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發動最後的猛攻,嘴裡攪動着,翻江倒海一般,就連聲音也變得淒厲起來。
就在我萬分爲難,不止何去何從之時,一個聲音叫住了我,是小雅的聲音,她就在我身後的坑上面,此時她已經伸出手。喊我拉住她的手,就能上去。
沒想到小雅真的來的太及時,跟及時雨差不多,真是救苦救難觀世音啊。我不知道該如何感激,總之那種喜悅之情寫滿了臉頰。
我伸出手,拉住了小雅的手,本以爲可以上去,可以安安全全,卻沒想到,小雅被我給拉了下來。
不對勁,肯定是哪裡出了差錯,小雅怎麼可能被我給拉下來。
看到小雅十分狼狽,滾落在我腳邊,那一瞬間,我心如死灰。
小雅迅速起身,拍打了身上的塵土,而那些靠近我們的發光的蟲子,也過來了。
小雅一出手,就將它們全部都送上了天。
我怔了怔,完全就不敢相信。見我目瞪口呆的樣子,小雅撥弄了一下頭髮,問道:“怎麼樣,溜不溜?”
當然溜,簡直是太溜了,我沒見過這樣式的,有小雅在,感覺很安全。我沒想到小雅這麼厲害。
我正打算誇獎她一番,就看到坑上面站着一個人,有些熟悉,但我看不清楚她到底長什麼樣。
只見她手裡拿着發光的蟲子,不斷撫摸,看着很噁心。
“剛纔就是她把我給推下來的。”小雅不爽地說道。
聽小雅這麼一說,我握緊拳頭,準備替小雅出頭。“喂,你到底是誰?爲何要這樣對我們?”
那人沒說話,依舊撫摸手中的蟲子,看得出來,她嗜蟲如命。這樣的傢伙,跟她無法溝通,只能暴力相向。
“你敢下來嗎?”
我開始挑釁,聲音之中,滿是一種毫不客氣。這就是我的目的,我就是要讓她着了我的道,可她依舊無動於衷。
難道是聾子?
我還準備說的時候,小雅已經飛了上去,就站在她的旁邊。
小雅果然是大膽,也不畏懼她手裡的蟲子,竟然就跟她站在了一起。
我有點擔心,萬一她朝小雅放蟲子,該如何是好?
小雅倒是十分淡定,問她有何目的,結果她沒說話,轉身往一個地方走去。
我很納悶,來都來了,爲何要裝高冷?難道只是爲了自己的存在,可這樣的存在有意義麼?
我一直都鬧明白,其實我倒是很希望聽到她說一點什麼,最好是關於這個地方的,既然她無言相告,那沒辦法,只能隨她去吧。
我喊住了小雅,她不能就這麼走掉,我還在坑裡面,亟待解救。
小雅將我給帶出了坑,然後跟我說:“林浩然可能在她的手裡。”
這時候我纔想到林浩然。
對哦,差點忘記林浩然了,我們來這裡,不就是爲了找他嗎,還有小宇。
既然遇到了一個人,自然不能錯過。
我倆往她離去的那個地方趕,可是空無一人,她究竟去了哪裡,沒人知道。
我有些焦急。
“小雅,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幽靈車空間!”
“通常幽靈車是邪祟之氣的集合體,它們會到任何想到的地方,不僅能夠干擾他人,還能夠無形之中除掉他人。”
一聽小雅這麼說,我的心一顫一顫的,總不是滋味。
現在我就在幽靈車裡面,可能再也出不去了,我將隨着幽靈車,東飄西蕩,最終可能變成無頭幽靈。一想到這些,我就十分慌亂。
“難道無法離開嗎?”這是至關重要的,我看着小雅,想知道她如何回答,可是小雅卻一直盯着一個地方,“你看,那裡有古怪!”
小雅說的是不遠處的一個石像,就是那不知道什麼時候擋住我路,差點磕掉我牙齒的石像,真的很詭異。小雅不說,我倒是把它給忘記了。
現如今,我們只有到惟妙惟肖的石像旁邊去尋找答案。
這石像,跟一個人差不多高,應該是根據人的體格建造的。我們圍着它轉悠了幾圈,根本就看不出什麼端倪。
“你的意思,裡面可能有人,之前的那人,就是裡面出來的。”
我盯着小雅,看她如何回答。
小雅點了點頭。
“我猜就是在裡面,只是不知道要如何進去。”
這時候,我發揮了自己的想象力,覺得石像上面應該有小紅點,只要按下去,就可以進去,就跟我們進入幽靈車空間一樣。
我開始認真找尋,可是找來找去,什麼都沒找到。
我比較頹喪,問小雅:“你怎麼樣了?”
小雅也在尋找着什麼,但跟我所尋找的不太一樣。
“我覺得這裡應該有一根絲線,連接某處……”
絲線,這個我倒是沒想到,或許我應該按照小雅給的提示,再找一遍,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如找點正經事來做做。
我再一次仔細觀察起來。
這回我看到石像在動,像是在隱藏什麼東西,看到它動了之後,我瞪大雙眼,說不出話,神情超級緊張。
我沒想到它竟然會動,緊跟着,我聽到了一種沙沙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地下冒出來一樣。
我開始注意地面。
小雅也跟我一樣,注視着地面。
很快,地面出現了一個坑,倒不是一個大坑,只是一個臉盆一樣大小的坑。
我不知道這坑到底是何用意,只覺得該儘快遠離。
然而小雅卻湊了過去。
“就是這裡,我們可以從這裡進去,不過進去之後,萬事都要小心。”
來到這個是非之地,每經過一處,都能讓我心魂不寧,我自然會十分小心。
我問小雅:“是你先還是我先?”
小雅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先吧!”
我看到了她那雙楚楚動人,而又十分關心人的明眸,是那麼的清澈,那麼的可愛。
要是我先的話,恐怕不妙,小雅肯定是想到了這個,所以才決定一馬當先。
以她的能力,遭遇了什麼事情,應該可以化解,倒是我,什麼功法都沒得,進去像是在找死。
我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以便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