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對我敵意還是很深的,不過若只是單方面這麼認爲那未免武斷,畢竟僅僅是厭煩,肯定恨不得我離越遠越好,可現在看出她對我似乎有種莫名的興趣,很想要知道我接下來要幹什麼。
“素觀主好像對玄英觀還算了解這白鹿的血可治百病這種事雖然大家都知道,不過也無人敢斷言治不了我這天陽不舉吧”我笑道。
素甜輕哼道“玄英觀與我們天心觀世代交好,是隱世的小門派,以白夜森林爲居,因爲門派不大,所以鮮少參與到這大仙門的事物上來,不過也是不容小覷的門派,至於白鹿我並非沒有接觸過,年幼之時,師父便帶着我去與玄英觀主見過一面,取了一杯白鹿之血治我法虛之症,故而我是受過玄英觀主恩德的,若是你惦記白鹿,我也不能讓你恣意妄爲。”
“原來如此,這法虛之症是什麼症狀”我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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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屬性缺失,導致了法虛不強,這白鹿爲火屬,而我的土屬性嚴重缺失,按照五行相生應對,便可治我法虛之症。”素甜淡淡說道。
“木克土,那你既是木屬性過強了”我猜道。
“不錯。”素甜淡淡的回答,我想了想靠近她說道“讓我把把脈紋唄,木屬性我還是很瞭解的,其實這法虛之症不該這麼治,這麼治雖然是簡單粗暴,可卻斷了絕一品的路子了,若是讓我來治,可讓你木屬性直上絕一品,至於缺了的火屬性不要也罷,那隻會限制你自己的木屬性,使得你無法達到絕一品的境界”
素甜怔了下,但很快想到了什麼,就以爲我不過是想要佔她便宜,怒道“請離我遠一些老觀主當年亦是很強的醫仙,她都覺得這樣治是最好的,你一個淫賊還能比她老人家知道的多況且你連自己的天陽不舉都治不了,還妄圖治療法虛之症簡直是巧言令色”
我給她呵斥一頓,不由心中苦笑,這天陽不舉估計讓她刻到骨子去了,所以只能是無奈說道“罷了,看來素觀主是對我不信任吶,不過現在法虛之症也治過了,沒準你的火屬性也培育得差不多了,要再把它壓制下來斷然不易,想要上絕一品,怕還得靈丹妙藥專門溫養木屬性才行。”
“莫名其妙,這誰人不知可丹藥何在”素甜輕哼道。
“好吧。”我頓時無語,看來這姑娘對我誤會很深,我還是少招惹她一些纔好,其實這煉製溫養丹藥並不難,難在突變獸的瓊膏難找。
不過之前我取了一些水屬性的突變獸瓊膏了,現在已經精煉收在袖袋行李袋中了,但這水屬性只適合我,並不適合這素甜,其實水屬性瓊膏除了遠古水龍之外,還有白玉淵水龍也是水屬性的,也正是因爲遠古水龍瓊膏到手,所以我纔不需要殺了白玉淵水龍湊齊水屬性。
過得一天左右,在我們的高速飛行下,很快就來到了白夜森林,這裡的天空反倒是沒有那麼漆黑,或許這還是邊境區域,和忘鄉接壤之下,天空反倒呈現出了半白的狀態,看着就好像是又一半天空染上了黑色,一半的天空仍然是白色的。
玄英觀處於不周山的區域裡,只不過和滄田亂海過來的雲指山地界不同,這裡的天空略顯突兀,讓人有種不適感。
經過長久的飛行,我們都對無邊無際的森林產生了厭煩,恰好進入了這玄英觀區域,一道裊裊炊煙在很遠的地方就清晰可見了,這讓我心中生出了一抹更爲不詳的預兆。
包括素甜似乎也很是奇怪,連忙加快了行進的速度。
等到我們靠近的時候,這才發現整個玄英觀竟已經是焦土一片了,這一陣如炊煙一般的黑煙不過是還未完全燒焦的零星火點而已。
“這”素甜趕忙衝了下去,而這時候整個玄英觀除了燒焦的屍體碎塊,想要尋找到什麼還有生機的東西幾乎是不可能的。
玄英觀被人滅門了。
森林如
果火災,自然是一掃一大片,不過這裡是玄英觀,周圍自然僻出了一大片的土地,而我掃了一眼這周圍的情況,最後把目光投向了門派後山區域。
依稀可見有大仙術施展過的痕跡,一片片的大樹直接給壓塌,到處都是猙獰翻起的石頭或者沙土,能夠讓我復原出許多鬥法痕跡,包括火燒水淋,土蓋金切的痕跡,都昭示了這裡戰鬥的慘烈。
前山自然是給一把火燒了,但後山並沒有給點着,而是大戰的主要場地,這裡應該也是白鹿的老巢了,可現在白鹿完整的躺在了那裡,而白鹿的身邊,還有七八個歲或者十來歲以下孩子的屍體,他們橫七豎八男女都有,皆死在了這白鹿的身邊。
我凝了下眉,看着冷冰冰死了怕有一兩日的屍體,不由嘆了一聲,隨後手中的一堆銀絲直接飛出來,全都釘在了白鹿的身上。
這頭白鹿長得並不算特別的大,頂多也就是一間房子大小,通體銀光閃閃,但此刻血液早就流盡了,鹿角也被割走了,這是白鹿身上最堅硬的位置,不過和那頭遠古水龍不一樣,這白鷺的瓊膏被挖走了,整個頭部和胸膛位置都是空的。
所以我基本上沒有找到太多的脈絡方程式,這些傢伙屠了玄英觀滿門老少,把白鹿殺了之後,還取走了瓊膏,可見並非是湫琥的手筆,若是她,絕對不會稀罕瓊膏或者任何材料的。
素甜一臉惶然的追了上來,看到了這一羣孩子,堅強的她始終沒能抑制住眼淚流淌下來,她一邊哭着抱起這裡的孩子,一邊銀牙緊咬,可見內心是多麼的恨這兇手。
“到底是誰那麼狠心即便是要殺白鹿,但這裡的人又何必屠戮乾淨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是麼爲何呀殺了他們又有什麼好處”素甜的悲傷和憤怒交疊在一起,吶喊彷彿衝破寂靜的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