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里面,突然鑽出了一個小小的身影。那小傢伙撅着屁股,在那裡爬。那不是醜醜,還能是誰?
“哇!哇!”醜醜在那裡對着村民們咆哮,可村民們並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用手在那裡刨着地。
醜醜被惹怒了,他蹦了起來,蹦到了離他最近的那個村民的肩膀上,對着那村民的頸子,一口咬了下去。
一股子黑血噴了出來,那村民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別的那些村民在見狀之後,都不敢再繼續刨了,一個個的,全都木訥的愣在了那裡。
“給我繼續刨!”
吳仁興吼了這麼一嗓子,然後在那裡瘋狂地撒起了紙錢。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那是相當的有道理的。這不,村民們在見到吳仁興大把大把的撒錢之後,醜醜的殺雞儆猴,立馬就失去了作用。
村民們繼續在那裡刨了起來。
醜醜在哇哇亂叫,看來他現在已經有些惱羞成怒了。
突然,醜醜撲向了村民們,對着他們瘋狂的撕咬了起來,一個個的村民,倒在了他的利口之下。
“你還不出手?”吳仁興對着老酒罐吼道。
老酒罐微微的笑了笑,然後一臉輕鬆的向着醜醜走了過去。在走到醜醜身邊的時候,他喝了一口葫蘆裡的酒,然後噗的噴到了醜醜的臉上。
就這麼,醜醜就被醉倒了。
那些剛纔被醜醜給咬傷了的村民們見狀,立馬就向着醜醜圍了過去。那些傢伙,一個個的,全都目露兇光。
這些村民也是鬼,他們當中的隨便哪一個,要是能把醜醜吃進肚子裡,那本事,都是可以大大的增加的。
“滾開!”老酒罐大喝了一聲,然後一把抱起了醜醜,向着我走了過來。
“先讓他回你的小牙齒裡住着吧!”老酒罐對着我說道。
“不行!說好了丫丫是你們的,醜醜是我的。”我這邊剛點頭答應,吳仁興那傢伙便不幹了。
“我要不給他解酒,他連只普通的小鬼都不如。”雖然老酒罐這話說得輕描淡寫的,但吳仁興在聽了之後,卻連一個響屁都放不出來。
老酒罐倒了點酒在他的指肚上,然後在我脖子上戴着的那顆小牙齒上抹了抹。緊接着,醜醜便化成了一絲青煙,鑽到小牙齒裡去了。
“他已經被我封住了,只要我不放他,是出不來的。”老酒罐說。
關鍵時刻,還是老酒罐給力啊!雖然醜醜吃人腦那事讓我很噁心,但我這心裡,真心不希望他受到任何的傷害。現在
,老酒罐把他封到了小牙齒裡,我也就不用再爲他擔心什麼了。
只要有老酒罐在,我相信,吳仁興是沒法從我這裡把醜醜奪走的。
“楊八斤,你既然說話不算數,那這事你自己做吧!我不管了!”吳仁興撂挑子了,他不再在那裡撒紙錢了。沒有錢拿,那些原本在刨地的村民們,自然全都不幹了。
“你不管就不管,我又不會求你!”老酒罐很無所謂的說。
吳仁興鼻子都氣得冒青煙了,不過,在想了一會兒之後,他還是繼續在那裡撒起了紙錢。
“先一致對外,咱們兩個的賬,等把佘桂花搞定了之後再算。”吳仁興氣哼哼的說。
這都能忍,證明吳仁興的心中,還是有那麼一方天地的,這臥薪嚐膽的韌勁兒,他也是有一些的。
要不是有老酒罐坐鎮,吳仁興這樣的對手,我絕對是玩不過的。
讓我在茫茫人海之中遇到了老酒罐,上天待我,真還是不薄啊!
這時候,村民們已經在廢墟里挖了一個大坑出來了。
大坑裡面,有一口血紅色的棺材。
這就是之前擺在佘桂花堂屋裡的那口血棺。
萬素貞當時還跟我說什麼,那把大火把這血棺給燒燬了,不過現在看來,這血棺根本就是完好無損的嘛!
棺材蓋顫抖了起來,伴着那棺材蓋不斷地顫動,有一絲一絲的紅色煙霧,從棺材蓋的側面漏了出來。
圍在血棺周圍的村民們,在聞了那紅色煙霧之後,一個個的,全都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吳仁興捂住了鼻子,退到了廢墟外面。
老酒罐也往後退了幾步,還把葫蘆裡的酒抹了些在我的鼻孔下方。
“你怎麼不抹啊?”我見老酒罐沒有給自己抹酒,於是有些好奇的問了這麼一句。
“我天天喝着的,不需要抹。”老酒罐說。
“你怎麼不出招?”吳仁興用那十分不滿的眼神瞪着老酒罐,問。
“這血棺的厲害你又不是沒領教過,我出招有用嗎?我看我們兩個,就算是拼了老命,都佔不了半點兒的便宜。”老酒罐說了一番很泄氣的話。
我聽得出來,老酒罐是不想動手。畢竟,丫丫在佘桂花手裡,暫時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貿貿然的動手,是吳仁興希望看到的,但不是我們想要的。
“你不動手,我動!不出意外,丫丫就在這血棺裡。我自己動手,那可不一定掌握得好輕重,要丫丫因此受了傷,或者死了什麼的,可別怪我啊!”吳仁興
這是在威脅我們。
“隨便你!”老酒罐說。
吳仁興拿了一疊符紙出來,撒一張,走一步。他的每一步,都是踩在撒出的符紙上的。
最開始的那幾步,吳仁興走得還算是比較正常,因爲他撒出的符紙,都是往前面飄去的。
在離那血棺還有四五米遠的時候,吳仁興撒出的符紙,就不再往前飄了,而是在空中打那麼幾個旋兒,然後飛向了後面。
最開始還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的吳仁興,在此時,額頭上已經冒出豆大的汗珠了。
吳仁興在那裡嘰裡咕嚕的唸了起來,一邊念,他還繼續在那裡撒着符紙。不過,符紙還是沒有往前,而是繼續飄向了後面。
吳仁興咬了咬牙,不再撒符紙了,而是取了一張符紙,彎下了腰,用手把它放到了前面的地上。
哪知道,那符紙剛一觸地,呼的一下就燃了起來。還好吳仁興的反應很快,要不然他那雙滿是老繭的手,肯定會被燒到。
“明知不可爲而爲之,這不是你吳仁興的做派啊?”老酒罐一邊悠閒自在的喝着自己的小酒,一邊在那裡拿吳仁興開起了涮。
“不幫我就算了,還在那裡說風涼話!”吳仁興沒好氣的回了老酒罐一句。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要逞能,那就逞吧!”老酒罐說。
吳仁興畢竟是這麼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又不是個愣頭青。所以,在老酒罐說完了這話之後,他立馬就退了回來。
“你真不幫我?”吳仁興問老酒罐。
“不是不幫,是沒本事幫。”老酒罐說。
“那行!”吳仁興冷冷的笑了笑,然後說:“我已經給你機會了,可你說自己沒本事,那我就不找你了,我去找有本事的人來。且不說這血棺,就只是血棺裡那丫丫,不知道有多少人做夢都想要得到。”
“你什麼意思?”老酒罐問。
“丫丫之所以能活這麼久,那是因爲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血棺和她的存在。你既然不幫我,那我也顧不了這麼多了,我立馬就把血棺現世,而且還孕育出了鬼嬰的事公佈出去。我相信,外面那些人,在得到消息之後,不管這消息是真是假,都會向瘋狗一樣撲來。到時候,別說一個佘桂花,一口血棺,就算是百個佘桂花,百口血棺,都擋不住那些像瘋狗一樣的貪婪之徒。”吳仁興說。
“這樣做對你有好處嗎?”
“沒好處,但也沒壞處。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丟下這句狠話之後,吳仁興便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