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發?你莫不是生病了吧?”
我指了一下乾癟的錢包,看着怔怔失神地王大發:“你看我這德行,像是有錢人嗎?”
王大發頓時一愣:“小李哥這些錢真不是你給我的?”
我腦袋搖的和個撥浪鼓似的,回了句:“肯定不是啊!我要是有這麼多錢,還至於有事沒事坑你那仨瓜倆棗。”
王大發見我的模樣不像是裝的,此時也傻了,嘀咕了一句:“那這是...”
這時,陳圓圓便推門走了進來,笑眯眯地扔給我一張卡道:“別猜了,這錢是我賞給大發弟弟的。”
“這個弟弟我很喜歡!”
“主人這卡里有一千萬,密碼是您的生日。”說罷,便對着我和王大發拋了個媚眼,扭身離開了房間。
“……”
陳圓圓的這一席話說完,我和大發兩人都懵了。
全所未有地懵。
實在搞不懂陳圓圓這個女鬼到底在哪裡弄的這麼多錢。
不過王大發這廝,現在滿心都在回味陳圓圓剛剛對他拋的媚眼,壓根就沒往這方面想。
露出十分無恥地嗤笑,在牀上傻樂。
我雖然很喜歡錢,但這樣來路不明的錢,我自是不能心安理得的拿起來就花。
這要是她用了什麼鬼蜮伎倆弄出的錢,我若花了,還真的無法去和張逸塵交代。
於是,就在陳圓圓離開不久,我便找到了她,詢問這些錢到底是從何而來。
陳圓圓到是也沒掩飾,直接就將這些錢怎麼來的如數告訴給了我。
順帶着連金鈴的事也一併說了。
原來那日她之所以一人離開,其實是去尋吳三桂藏匿的寶藏了。
這位歷史上有名的奸臣,這件事到是真沒誆我。
他是真藏匿了不少珍寶,就在亂葬崗不遠的墳包。
陳圓圓掘出了珍寶,便披上墓下那些怪物的皮囊去了潘家園變賣。
至於賣了多少錢,陳圓圓並沒有明說,不過從她此時的手筆來看,應該是足夠我花幾輩子的了。
再之後,她就帶着販賣這些珍寶的錢回來了。
於是就有了此時的這一幕。
至於金鈴丟失這件事,陳圓圓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將矛頭指向了金大財。
說是,只要尋到了他,定可找回金鈴!
經她這樣一提醒,我才幡然醒悟。
細細一想,金大財的行爲舉止確實頗有些古怪。
於是,便和陳圓圓相約今夜就偷偷潛回到別墅,查探一下。
確認金鈴是否真的是被他盜取的。
陳圓圓十分爽快就應下了,但提出此行不能帶着王大發和大黑,原因是他們目標太大容易暴露蹤跡。
我見她說的在理,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回屋將大黑送到了王大發的房間,隨口說了個蹩腳的理由,就和陳圓圓離開了酒店。
趁着夜色的掩護,我和陳圓圓的前進速度極快。
不多時,便回到了金大財的別墅。
剛抵達別墅,就發現別墅上空籠罩着一股濃郁地陰氣。
我不禁有些失神,回身看了陳圓圓一眼:“那金大財?難道也是邪祟嗎?”
陳圓圓搖了搖頭:“他是活人,否則又怎麼可能騙過張天師!”
我滿臉不解地追問道:“可...爲何?白天還好好的別墅,入夜竟會顯現出這般濃郁的陰氣?”
陳圓圓苦笑幾聲:“你啊你...你別忘記了,那金鈴可是一枚魂器!”
“你有驚蟄劍護體,再加上身邊有張天師那般人物護道。”
“尋常邪祟纔不敢靠近。”
“但若是普通人拿了此物?”
“那些邪祟又豈可會不趁虛而入。”
“這世間的孤魂野鬼,可比你想象之中要多的多。”
“好了,別糾結了這件事,看情況,金鈴百分百是在這裡。”
“當務之急還是儘快取回金鈴,早些回去。”
“否則,在這裡久留,極其容易惹上官非。”
“這些孤魂野鬼可不會遵守什麼陰陽之約!想必,這別墅當中的陽人,約莫已經全部...”
陳圓圓說到這裡,便對我投射出一股你懂得的眼神。
我自然清楚她話中的含義...
不過,一想到金大財因爲一時貪念就害死了這麼多無辜的人,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於是在聽完陳圓圓的這般話後,我便立馬喚醒了秘術。
輕聲說了句:“要是有未死之人,還是能救則救吧!”
“他們都是無辜的。”便奮身一躍,衝進了別墅。
許是陳圓圓早就猜到了我這人容易同情心氾濫,隨後快步跟上了我。
從兜裡掏出了一個面罩遞給了我,囑咐道;“戴好!別暴露了。”便領着我前往陰氣最爲濃郁的中心趕去。
從我踏入道門開始,雖說遇到了不少邪祟。
但是這些邪祟的目標都是我。
我從來沒有直面見過邪祟殘害常人。
這一次,還真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
進來之前,我已在內心做好鋪墊,想着不論遇到什麼慘狀我都要冷靜。
奈何,心中所想和實際見到完全不同。
我們剛踏入別墅不久,就看到了幾具七竅流血的屍體...
從他們的死相不難看出,都是被活活嚇死的。
緊接着,還沒等走出幾步,就又見到了不少屍體。
比之前被嚇死的那些人相比,這些人的死相更爲悽慘。
無一例外,都被邪祟掏出了內臟。
腸子流了一地,心臟成了一堆碎沫沫...
噁心的我差點沒吐出來。
這時陳圓圓腹黑的本貌表露無遺,風清雲談地指着地上的內臟打趣道:“主人?您看地上的內臟像不像今晚您吃的溜肥腸?”
“嘔...”
陳圓圓不說還好,這一說我是真忍不住了,當場就吐了。
低聲呵斥道:“閉嘴!老子這輩子都不吃肥腸了。”
陳圓圓捂着嘴笑了幾聲:“好的,好的,妾身不說就是,不說肥腸,說熘肝尖總行了吧?”說罷,又指了一下地上貌似肝的器官來噁心我。
當即我就受不了,狂吐不已。
上去捂住了她的嘴威脅道:“你在噁心我,老子這輩子都不帶搭理你的了。”
陳圓圓聽我這樣一說,苦笑了幾聲,不過好在沒有繼續噁心我了。
我捂着胸口緩了一會兒,便加快腳步朝着陰氣的中央趕了過去。
不過,見到了這種慘狀,我自是不可視若罔聞的。
當即就做了一個決定!
今夜在場的所有邪祟,我定會一個不留,全部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