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就是你們回來後,整天說着很厲害的夏一天?一羣草包!一個個都只知道胡吹,卻沒半點本事!”忽然,一個聲音從天而降,很快身後長着巨大翅膀,手中拿着一把長劍的‘鳥人’飛落下來,並且迅速一劍劈向了我!
巫族用劍的不多,一旦用劍,毫無疑問是異類,而敢於把幾個巫族領袖當草包來叫的,顯然實力拔羣了。
蛇女咬牙切齒,卻沒有迴應半句,而其他的幾個領袖雖然嘴裡嘀咕,但同樣沒有喊出聲,估計對方的強大已經異於尋常了。
我擡起頭,看着這鳥人實在是速度夠快的,有點像是傳說中的‘雷震子’什麼的角色,心中不禁獵奇,不過這種飛來飛去的巫仙,其實很難抓住,想要抓來給韓珊珊研究,似乎也不現實。
在他忽然的飛到我跟前,劍光即將籠罩到我身上的時候,唪的一下,天空頓時化作了一片的血雨,幻劍天啓動,靠近我的那隻鳥人連名字都沒報出來,就給一念一劍砍成了粉碎!
應劫期後只能用一次的幻劍天威力何等的恐怖,他居然在這個時候來觸黴頭,我當然不介意拿它來試試劍!
嘩啦,血雨潑到了我護身罡罩上,染得我整個人都血紅了,還有部分給劍風颳得飄如柳絮,漂亮地不行。
“啊!?”蛇女芩縷已經嚇得不輕了,估計現在暗自慶幸自己沒有當第一個以身試法的倒黴蛋,而其他的幾族族長,一個個都面露恐懼了,對我瞬殺一個凌駕於他們之上的存在,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能有半點可想象的逃離空間,因爲換成他們,一樣得死!
劍歌吟唱期間,基本都是攻守兼備的時刻,不是劍歌本身,很難攻破對方的防禦,因爲這裡面還有劍氣的作用阻礙對手進攻,所以劍歌對轟會幾招都可能分不出勝負,但如果是用區區肉身去品嚐劍歌,那防禦力肯定是達不到存活標準的,而且距離越近就越是危險!
幻劍天濃縮在一個小小的區域,在對方進入的時候,等同是踩了地雷,轟一下炸開,他不死誰死?
束樸本來還以爲救兵來了,誰知道這鳥人剛到就死了,嚇得他腳步一踉蹌,頓時給束離一斧頭砍到了腦門上,開了瓢,好在他自身條件極好,竟在千鈞一髮之中,還能抱着狂甩腦漿的腦袋,連滾帶爬的躲過了後續的攻擊後,總算是留住了小命!
束離雙目赤紅,根本就沒把他當成自己一族,這其實也不奇怪,束離長得是貌美如花,即便變身巨人化,依然人類的形象佔據了主導,但這束樸簡直就是荒蠻巨人,即便很多的條件是符合的,但終究有些異狀。
這樣一來,束離痛下殺手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而且,束離還真的打算這麼幹了!
這頓時讓束樸邊打邊退,全都是往自己人那裡鑽,估計也想讓自己人救一救,然而在我的強勢威壓下,巫仙沒有一個敢救場,一路在戰團中詭異的後撤,甚至原來進攻對方神獸,進攻對方仙盟的態勢也給瓦解了,反倒是讓中部仙盟的下轄仙盟進行了有效的反擊!
這裡基本可以用防線崩潰來形容戰局,不過很快,幾個族長立即開始想指揮起防禦,要放棄這裡的戰場,放棄束樸的性命,因爲怎麼看,束樸都像是死路一條!
“你敢殺你親叔叔!”束樸在面對束離赤紅的斧頭時,總算是道出了背後的事實!
束離愣了一下,一斧頭仍然毫不猶豫砍了下來,轟隆!一聲巨響,地面裂開了一條狹長的裂縫,不過束樸也在她凝滯的瞬間躲過了一劫,喘着粗氣看着這位恐怖的侄女!
“呵呵,總算是說出來了,即是說,束離本來也是你們部落的一員吧?那她,到底是怎麼流落於天南的?如果誰願意繼續這個故事說下去,按照功勞,我會放他離開。”我平靜的說道。
“起陣!圍殺了他們!”束樸卻在逃開後,竟毫不猶豫的讓剛纔佈陣的那批巫族啓動大陣。
我冷冷一笑,說道:“連仙島的玄天葫蘆大陣,你們祖巫召喚大陣都是我擊破的,現在這臨時的搭棚,是打算困住誰呢?”
束樸給我這一唬,頓時爲之語塞,而打算啓動大陣的那批陣巫,一個個都是嚇得魂飛魄散,顯然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佈陣了。
“幹什麼!?不佈陣是死,佈陣未必會死!這道理都不懂麼?”束樸憤怒大叫起來,大家聽罷,頓時又急匆匆的佈陣了。
“不見棺材不掉淚!”束離怒斥道,隨後斧頭更是舞得密不透風,夾風帶火的朝着束樸砍去!
“這孩子的父親是束圖!束圖本爲我族之領袖,卻在後來,愛上了個天南來的人仙,因此誕生下了這孩子,雖然這孩子嬰孩時便有天生神力,但卻不是純血之子!因此遭到了驅逐!”一個老者忽然開口說道。
這讓束樸雙目圓瞪,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束樸假意勸說束圖爲部族考慮,將那女仙先送出外面,過些日子再接回,而束圖也不想女仙受到族羣排擠,所以聽信了束樸的讒言,可女仙才離開我們族羣后,就給束樸派手下截殺,死在了巫海上了!束圖仍被矇蔽!等時日一到去接女仙的時候,他授命我們埋伏路上,要殺了束圖!但束圖在族裡聲望很高,提早得到了此事而質問束樸,結果兄弟衝突,大哥因要留下這孩子,失去了大家的支持,給驅逐出了族羣!可束樸沒有遵循大家的決定,又派了親信,追殺束樸和那孩子,甚至跟着束樸離開的族員!”那老者語速很快,幾乎容不得別人阻攔的連珠說出了大部分的內幕,這讓束樸氣得是怒吼要殺他!
當然,他想要殺別人時,卻根本避不開束離的追殺,束離可不是孩子,越聽越怒,頓時不再有所保留,在把力量全都激發到了極限後,漫天斧頭擎空落下,把那束樸砍成了肉醬!
那束樸還打算逃亡,給我一個瞬移攔住,一把抓住了虛體置入了魂甕之中,和之前的山君、鳥人虛體都關押在了一起!讓這幾位巫妖頭領自己在裡面享受下煉獄的滋味。
束樸也給輕易幹掉後,所有一族應劫期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老者身上,我看向了他,說道:“繼續說下去。”
“束樸資質平庸,性格看似無害,實則陰戾,我知道他不是一位好族長!所以我一直關注束圖去向,然而後來聽說束圖在一次截殺中給打得魂飛魄散了,因此才失望跟誰束樸,卻怎知道這孩子今天還會回來爲束圖報仇!?”那老者嘆道。
我看向了束離,她取消了蠻化後,柔嫩的臉上顯得有些陰晴不定,對於那老者所說,也沒有表現出篤信或者是懷疑,不過相信她同樣也對這段遭遇感到蒼涼。
“看來,和我調查得基本吻合了,束離在餘下的族員帶領下,一路流浪到了天南,但因爲失去了束圖的庇護,族羣之間也開始從溺愛喜歡這孩子,逐漸因爲苦難的降臨和到來,而將罪責歸到了孩子的身上,不純的災難子之名不脛而走,終於有一天,一個狠心的族員將她丟棄,最終讓她明珠蒙塵,好在她時運不錯,諸方流浪,直至現在,還能有命站在這裡。”我雙目一寒,旋即看向了這羣剩下的束族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