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仙血渡的席位,皆由各道先行擬定,再齊聚兩道交界,通天山其中一處入山口位置最大的兩道集市奉仙城共同商議討論,最終由使者得出結論,而在奉仙城不可宗門相鬥,這是慕仙洲使者定下的規矩,所以兩道通常都會在去奉仙城之前解決各道的首尾,好比各宗門各分幾個席位,佔據幾個位置等事,而最後由使者下來後帶回慕仙洲。”靈照小聲的告知我。
“那哪個宗門強一些,哪個宗門弱一些?他們之中都擅長什麼?”我當即問道。
“天盧道是劍修,是正道第一豪門,他們有一柄天盧劍,出鞘斬邪,威不可擋,甚至傳說就是風仙透都不能挫其鋒芒,大家都懷疑這東西是不是慕仙洲當年流出的,不過沒人能追溯到這東西的來歷,反正就是擺着久了,就當是自己的了,奈何別人還以劍取名呢?這可比風魄城城主的風仙透高明多了,不過那城主未曾不是想走天盧道的路子,只不過沒能成功罷了。”靈照說道。
“原來如此,這天盧道比風魄城如何?”我問道。
“還要弱一些,不過這一代的天盧道道主可厲害了,據說就連我們風魄城城主都懼他三分呢。”靈照說道。
“嗯,那恐怕我得修煉到具靈境才行了。”我自言自語說道,除了天盧道,我當然也問起了其他宗門的情況。
“一清門是典型的槍修,沖虛會是指修,水霧盟是水修,日月觀是土修,他們各有特點,和我們邪道宗門差不多吧,至於靈根相對而言比我們追求各派純真更加的複雜,他們之間門戶之見沒有我們那麼嚴,各種靈根的弟子都收的,正道相對我們而言團結許多。”靈照解釋道。
“正道這些年發展得如何,你們可都清楚?”我問道。
“當然,我們在各宗門裡都安插了弟子呢,對他們的動向基本上了若指掌,當然,因爲沒辦法打入他們的上層,所以知道的其實也不多就是了。”靈照忍不住說道。
“嗯,那就好,不過也不能妄下斷言,如果我是正道,少不了留幾手備着,不過打鐵也需要自身硬,防着敵人不如讓敵人防着。”我笑了笑。
靈照作爲星魂宗最受寵的宗主之女,接觸面還是很廣的,趁着南鳶和靈怒夫婦講解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以及大家這些天商議的種種計劃,我趁機和靈照聊了起來,倒是聽靈照講述了不少關於正道門派的事情。
這正道雖然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典範,但內裡也沒少競爭,八荒世界的仙家基因都表現在了性格上,暗流爭鋒是少不了的,只不過上升的層面註定不會太高,這也意味着正道更懂得規避不必要的爭端。
所以這些年來每次邪道稍有波動,正道總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逐漸的勢力應該是拉得越來越大了纔是。
正道吞併邪道的心思雖然有,但都知道這其中不易,即便是正道真的吞下了邪道,底層的框架和基因都是很難改變的,基層仙家傾向於邪道,一旦正道吞沒進來,最後體現出的還是邪道的行事方式,那正道和邪道又有什麼區別?
傳說星魂宗和風魄城當年也是正道,現在不也是歸咎到邪道的層面去了?而正道中的日月觀和一清門原來是邪道,後來也逐漸轉換到了正道的陣營,這裡面涉及了太多的歷史原因,所以維持平衡的同時,消弱對方的理念根深蒂固。
當然,老牌的十二個超級宗門也是常有被一級宗門取代的事例,所以消滅一個不過是新一個誕生的伊始。
“靈怒宗主,想必你也知道我並非是怒靈宮的宮主丹,之前一直隱瞞,也是爲了狙擊無朽的權宜之策,此刻我已經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同樣也不敢奢望再和貴宗聯姻了,之前給貴宗的陽神丹和補天丹皆是結盟的見面禮,不必再收回了,而令千金秀外慧中,優秀難掩,我是不敢覬覦的,所以即便是不聯姻,我們也是結盟的狀態,也算是我給貴宗表現的誠意,不知道這樣的處理結果可滿意?”在完成了結盟的儀式,我立即就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知了靈怒。
靈怒夫婦聽罷,難掩驚訝,包括靈照也給我突如其來的說辭給鎮住了,從一開始的委屈,到後面忍不住咬着下嘴脣,可見已經是很是不理解我的想法了。
似乎看出了自己女兒的傷心委屈,宗主夫人連忙說道:“狐……不,東壬谷主,還請不要這麼說,我們一早其實就已經在懷疑你不是宮主丹了,畢竟這宮主丹優秀雖然早有耳聞,但其實也有不少令人聞之心驚的過往,本來我們夫婦倆是不對他抱有太大的期望的,只不過礙於孩子是風火靈根,若是能夠加以另一半的火靈根引導,想必定然能有一番修煉前途,可後來看到你,我們夫婦着實是很滿意,所以現在雖然知道你不是怒靈宮的宮主,但好歹也是落木谷的谷主呀,都差不多的,想來這一路靈照與你心心相印,共度劫難這麼多回,應該也是不捨這場婚姻的吧?”
看到自家夫人都這麼說了,又見自己女兒強忍眼淚,靈怒連忙說道:“東壬谷主,你這麼說確實不對了,我們看中的是你的人,又不是看中他們怒靈宮,你看看現在你不是怒靈宮那老怪物的兒子,本宗主其實還大鬆一口氣呢,現在豈不是更好?本宗主思前想後,還是覺得落木谷好呀!當然,如果你不願意娶靈照,這些結盟的丹藥你就帶回去吧,這盟我們星魂宗不結了!”
“這……”我頓時無語,這夫妻二人倒是改變主意挺快,居然還威脅起我來,不過他們的話讓靈照十分的感動,眼淚汪汪的甚是惹人憐惜。
這一幕,立即引來了狐梟的關注,這狡猾的中年人肯定也是少不得精打細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