,想了想道:“不知道!”
“也許到了何一川那裡,咱們什麼就都知道了。”楊華一邊說臉上浮起一個古怪的笑。
倒是那個笑,把周小泉還有張大彪笑的一愣,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
他來了.
渾身散發着一股帶着滿是仇恨火焰的氣息……
當那個孩子淒厲的哭聲,一聲聲在喊着媽媽—媽媽得時候,他那以往猶如混沌的腦子,就像一縷明光照射一般,讓他徹底的從黑暗中醒來……
曾經那個站在漫天飛雪中的少年……面前是無邊的火海……周圍是人羣的嘲喧……他如同那孩子一樣,嘶啞着喉嚨在那裡一陣陣的呼喊着……媽媽……媽媽……一幕一幕的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但與衆不同的是,他的身邊卻是橫眉的嘲笑……譏諷……
無情的烈火燃燒着眼前的一切……火焰深處是自己的啞巴娘……那個有一塊饅頭也捨不得癡卻要給自己的親孃……他卻無能爲力!
現在呢?
他甦醒了。
當年的沉重往事,就像被從冰窖裡給重新挖出來一樣,袒露在了日光之下,那些曾經一個個給自己帶來傷害過的人臉龐一幕一幕的出現在了眼前……
自己是人是畜?
他這樣對待自己?
可是這些他都能原諒,唯一原諒不了,就是在那個冬日,那輛車上,他那張帶着陰險毒辣的笑衝他說着:“你娘死了……就是我殺的……哈哈哈哈。”
那聲音如此的刻骨銘心,就像烙鐵一樣,深深的烙進了他的內心。
多年的野獸已經甦醒?
現在他是人?還是一個獸?
無人知曉!
只見他此刻一步一步的向着何一川的豪宅而去。
當景山別墅門口的保安,看到這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來的時候,他嚇得連阻攔都沒有敢阻攔……
等他走後,他才突然意識過來,趕緊撥通了警察局的電話。
且說阿力來了。
何一川的豪宅外面,停着四五輛車。
門口的地方更是站了7,8個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一個個緊張的四處張望,好像如臨大敵的模樣……
裡邊的地方,何一川早早的坐在了大廳裡。
他的手裡,拎着一個皮箱子,臉上帶着一絲緊張,不停的看着手腕處的腕錶,好似在等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