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全身無法動彈,我只能用嘴來傳達,我剛想說點什麼,就直接被觸手給堵住了嘴巴,啥也說不出開,只能嗯嗯啊啊……
鬼醫自然聽到了我的聲音,開始砸果子,可是還沒砸兩下,我就感覺周圍變得異常冰冷,緊跟着,外面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鬼醫現在非常忙碌,根本就管不了我,我只能依靠自己。
讓我沒想到,周圍的觸手越來越多,且十分粗大,將我全身都給包裹了起來。
本來我還有兩個鼻孔可以出氣,現在整個腦袋都被包裹了起來。我感覺十分難受,無法出氣,要不了多久,我必死無疑。
這時候大羅神仙也救不了我,就在我即將撐不住的時候,鬼醫的聲音傳了進來。
“記住,心勿亂!”
心勿亂?這是啥意思?我一點也沒鬧明白,只想繼續掙扎,可我的掙扎不起半點作用,與其拼死拼活,倒不如保留一點力氣。
此刻,我的心裡面,一直都在想着心勿亂,心勿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十分聒噪的內心,頓時變得淡定下來。
沒多久,那些纏住我的粗大的觸手,紛紛撤退,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總算可以喘息起來。
待所有的觸手全部消失以後,我開始猛擊果子,只想離開。
可無論我使出多大的力氣,果子還是果子,還擺在我的面前,這似乎成爲了一個歷史難題。我需要去攻破它,若是無法攻破,永遠都是止步不前的狀態。
我可不想一直都是這樣的狀態,尤其是在這樣的地方。
我開始左思右想,總覺得會有一個極其不錯的辦法,畢竟辦法總比困難多。
思考了也不知道多久,果子裂開了一個口子,很快,我看到了貓咪的爪子,知道貓咪進了來。
紅梅的貓咪,竟然知道拯救我?在我看來,這是不可理喻的一幕。
按理說來,它應該殺死我纔對,怎麼回事?
我看着貓咪,滿是歡喜,以及感激。
要不是這個小傢伙,我還不知道如何出去。現在有了它弄出的一個窟窿,我只要再擴大一些,就可以離開。
小貓咪似乎喜歡我,喵嗚地一直叫個不停,還爬到了我的肩頭。
我撫摸着它,對它說:“真的非常感謝你!”
貓咪似乎聽懂了我的話,在我的身上蹭來蹭去。
我不能一直都在這個奇葩果子裡面逗貓咪,現在正是離開的大好時機。
我趴在地上,準備擴大窟窿,卻沒想到,外面竟然站着一個人,皮膚白嫩,腰身婀娜。
完蛋了,紅梅在外面。
既然紅梅在外面,我自然不敢出去,一旦出去,必死無疑。
我有些害怕,就在此刻,貓咪叫了起來。我十分慌張,立即捂住了貓咪的嘴巴,因此,我被貓咪咬了一口,可我不能喊疼。
貓咪逃了出去。
外面的身影也漸漸遠去。
看着她走遠了,我纔敢擴大窟窿。等我好不容易鑽出去,周圍忽然冒出無數冷氣,凍得我渾身受不了,還打了冷戰。
我只想盡快離去,可不想再看到貓咪,或是紅梅。
然而一個聲音喊住了我,“袖珍果子怎麼樣?”
袖子果?!
那一瞬間,我開始頭皮發麻,儘管我強控住內心的恐慌,但還是不行,只要我聽到有聲音,整個人都十分不淡定,完全忘記了鬼醫跟我說的——心勿亂!
我再次看了看袖珍果,它還在老地方,只不過比較黯淡,沒有了之前的厲害。
我不敢靠近,也不敢回答任何問題,只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這裡十分不安全,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斥着危險。
見我沒回答,那個聲音再次傳了過來,“難道你還想進去體驗一次?”
我勒個去,叫我進去,不如叫我去死,這時候,我再也抑制不住,立馬慌亂地說道:“不了,不了,真的不能夠再進去了。”
哈哈……
聲音距離我越來越近,發出聲音的,並非紅梅,要是紅梅的聲音,我可以聽得出來。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關注我,沒多久,我看到了一個手拿鸚鵡的黑衣人。
他蒙着面,我看不清楚他的臉。
等到他走近之後,我才感覺到周圍異常冰冷。
我很想抱作一團,可是不行,我只能揉搓自己的肌膚,希望可以恢復一些溫度。
這時候,他問道:“鬼醫呢?不是跟你一起來的嗎?”
鬼醫?爲何這樣問?我也想知道在哪裡,我纔剛從袖珍果裡面出來,對於外面的一切,真的是一無所知,於是,我拼命搖頭。
見我這般,黑衣人靠近我,並且讓手上的鸚鵡來嗅我。我本能躲閃看來,不給他任何機會。
黑衣人笑了笑,並沒有因此惱羞成怒。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只好自己動手尋找了。”
說罷,黑衣人開始朝別的地方走去。他給我的感覺,簡直莫名其妙。
這黑衣人,到底什麼來頭?我心裡面一直這樣想,根本停不下來。
不多時,袖珍果裡面傳來一個聲音,“那是我們鬼門派的長老,封天。”
封天?對我而言,這是一個極其陌生的名字。
不過鬼門派,這倒是勾起了我的興趣,原來這個地方是鬼門派的地界,所謂鬼門,就是這麼來的。
我心想:“難道鬼醫跟鬼門派有淵源,要不然怎麼可能來到這裡。”
正想着呢,就看到鬼醫從袖珍果裡面走了出來,原來他一直都躲在裡面,至於怎麼進去的,什麼時候進去的,連我都不知道。
這傢伙,真的是深藏不露,高深莫測啊。
不過我很好奇,鬼門派長老封天爲何要尋找鬼醫?
正巧鬼醫走到了我跟前,我帶着這個疑問,開始詢問。
我眼睛根本不眨一下,就一直盯着鬼醫,他沉了沉氣,而後對我說:“其實我也是鬼門派的一員,只不過我拿走了鬼門派最重要的寶貝,因此……”
還沒等鬼醫說完,我立即接道:“因此你成爲了鬼門的阿級通緝犯……”
鬼醫點了點頭,不過他愁眉不展,似乎有什麼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