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聲,更是砰砰砰的狂跳不已。
靜靜的聽着身旁的動靜。
只聽到,那沉穩的腳步聲,正慢慢朝着她這邊靠近。
然後,在牀邊停了下來了。
心知夜墨寒就站在牀邊,緊緊的看着她。
因爲,就算蘇酒酒不曾睜開眼睛去看,也能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正靜靜的落在自己身上。
感覺到這裡,蘇酒酒更是越發心慌意亂的。
或許,是因爲心慌的關係,讓蘇酒酒一直忐忑不安的。
畢竟,蘇酒酒一直都是心裡藏不住心事的人,也不擅長說謊。
昨夜的事情,她至今想想,還心有餘悸呢!
現在,夜墨寒就站在她身旁,讓她好有壓力。
就害怕着,夜墨寒會懷疑,察覺到什麼似的。
這樣的煎熬,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止。
要不然,她真的會受不了的了。
就在蘇酒酒心裡欲哭無淚之際,忽然,只覺得鼻子被輕輕一刮。緊接着,男子那帶着寵溺的低笑聲,便從她頭頂上面傳來了——
“呵呵,酒兒,還在裝睡嗎!?”
男子開口,語氣裡面,帶着毫不掩飾的笑意。
聞言,蘇酒酒心裡先是一驚,隨即,再慢慢睜開眼眸,朝着男子望去。
對上的,是男子那佈滿濃濃笑意的俊美臉龐。
跟昨晚那個一身冰冷,帶着讓人敬畏壓抑冷氣的男子判如兩人。
如今的男子,一臉的溫柔,望向自己的目光,更是溫柔之際。
見此,蘇酒酒原本懸的高高的心,終於落下。
心知,夜墨寒不曾對自己有所懷疑。
那也對!
若是換了她,也絕對不會相信,一隻小狐狸,會忽然變成人形的。
那不是妖怪了嗎!?
也是她實在太過心虛了。
想到這裡,蘇酒酒只覺得一直壓在心頭的大石,稍微鬆開一點。
只是,再見到眼前男子望向自己那溫柔的目光,還有回想起昨天男子望向自己,那帶着犀利探究的冰冷目光,簡直是天差地別的。
蘇酒酒實在不敢想象,以後,眼前這個男子,會再次用那冰冷如刀的目光看着自己,那實在太傷她的心了……
就在蘇酒酒心裡感嘆難過之際,卻不知,自己眸中的落寞之意,正淋漓盡致的落在牀邊男子那狹長的黑眸之中。
看着牀上小狐狸,此刻一臉落寞的模樣,彷彿佈滿心事似的,讓夜墨寒見了,俊臉不由微微一愣。
隨即,紅脣微啓,開口沉聲問道。
“酒兒,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額……”
聽到男子忽如其來這話,蘇酒酒臉上先是一愣。
隨即,原本平伏下去的心情,再次絮亂起來了。
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望向眼前男子的目光,盡是詫異和慌亂之意。
莫不是,夜墨寒真的發現什麼了?!
想到這裡,蘇酒酒心慌意亂着。
然而,再見到男子望向自己,除了擔憂關心之外,便別無其他了,蘇酒酒才稍微鬆口氣。
隨即,更是忙不迭的用力搖了搖頭,咧嘴說道。
“沒,我沒有什麼心事!”
蘇酒酒開口說道。
卻不知,自己越是極力否決,那模樣,卻越是讓人懷疑。
看着牀上,那一臉慌亂的小狐狸,夜墨寒心裡越發疑惑了。
這隻小狐狸,心思單純,心裡有什麼,都會淋漓盡致的表露在臉上。
雖然,它嘴上否認,只是,它眸中的慌亂,卻已經暴露出,它在撒謊!
這隻小狐狸,果然有事情隱瞞着他的呀!
可是,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最近,他都覺得這隻小狐狸怪怪的,好像瞞着他什麼事似的。
然而,它不說,誰都不知道。
就是如此,纔會讓夜墨寒如此擔憂着。
相對於憂心忡忡的夜墨寒,蘇酒酒只覺得此刻的心,如同十五個吊桶似的,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着。
因爲夜墨寒的敏銳,還有他對自己的關心,讓她又是害怕,又是內疚。
若是可以的話,她何曾不想不顧一切的將實情告訴他呢!?
只可惜,她不敢……
哎……
想到這裡,蘇酒酒心裡落寞。
只覺得一股深深的無奈不斷襲上心頭,如同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去的掐着她的心似的……
只是,還不待蘇酒酒多落寞,忽然,鼻子一癢,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最後,連眼淚鼻涕都噴出來了。
原本還打算追問下去的夜墨寒見此,那好看的劍眉不由輕輕一蹙,隨即,立刻轉頭,朝着門口方向沉聲說道。
“來人!”
“奴才在!”
隨着夜墨寒的話,門口外頭,立刻匆匆走進一名下人。
只見來人進來之後,立刻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等待着夜墨寒的吩咐。
在來人進來之後,夜墨寒幾乎眼尾都不曾看一下來人,只是頭也不回的沉聲說道。
“傳御醫。”
“是!”
聽到夜墨寒的話,來人立刻匆忙轉身離開了,不消一會兒,陳御醫便揹着藥箱進來了。
“老臣叩見王爺,請問四王爺哪裡不舒服,讓老臣先爲王爺把把脈吧!”
陳御醫在起身之後,立刻對着夜墨寒說道。
卻見夜墨寒只是伸手示意一下,纔開口說道。
“不是本王,是酒兒,它好像哪裡不舒服了。”
聽到夜墨寒的話,蘇酒酒心頭不由一暖。
她不過是打了幾個噴嚏,夜墨寒便如此緊張,還傳了御醫。
她何德何能,值得眼前這個如此優秀的男子,如此對待呢!?
就在蘇酒酒心裡感動之際,陳御醫在聽到夜墨寒這話,老臉不由一愣。
隨即,目光不由落在牀上的小狐狸身上。
眸中,不由劃過幾分無奈。
要知道,他之前可是太醫院一把手,後來被皇上派來專門爲四王爺看病的。
然而如今,陳御醫覺得,自己倒是成了一名獸醫了。
若是此事被他的同僚知道,肯定會笑掉大牙的。
心裡雖是欲哭無淚,陳御醫卻也是隻能無奈嘆息一聲,隨即,便爲蘇酒酒檢查起來。
夜墨寒則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待着。
一刻後,陳御醫爲蘇酒酒把完脈後,老眼一擡,再輕輕看了看候在一旁的俊冷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