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希望師父這趟出遠門,能夠一帆風順。”我說道,就把元氣重水召喚而來,把浩劫水滴分離,並且置於應劫臺的中心,也放置在了我自己面前。
“此是必然。”李古仙也知道分離需要心無旁騖,所以立即返回了那枚浩劫水滴之中,並且任由我開始做法,用囚牛來代替她成爲浩劫神劍的器靈。
繪製陣法,進行各種轉換,是器靈替換時必不可少和十分枯燥的事情,不過有過幾次的操作,此事已經被我熟練得連失敗機率都低得可憐了,沒花去一天的時間。李古仙就從裡面出來,當然還是半虛體的狀態,要進行道體的凝聚,顯然需要時間。
囚牛已經進入了浩劫水滴裡,它從水的狀態變化成了浩劫水滴。隨後變化成囚牛的樣子,在應劫臺周邊奔走,十分的歡快,這貨興致獨特,從前就可以變化萬千。比如飛鳥,比如各種各樣的動物,這是在攻擊的時候矇蔽對手,據而實施偷襲,而且當年的混沌鐵也給它玩出了許多的花樣。
在一旁修煉的李古仙看着囚牛在那戲耍。也露出了笑容,招手就把囚牛叫了回來置於掌中。
我以爲她要好好的誇讚一下囚牛,結果她伸出芊指,把囚牛好一陣蹂躪,好一會才說道:“不行。你得給我變只兔子,我捏不出來。”
聽罷,我頓時覺得大窘,也才發現李古仙那腦洞大開的一面,囚牛無奈之下,只能是乖乖的變成了只水做的兔子,以表現出自己對於新主人的忠誠。
“哈哈,真聽話,說變成兔子就真的變成兔子了,這隻丑牛也頗好玩哩。”李古仙笑嘻嘻的說罷,就把囚牛放到了一旁:“當年浩劫劍靈未能成型,而因李古仙劍力太強而夭折劍中,李古仙無奈只能把一念自己的魂識藏於其中,以作劍靈和儲備,歷經磨難,最終卻恐怕也未曾想這藏於劍中的魂識會成了真正的自己,委實是人世無常,也幸得天九兒不吝在當時給予我莫大助力,否則我又焉能有今日自由。”
我睜大了嘴巴,竟沒想到李古仙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她既是原來的李古仙,又是李古仙至於真仙劍胚的劍靈!
“師父,你就是李古仙!”我堅定無疑的說道。
“是呀,難道你以爲我是誰?”李古仙笑了笑,可很快。她就說道:“不過,我道運還沒強大到完全不受天運左右,所以我不能當你師父,就算做你至交好友,紅粉知己。相知荊妻都好,因爲若是答應了你當你師父,卻是要替你擋下災劫的,我李古仙還沒自大到這個程度,即便功業一成。便永世流芳,六道輪轉又足可媲美萬年行善苦修之業,我也不會去要,因爲我是……”
“是李古仙……”我苦笑道,真沒想到我會是這樣的恐怖存在。既是克師之命吧?雖然這樣的說法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李古仙說出來的,由不得我不好好想想。
不過爲何有這樣的氣運,我還時時倒大黴,而媳婦姐姐爲何不在我拜師的時候制止,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似乎看我一臉的苦相,李古仙哈哈一笑,說道:“冥冥之中,自有天定,道運不好。便需借運而行逆天事,又有什麼奇怪的?若是他們不當你的師父,難道你就覺得他們的命運會比當你師父要好了麼?或許大不如也,打傘遮雨,都未曾能避開雨滴。這又有什麼好惆悵的?”
“是,多謝李……”我本來想要不叫師父而換個稱呼,但卻不知道該叫什麼好。
李古仙笑了笑,說道:“莫要以爲氣運強了就不會死,我可是當了你幾年的腹中蛔蟲。拉了許久的衣角,救你數次性命,你想要如何稱呼我?”
我還打算稱呼李道友,結果給她這麼一問,瞬間大窘起來。心中頓時嘀咕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難道還叫她小媳婦姐姐不成?
“哈哈……便留到以後想好再說又如何?去吧,我要閉關一段,待你回來之時,便是我離開之刻。”李古仙笑了起來。隨後閉上了雙目,嘴角卻若因若無還帶着暖暖的笑意。
我鬆了口氣,至少有她在,又蛤蟆大仙在,那我前往正道那邊。還不至於擔心有誰來偷襲這座主神塔,想到這,我很快告退離去,並且安排這主神塔的一些事物。
華夏月已經成爲了主神塔的宗主,和古戎、赤留一同治理整個主塔。不過這裡將會很快進行大的變動,因爲自從收下了金仙道後,她就必須要前往金仙道那邊當宗主了。
而這裡所有的人仙,都會隨她一起調離,讓整個神塔全都由古戎來治理,當然,留下的還有妖仙安君,它將會成爲重點培養對象,受到特別的關照。
至於赤留和束離,作爲巫族的領袖和重點培養的新人。都會遷往雪傾城所在的第二神塔,因爲第二神塔那邊的巫族是最多的,反觀這裡妖族統治區域就顯得太過單薄了,而以後他們去了第二神塔那邊,會把所有的巫族統領起來,守護整片地區。
第二神塔想要真正的讓天一道的弟子上來,其實還要好幾年的準備時間才能夠陸續完成,到時候的事情,恐怕得到時候再說了。
我坐在掌門位上,把這些事足一的安排了下來,當然,他們中多少會有失落的,畢竟多年的夥伴,一朝分離,恐怕就再難相見了。特別是古戎和赤留,這兩位老傢伙早就兄弟相稱了,一時要分離,難免感慨頗多。
而除了這兩位,安君和蕭怡、束離這三位年齡相仿的美女。也是對她們即將到來的分別感到錯愕,在那委屈得臉色變了數次,我當然是看在眼中的,所以安排好了一切,獨自約了她們在下午的時候來掌門殿敘話。
因爲距離下午還有斷時間,所以大家散去後,華夏月獨立留了下來。
我苦笑開腔說道:“師父……一日爲師終生爲父,這點終究不能改變。”
“一天,你忽然說這個幹什麼?我便說不合適的不是麼?當時做你師父,終究是權宜之策……”華夏月有些難爲情的說道。
“即便如此。但李古仙師父說我氣運太強,會有克師之災,我十分爲難,只能請師父小心一些纔好,特別是此行金仙道。危險雖然說不上,但卻也是衆矢之的一般的存在。”我說道。
華夏月看我這麼爲難,說道:“嗯,一天,我會謹記你說的話,不過這不會是我因此畏首畏尾的理由。”
“這個……當然,師父,若是有什麼感到不對勁,就往第二神塔遷移,金仙道還沒有你對我來的重要。知道麼?”我站在她面前,拿起了她的手背拍了拍。
華夏月點了點頭:“就聽你的,我會小心的。”
送走了華夏月,少不了見上一些老朋友,比如鼓勵下許芸芸去金仙道後,要把守好驗收寶物這一關,還有其他曹薇家、林忡、吳東來等一些老牌的主神塔的功臣等的約見什麼的,而這一來一去,竟幾乎把整個下午都耗進去了。
好在三個小姑娘在旁邊看着也不覺得無聊,到了傍晚的時候,我纔有空搭理她們。
這三位是我從金仙道那‘營救’出來的頭牌女仙,自從加入了天一道後,一直以來就在衝關破劫,如今都已經是衝擊八劫的修爲了,只不過這八劫不同七劫,並非是仙藥場地達標就能夠上去的,所以即便資質如束離,也卡在了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