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老酒罐要傳本事給我,我都是很高興的。不過不知道怎麼的,這一次在聽到老酒罐要傳本事給我之後,我這心裡,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
有老酒罐和七叔在前面帶路,吳丹弄的那鬼打牆什麼的,對我們自然是沒用的。因此,我和尤小希重新回到了G500上,然後跟在七叔的車屁股後面,回了黑水鎮。
一回到黑水鎮,尤小希便被七叔帶回家了。老酒罐說,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七叔會對尤小希進行魔鬼訓練,所以我是見不着她的了。
至於我,首先要做的,就是去羅家,把我的兩個陰腎,和一個陰肝給拿回來。
老酒罐讓我休息了一天,在休息好了之後,他便讓我開着那輛G500,帶着他去了縣城的中醫院。
我們去中醫院,並不是爲了看病,所以我們不是白天去的,而是挑了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
在到中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這個點的中醫院,是沒什麼人的。
我和老酒罐,弄開了那消防通道的門,然後直接下到了負二樓的手術室。
這一次,負二樓的手術室裡,沒有開燈,是黑黢黢的一片。不過,我們來的時候,是拿了手電筒來的,算得上是早有準備。因此,對於有手電筒的我們來說,這手術室開沒開燈,壓根就不重要。
老酒罐打着手電筒,走在了前面。
有一個穿着手術服的傢伙,拿着手術刀,慢悠悠的從裡面走了出來。這傢伙我認識,他就是那個給我做手術,把我的兩個陰腎和陰肝給取走了的傢伙。
“是他取走你的兩個陰腎和陰肝的嗎?”老酒罐用手指了指那穿着手術服的傢伙,問我。
“就是他。”我說。
“他的陰腎和陰肝在哪兒?”老酒罐問。
那傢伙沒有回答,而是拿着手術刀,慢悠悠的向着老酒罐走了過來。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下手,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賴煩了!”老酒罐說了這麼一句。
在說完之後,老酒罐立馬就拿起酒葫蘆,往自己的嘴裡灌了一口。
“噗……”
在灌完之後,老酒罐把嘴裡的藥酒,一口向着那傢伙噴了過去。
老酒罐嘴裡的藥酒一噴到那傢伙的臉上,那傢伙立馬就有些受不住了,然後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老酒罐走了過去,用手指沾了一點兒藥酒,然後把手指按在了那傢伙的眉心處。
“還不說嗎?”老酒罐冷冷地對着那傢伙問道。
本來我還以爲,那傢伙是不會招的呢!沒想到,老酒罐的手指那麼一用力,那傢伙的額頭上剛冒出了那麼一股子青煙,然後,那傢伙就把手往手術室裡指了指。
“進去看看!”老酒罐跟我來了這麼一句。在說完之後,他立馬就帶頭,走在了前面。
手術室裡面,有些瓶瓶罐罐。在其中一個碗口大的瓶子裡,裝着兩個腎一樣的東西。老酒罐拿起旁邊的鑷子,把那玩意兒給取了出來,然後說:“這是豬腰子,你的陰腎,已經被弄進去了。
”
“那怎麼辦啊?”我問。
“能怎麼辦?只有吃下去。”老酒罐說。
“是炒着吃還是烤着吃啊?”我問。
“只能生吃。”老酒罐說。
生吃豬腰子?老酒罐這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這味道,那不知道得有多酸爽。反正,別說吃了,我就是看到這兩個豬腰子,都有一種反胃的感覺。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問。
“沒有了。你要是吃不下去,你的陰腎就歸不了位。”老酒罐很認真的跟我說。
我接過了老酒罐遞過來的豬腰子,一咬牙,一口咬了下去。
我的舌頭剛一接觸到那豬腰子,肚子裡頓時就翻騰起來了。這味道,這酸爽,簡直是讓人不能忍的。
我這只是咬了一下,還沒咬斷,豬腰子都還沒進嘴呢!我就已經因爲受不了,而在那裡哇哇的吐了起來。
“吃不下?”老酒罐看着我問。
“嗯!”我點了點頭,然後說:“要是把這玩意兒吃進嘴裡,我估計會被噁心死!”
“以後還會這麼莽撞嗎?”老酒罐問我。
聽老酒罐這意思,好像事情有轉機啊!要不然,他怎麼會突然問我這個問題呢?問我這個問題,分明就是想借機教育教育我嘛!
“不了,我再也不敢這麼莽撞了。”我趕緊跟老酒罐承認起了錯誤。畢竟,要是承認錯誤這事兒,我都不積極點兒,老酒罐絕對是不會幫我的。
“不了?”老酒罐瞪了我一眼,然後說:“把那豬腰子給我吧!”
我乖乖的把豬腰子遞了過去,老酒罐立馬就把他葫蘆裡的酒,倒在了那豬腰子上,然後在那裡用手,揉擰起那豬腰子來了。
“快過來,把這些冒出來的白煙,全都吸進鼻子裡去。”
通過老酒罐的揉擰,那豬腰子上面,果然是有白煙冒了出來。
這吸白煙,再怎麼也比生吃豬腰子要好啊!因此,我趕緊把嘴給湊了過去,然後大口大口的,在那裡吸起了老酒罐揉擰而出的白煙。
在白煙全都被我吸完之後,老酒罐手裡的那兩個豬腰子,都變成了黑乎乎,跟焦炭一樣的模樣。
“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老酒罐問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腰,感覺有些涼颼颼的氣體在往腰裡鑽,有些酸酸脹脹的。不過,我很喜歡這種感覺。因爲,這一次的酸脹,帶給我的不是痛苦,而是踏實。
“感覺還不錯,就是有些涼,還有些酸脹。”我指了指自己的腰,對着老酒罐說道。
“有酸脹的感覺,那就對了。”老酒罐說。
說完之後,老酒罐繼續在屋裡找了起來。不過,找了半天,他也沒能找到,我的陰肝在哪裡?
“看來你的陰肝沒有在這裡,咱們再去找那傢伙問問。”老酒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可是,讓我意外的是。在我們走出去之後,發現給我做手術那傢伙,已經不見了,不知道他跑哪兒去了。
“居然跑了?”老酒罐露出了吃驚的表情,然後
說:“我這藥酒的威力,照說是能把他放倒的啊!不管怎麼還說,他都不該跑掉啊?”
“那傢伙不會這麼弱的,可能是我們太大意了。”我說。
“你個臭小子,居然拐着彎手老子大意。不過,老子確實是大意了。”老酒罐瞪了我一眼,然後罵道:“老子就算是大意了,也輪不到你來說。自古以來,都是師父教訓徒弟,哪有徒弟教訓師父的?”
“好吧!我說了行嗎!我這就閉嘴,再也不說話了。”我趕緊在那裡認起了錯。
在瞪了我一眼之後,老酒罐居然趴在了地上,像條小狗一樣,用鼻子在那裡聞了起來。
聞了一會兒之後,老酒罐站了起來,還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老子知道他去哪兒了。”老酒罐很有自信的說。
“你這鼻子這麼靈啊?簡直比狗鼻子都還要靈。”
我這話一說,老酒罐立馬就用那種十分不善的眼神,瞪向了我。
“你敢說老子像狗?”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你的鼻子很靈,連狗都不如你。”我這解釋的話一出口,我就感覺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
“你是不是故意要氣老子?”老酒罐一酒葫蘆給我打了過來,我的後腦勺,重重的捱了一下。
“我真沒有,我是說錯了。我的意思是,沒想到師父你這麼厲害,連狗都做不到的事兒,你都能做到。”這一次,我真不是口誤,因爲我是故意的。
我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爲我反正都被老酒罐揍了,所以不說白不說。反正說不說都得捱揍。
“好你個臭小子,真是越來越目無尊長了。”老酒罐繼續用酒葫蘆在那裡揍起了我。
揍累了之後,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說:“老子打你打累了,走不動了,你那陰肝,自己去找吧!”
“別這樣啊!我罵也讓你罵了,打也讓你打了。我那陰肝,你再怎麼也得給我找回來啊!”我趕緊在那裡像老酒罐求起了饒。
就在我和老酒罐正在閒扯淡的時候,突然有腳步聲傳來了。這腳步聲,有些是從樓下來的,有的是從樓上來的。
一聽到這腳步聲,原本已經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老酒罐,立馬就站了起來。
“有情況。”老酒罐說。
“這不是廢話嗎?”我白了老酒罐一眼,然後回了他這麼一句。
“你說的纔是廢話,你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嗎?”老酒罐用那種得意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光用耳朵聽,他就把這樓上樓下的情況給聽出來了似的。
“不就是有一堆小鬼要來嗎?”我說。
“是什麼樣的小鬼要來,你聽出來了嗎?”老酒罐問。
“那些小鬼都還沒有出現,我怎麼知道是什麼樣的小鬼啊?”我有些無語地對着老酒罐說道。
“樓上來的,是一羣穿病號服的,樓下來的,是一羣穿着手術服的。這穿病號服和穿手術服的小鬼你都是見過的,你居然還不知道他們的腳步聲不一樣。你這徒弟,真是讓爲師失望啊!”老酒罐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