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姑能看上你?”梵音乜了老酒罐一眼,不可置信的說。
“你不也看上這臭小子了嗎?她跟你一樣,瞎了眼。”
老酒罐損損自己也就是了,幹嗎把我給捎上啊?難道他不知道,老是讓我這樣無辜躺槍,是很不地道的嗎?
“看上他?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我沒跟梵音說,七叔叫我去幹什麼,她本來就有些生氣。現在,她再怎麼也得借題發揮發揮啊?
這時候,紙人丫丫回來了。它左手揪着一條菜花蛇,右手提着一條烏梢蛇。
“啊!”
梵音一看到紙人丫丫手裡的蛇,立馬就尖叫了起來。給嚇得那真是一個花容失色,花枝亂顫。
“你怕蛇?”老酒罐明知故問的對着梵音來了這麼一句。
梵音白了老酒罐一眼,就好像老酒罐是在明知故問一樣。
“你怕蛇的事兒,你師姑跟我提過。人啊!越是害怕什麼,在面對什麼的時候,就越得勇敢。”老酒罐在那裡跟梵音說起了他的心靈雞湯。
老酒罐說心靈雞湯的水平,真的很一般,至少與他說的那些流氓話比起來,差遠了。
“那件事,不管你怎麼逃避,在你心裡都是一個打不開的死結。要想打開這死結,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把那事,徹底給了了。”老酒罐說。
“我做不到!”梵音吼了出來。
她這聲吼,聲嘶力竭,就像是要把積攢了多年的各種負面情緒,全都釋放出來一般。
“臭小子,還不趕快拿個肩膀給人家姑娘靠靠。”老酒罐瞪了我一眼,就好像我很不懂事一樣。
我趕緊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把梵音輕輕地攬在了懷裡。梵音爬在我的肩膀上,嗚嗚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你師姑說,你小的時候,在誰面前都是一副冷冰冰,很堅強的樣子。可是,每次跟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都喜歡趴在她懷裡哭,還會把自己受的委屈說給她聽。你應該有十多年沒見過你師姑了吧?憋了這麼多年,你是應該好好的哭哭了。以後你要是受了什麼委屈,找不到你師姑,就找這臭小子哭吧!雖然這臭小子現在的本事遠不如你師姑,不能幫你解決實質性的問題,但借個肩膀給你靠靠,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老酒罐在那裡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他說的這番話,我怎麼聽,怎麼覺得他是在有意撮合我和梵音。
梵音這一哭,足足哭了十好幾分鐘,我的肩膀,都讓她的眼
淚給打溼完了。雖然肩膀溼乎乎的,有些不舒服,但我的心裡卻是美滋滋的,很幸福。
紙人丫丫還提着那兩條蛇,不知道該怎麼辦?
“哭完了嗎?哭完了就從臭小子的肩膀上下來。這蛇都捉回來好半天了,我肚子也早餓了,是到了讓這臭小子展示展示那差強人意的廚藝,慰勞一下他師父我的時候了。”
老酒罐笑呵呵的來了這麼一句,梵音立馬就把那雙勾着我脖子的手臂給鬆開了。
光有兩條蛇,就算是我的廚藝再高超,也做不出什麼好菜啊!因此,我去了一趟鎮上,買了些東西,還有調料什麼的回來。
我弄了一大桌子菜,不過這些菜,無論是從色香味哪個方面來看,都比吳丹弄的要差不少。
梵音哭了這麼半天,也哭餓了,所以雖然桌上有龍鳳湯和乾燒蛇段這兩道菜,但她還是坐上了桌。
“試試吧!”
我故意把那兩道菜放得離梵音比較遠,沒想到老酒罐這不懂事的傢伙,居然夾了一塊蛇段,放在了梵音的碗裡。
梵音嚇得手一哆嗦,筷子嘩啦一聲就掉到地上去了。
“怕什麼怕?蛇很好吃的。臭小子,快去給你媳婦拿筷子。”老酒罐對着我命令道。
我拿來了筷子,遞給了梵音。
“連鬼都不怕,你還怕蛇嗎?那事是在你六七歲的時候發生的吧!都已經十幾年了。也就是說,你都已經逃避了十幾年了,難道還想繼續逃避下去嗎?”老酒罐語重心長的說。
梵音咬了咬牙,然後看向了我。
“臭小子,她這是在等你表態呢!”老酒罐對着我說道。
表態,表什麼態?老酒罐和梵音的對話,我一句都沒聽懂,完全是雲裡霧裡的,我怎麼表態?
“嗯!是不應該逃避了。”我敷衍了一句。
老酒罐順手就是一下,把筷子頭打在了我的腦袋上,然後罵道:“老子叫你表態,不是讓你說這不痛不癢的廢話。”
“我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怎麼表態啊?”我摸着那被老酒罐用筷子敲了的,還有些痛的腦袋,有些鬱悶的說。
“算了,不用他,我自己能行。”
梵音咬了咬自己的嘴脣,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用筷子夾起了碗裡的蛇段,放進了嘴裡。
在咬那蛇段的時候,梵音皺了下眉頭,不過在皺完之後,她還是把蛇肉吞進了肚子裡面。
“味道怎麼樣?”
老酒罐這張嘴,有的時候真是有些賤。梵音把那蛇肉吃下去,就已經很難受了,他居然還問她味道怎麼樣?
“不好吃,太腥。”梵音皺着眉說。
“這臭小子的廚藝,跟他前女友比起來,簡直差太多了。他前女友做的野味兒,無論是色香,還是味,那簡直都不擺了。我老酒罐吃她弄的野味,都恨不得把舌頭一起給吞下去。”
老酒罐絕對是故意的,剛纔跟梵音扯蛇的事兒,把她弄得很難受,現在看樣子,他是準備把吳丹扯出來了。
“你說的是丫丫她媽?”梵音有些好奇的問。
“丫丫她媽是跟他拜過堂的,雖然沒有扯證,但也能算是半個老婆啊!怎麼能算是前女友呢?他的前女友,是個帶着孩子的美少婦,那美少婦的男人,不知道去哪兒了,守活寡都守了好多年了。後來,她遇到了秦泣,兩人年紀相差也不多,所以就那麼幹柴烈火的燃燒了起來。”
老酒罐這番話一說完,梵音立馬就放下了筷子,氣呼呼的回屋去了。
“老酒罐,你這樣有意思嗎?”對老酒罐,我算是徹底無語了。
“有意思啊!我這不是想看看,這梵音心裡是不是真的有你嘛!從剛纔她那生氣的樣子,和吃醋的程度來看,她的心裡,應該是有你的。這樣,我就放心了。”老酒罐一邊暈着他的小酒,一邊說。
“你嘴癮過夠了,當然可以放心了,留這麼一個爛攤子,我怎麼收啊?”
“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尤家那酒鬼葫蘆弄到手。所以,梵音這醋,吃得正是時候。以我對北斗派這些姑娘的瞭解,吃醋之後,在你去把她哄好之前,她是絕對不會再搭理你的。現在,你完全可以趁着梵音不搭理你的這個機會,跟尤小希假戲真做也好,真戲假作也罷,反正跟她走個過場,就像之前跟佘桂花那樣,把她娶了。這樣,那七叔必然就會把酒鬼葫蘆給你了。”
這還是老酒罐嗎?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啊?
“這麼猥瑣下流的事兒,我做不出來。”我說。
“不拿到酒鬼葫蘆,我們是治不住黑水河的水鬼的。那樣,尤家必遭滅門之禍。再說,梵音跟蛇那事兒,也只有酒鬼葫蘆在手,纔有那麼一些勝算。這是你取得酒鬼葫蘆的大好機會,要是錯過了這村,可就再沒有這店了。”老酒罐很認真的對着我說道。
“佘桂花是她自己逼着我成親的,尤小希不一樣,再說,尤小希還是個小姑娘,我不能這麼害她。”我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