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過去,果然海面上黑壓壓一團,數量也不知道有多少,分成了很多個陣營,但卻很明顯只有兩個勢力。一方的王旗上寫着‘鄭’,另一方寫着‘雲’。
鄭的那方數量最多,看起來像是有十數萬左右,而姓雲那方人就少了,總數應該三萬左右,給團團包圍卻抵死不退,儼然有戰死沙場的決意。
海螺號‘嗚嗚’的吹響。整個海域都陷入了怒號中,海底無數的猛獸冒出了頭。箭矢,衝鋒船也準備了極多!酣戰之中死傷者的哀號聲也僅次於海螺的聲音!
“鄭?鄭翰?”我皺了皺眉,以現在我所處的位置,應該只有齊暖暖的前夫牧王纔有這麼龐大的勢力,今天巧遇,我當然要順手把他幹掉了。
“哥哥,很可能是牧王的大軍,我們是不是要過去看看。”惜君躍躍欲試,這麼多的兵士,現在對她而言不過是土雞瓦犬,稍用點心,就能全都吸了魂髓。
和我一樣,也只差一步之遙就能達到半仙的程度了,只不過我是可以壓了等級,而惜君在我沒有半仙之前,自己也在極力的壓制。如果能夠在此吸收。勢必突破半仙也是可能的。
‘鄭’字王旗旁邊,還有一支大軍名字很顯眼,這也導致了我確定隊伍就是鄭翰帶領的原因。上面寫着‘夏侯’,應該就夏侯徹,他是非常了得的海底智將,踏着晉王的位置走上王座的鬼,但現在這面旗幟擺在了鄭翰的後面,顯然他們聯合在了一起,但主副明確。
大軍陣前交鋒,打得如火如荼,但我現在的修爲已經跟以前不同,光是手底下的王胭和惜君,就足夠進行斬首行動了。
“胭兒,去把牧王和夏侯徹抓過來,我需要問點話,惜君,你去看看對面姓雲那一方是誰,也給我抓過來。”我下了指令後,兩小鬼都飛了出去,鄭翰和夏侯徹都是熟鬼了,除非不在,在的話躲不開能瞬移的王胭抓捕,況且還有一大堆的送喪鬼。來邊歲弟。
“招鬼術!”看到她倆進入了敵陣,我拿出了一張符紙燒着,然後兩手一撥,前方上萬大軍立刻潮水一樣給撥開了,雖然敵友一時也難分,但陣營就這麼散開來,惜君和王胭化作血色濃煙席捲了過去!
牧王和夏侯徹都坐在顯眼的王座上,直接就給王胭擰小雞一樣拎了過來,而惜君那邊,也一手提來一個鬼,這兩個鬼都很年輕,一男一女,男的打扮成小王子的模樣,女的則是公主的穿着,看起來是海底皇族的。
看來鄭翰是攻城掠地上癮了,居然又要霸佔海底皇族。
把鄭翰和夏侯徹拖到了海面上,王胭又到了我身邊,而鄭翰和夏侯徹看到眼前的我,哪還敢逃跑,這麼長的時間裡,他們的實力都沒有增加,還是停留在了屍皇和鬼帝期,如今我比他們高了兩個等級,就是家鬼都和我同級了。
關鍵我背後還有個妖仙,這威懾力足夠讓他們連聲都不敢出了。
“好久不見,牧王、夏侯徹,想不到這麼久不見,兩位還是老樣子。”我看着兩位,露出了冷笑。
“是你……夏一天,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夏侯徹見我竟然幾近半仙,表情十分震驚,這樣的實力捏死他們,怕比捏死螞蟻要簡單。
“想想你們給我帶來的麻煩確實會很大,今天逮到你們算你們倒黴,海底遼闊,還真是命數呀。”我說完,看向了王胭:“先把鄭翰先關進血雲棺,我要將他帶會天一城,隨後再決定怎麼辦。”
看着夏侯徹,十數萬大軍總不能沒有領頭的人,否則接着的內亂恐怕會死很多生靈,就問道:“你們兩軍交戰,是什麼問題?”
“這……”夏侯徹看了血雲棺一眼,又看了一眼小王子和公主,一副心虛的樣子。
“你們是誰,說。”我看向了王子和公主,表情沒有半點變化,即便這兩位都是龍鳳之姿,貴氣逼人、
“尊上,我弟弟叫做雲淡,我叫做雲清,我們是海底皇族海王雲愷的子嗣,鄭翰身爲我們的鎮國大將軍,卻聯合了晉王曾經麾下夏侯徹,還有其他海族,趁我父皇隕落,狼子野心的圖謀我皇族遺產!這些日子接連追我姐弟已出皇宮數百里,大戰數十場,我們一族心力交瘁,本來今日已想好要死戰,卻幸得尊上前來,才解了必死之圍。”那位穿着華貴的公主說道。
我皺了皺眉,雲愷是海王,那不就是當時去救外婆時候的那個鬼帝海王麼,後來給血雲棺吸了魂髓死了,這兩位居然是他的子嗣。
“原來如此,海底皇族,那你們怎麼看待上次起兵陸地這件事?”我觀察雲清和雲淡倆姐弟,有意問問他們的想法。
“尊上,鄭翰兵自領鎮國將軍銜,逐又自封牧王,不但霸佔了海底諸多領地,還合衆連橫其他的諸侯,將我們作爲統制皇權的傀儡,至於起兵陸路一事,是他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慾,拉攏諸王的野心起的無妄兵災,可惜陸地上藏龍臥虎,這廝才敗逃了回來。”雲清緩緩說道。
這小女鬼竟也有鬼帝級別,長得頗有容姿,氣質非常的好,而且能言會道,反觀小王子,他修爲有鬼王大後期,神色比較陰暗,好比年輕版的海王。
“你們既然已經成爲了傀儡,他爲何還要將你們斬盡殺絕?大費周章,損失數萬軍力,不像是牧王的做法。”我半眯起了眼睛,饒有興致的問起了雲清。
兩姐弟對望了一眼,雲清就說道:“我們皇族除了有淺海寶圖,還有深海寶圖在手中,其中淺海區方圓千里的寶圖已經給他們騙了去,但深海寶圖一直藏匿在我和弟弟的身上,牧王鄭翰不知道從哪得知了這個消息,就威脅我姐弟倆交出深海寶圖,因爲是歷代皇族傳承而來,我們寧死都沒有願意交出,他逼我弟弟交出皇權和寶圖,這才引起了這場戰鬥!”
“姐姐!何以對人說起此事?”雲淡低沉着喝止雲清繼續說出去。
“國之將亡,有何不可說?尊上是修道高人,豈會貪圖這等黃白之物!?”雲清卻十分果決。
我心裡搖頭苦笑,你這麼說我還怎麼貪圖呀?我還真想要這些!淺海寶圖應該是和周善買下了他們兩姐弟的安全,但好比和強盜做生意,哪有長久的,淺海寶藏挖光了,難免要打深海寶藏的主意。
“況且深海寶藏也是不知前幾代先皇所繪,大多存在與否早不得而知,加之深海鬼族的地盤擴張,你我二人修爲這麼低,如何去取來?也正是因爲這個才招來了幾近滅族的大禍,況且知道交出深海寶圖,我們仍難逃滅亡,不才起了拼死之心麼?難道你好了傷疤就忘了方纔之事?而尊上既然救了我們,隱瞞這些又有何意義?”雲清冷靜的說道。
我眼觀這少女思維清晰,倒是個難得謀士,而云淡雖然陰鬱,但正是孤傲纔有君王風範。
“夏侯徹,你家晉王也算是皇族統轄的一方諸侯,你不但背棄你的晉王,還作爲一個弒君之臣,我留你作什麼?”我拿出了一張黑符,念起了咒語。
“我……”夏侯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兩個皇族子嗣,重重嘆了口氣:“皇族早就沒落,這纔有了海底七王爭雄,我夏侯徹奉晉王爲主公,並未有覬覦王位之心,如今晉王膝下已無子嗣,我得臣下推薦而位居晉王,並未覺得任何不妥,至於海王遺子,他們本非我主,我又有和顧慮?更談不上弒君,夏一天,我知你一人之力足抵百萬鬼軍,在陸路又坐擁百萬雄師,可也不能因此而平白污我罷?要殺便殺,何須多說?”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你?也好,今天我就拘了你,過了孽鏡臺,如果說的是實話,我就不殺你,否則我當場就把你打滅了!”我撂下了狠話,然後說道:“你先去把你的大軍安撫待命,隨後跟我一同前往天一城。”
“好。”夏侯徹當即答應,轉身就準備去安撫大軍。
“萬萬不可!”雲淡和雲清當場就反對了,生怕夏侯徹回去就交代大軍滅了他們皇族。
“夏侯徹,你跟我走後,若海底再起戰事,你知道我會怎樣做。”我淡淡的說道。
“不敢。”夏侯徹拱手後就飛離了,而云淡、雲清都十分的擔心。
“你們倆都自身難保,難道還想着繼續當海底皇族,享盡富貴江山?”我皺了皺眉,盯着兩個鬼。
“我等豈敢!請尊上恕罪!”雲清連忙的解釋,還拉了下雲淡的袖子,示意向我低頭。
雲淡的不甘心的也施禮了,但作爲海中皇族的驕傲卻沒有丟下半分,我冷笑迴應:“你們也去安撫大軍,跟我回一趟天一城過孽鏡臺,如果壞事做盡,我絕不輕饒。”
雲淡、雲清都面面相覷,但卻不敢違逆我的命令,悻悻回去交代大軍了。
不出一會兒,三個鬼都心不甘情不願的飄回來了,身後還有幾方其他勢力的大將和代表,我把之前的交代又說了一頓後,這些傢伙看到我和惜君、王胭的修爲都嚇得唯唯諾諾,掛件居然還有妖仙在,所以就都回去退兵了,而三個鬼則給我拘入了碧玉命牌中,攜帶回天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