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的羽林軍出現,我們所有人都很意外,朱允炆是個極其聰明的人,沒有將這些追隨他的軍人放入墓園之中,而是真正用到了地方。用在了戰爭之上。
張家家主皺了皺眉,而後卻笑了起來:“陰司陰兵,擋住他們。”
即便出現了羽林軍,陳文神色還是不大對勁。我已經看出來了,張家家主還有後手,陰司、道門的人都來了,要說後手的話,就只有法界了。
朱允炆放下了手臂:“殺了他們。”
他前面的鐵騎衝上了山丘,這是鬼魂軍隊的戰鬥,一方是獻出生命捍衛皇之尊嚴的羽林軍,一方面是爲廝殺而存在的陰兵,孰強孰弱,很難說。
“道門的人,收鬼。”龍虎宗的人開口,桃木劍轉向對準了朱允炆他們。
我看向陳文,陳文對我微微一笑。嘴裡嘀咕了一句。看他嘴型可以判斷出來,他說的是臭小子。
“還有我呢。”我站了出去,並指念道,“杳杳冥冥。天地昏沉,雷電風火,官將吏兵,若聞關名,迅速來臨,驅除幽厲,拿捉精靈,安龍護身,功在天庭。”
唸完往虛空中一點:“敕!”
哇哇哇……
烏鴉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不到一分鐘功夫,成百上千的烏鴉匯聚在了頭頂上。
道門的人愣住:“這是什麼邪法。”
“還沒完呢。”我說。
取出了之前韓溪弟弟給我的那張符紙,咬破了手指,在符紙上對準原來的紋路唸了起來:“天長水、地長水、金長水,三水並一水,屍王令白僵、黑僵、跳屍、飛屍、魃、犼吾差遣。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敕!敕!”
唸完收指,符紙轟然燃燒,化作了灰塵散盡了。
這大地再次發出了低沉的嘶吼聲音,陰兵和羽林軍都頗爲詫異,戰馬受驚,不斷嘶吼。
這個小鎮存在時間很長了,人的生老病死到處存在,這下面的屍體無數,現在將接受屍王的命令,出來征戰。
地面鬆動,這小山丘以前是墳場,短時間爬出了不少白骨,這些白骨被剛纔符紙之中的力量牽引着,竟然不散架。
短時間,竟然有上前的屍骨出現,骨頭的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音。
道士們和陰兵們都被嚇到了,往後退了幾步。
“殺了他們。”我沉聲道。
烏鴉和屍骨全都涌了上來,朱允炆也念了句:“踏碎他們。”
雙方剎那間就陷入了混戰之中,我和朱允炆二人邁步到了陳文面前,見陳文身上不斷流血,有些心疼,從身上取出了一些布條,過去包住了他的傷口。
陳文拍了拍戰馬的身上:“去幫他們。”
戰馬嘶吼一聲,衝了下去,將那一羣道士撞得不斷翻滾。
陳文說:“這的身軀與你差不多,這些傷算不得什麼。”
“難怪連躲都不躲。”我說。
朱允炆卻說:“你的身體還有活性,不過正在漸漸死去,你將不會擁有永遠不變的外貌,因爲你的心臟被破壞了,維持你容貌不變的力量被破壞,從今天開始,你會跟他們一樣,隨着時間流逝,容貌發生變化,而你體內能量流逝比他們更快一些,你的壽命……”
陳文忽然瞪了朱允炆一眼,朱允炆笑了笑:“看在你是鬼帝的份上,朕原諒你無禮的眼神。”
我聽懂了朱允炆那番話,問:“你會比我們老得快,是嗎?”
陳文卻說:“身體不過是一副臭皮囊,即便老死化成灰,也無意義,神魂在就好。”
“那樣就不完整了。”我很認真地說,“先別管他們,我們現在去醫院,大不了我幫你付醫藥費,換心臟都可以。”
陳文擰着眉頭看着我:“不怕我利用你?”
“我這人喜歡隨波逐流,沒什麼追求,我享受的是你提供的那份安全感,利用不利用無所謂。”我笑了笑說。
陳文恩了聲:“走吧,你們的這些東西只能擋住他們一會兒時間,真正厲害的孩子後面。”
“一起走吧,反正他們也找不到我們。”我說。
陳文卻笑了:“這麼多年,我從沒逃過,我還真沒把他們放在眼裡過。”
朱允炆愣了下,而後說:“比朕還狂妄。”
陳文看向王琳琳正要念咒,張家家主刀鋒落下,寒光一閃,血泣刀倏然轉向,往陳文脖子削來。
這速度很快,陳文更快,剛纔立在旁邊的木槍早已經握在了陳文手中,手腕微抖,傳來的卻是撞擊的清脆聲音。
張家家主被打了回去,陳文的木槍也斷開了。
張家家主森然一笑:“現如今你沒辦法了。”
陳文回頭看了我一眼:“前些天地攤上買的那把刀給我。”
我忙點頭,將刀給了他。
張家家主卻再次劈砍了上來,眼前兵器光芒閃爍,短短几秒鐘時間,兩人已經互拆五招了。
而此時,以紅衣道士突然出現,往我和朱允炆兩人這邊過來了。
我忙取出了之前陳文給我的那把短刀,見他過來,對準他就刺了過去。
可卻落空了。
他是神遊狀態的,刺沒有效果,得劈砍才行。
這個人身上氣勢十足,朱允炆見後也大驚,一把將我拉到了後面:“這人跟你兄長一個級別的,你不是對手。”
但是他卻死盯住了我,對我哼哼笑了笑:“小子,受死吧。”
我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伸手招停了他:“等等,你是法界哪方的長老?”
能和陳文媲美的,也只有法界的長老了。
“南!”他道,根本不與我廢話,手一掐印,忽地風起雲涌,陽氣剝離,陰氣匯聚。
若我是普通活人的話,此時早已被抽乾了陽氣,成了陰物。
好在我陰陽平衡,外在很難破壞我身上的平衡,而且,陰氣的匯聚,讓朱允炆大爽,身上被李盧萍收走的皇氣再次恢復了幾分。
“陳浩,隨朕一起斬了這亂臣賊子。”朱允炆喊道。
我恩了聲。
“別用法術。”陳文此時抽空提醒我。
張家家主冷聲道:“還有心思管他人。”
再次一刀劈砍了下來。
經過陳文提醒,我和朱允炆都會意,堅決不用法術,而是打起了其他注意。
“用什麼你們也是死。”他道。
我連他名字都不知道,這就想讓我們死,我們自然不樂意。
不過朱允炆卻突然往那兒一站:“哼,朕就站在此處,你動朕試試。”
朱允炆身上皇氣爆發,跟陳文那種攝人的氣勢雖然有差別,但是卻還是十分壓抑。
朱允炆這句話,竟然還真的就將前面那人給嚇住了,停下身子,上下打量了朱允炆幾眼。
一個人的氣勢代表了就是一個人的身份地位和能力,朱允炆這種得天獨厚的好處,讓這法界的長老難以判斷,只得說:“我此次前來,目標不在你,馬上離開。”
朱允炆卻擡腿一腳,將他給踢得後退了出去。而後從身上扯下一塊玉佩,丟給了我:“這塊是龍鱗上的殘片,也是在黃覺寺供奉過的,雖然不如龍鱗厲害,卻也有作用。”
我拿在手裡:“怎麼用?”
但是就此事,那法界長老上前,一個刀山決打中了朱允炆,朱允炆痛呼聲,說:“戴身上,我幫你念咒。”池雙雙亡。
我忙嗯將它戴在了身上,朱允炆隨後並指唸咒,那玉佩開始發出瑩瑩之光,瞬間覆蓋了我的全身。
“天罡戰氣?”那法界長老愣了下,身上也爆出了天罡戰氣。
朱允炆卻笑了笑:“比得過皇覺寺百年的參拜嗎?陳浩,替朕收斬了他。”
我恩了聲,手持短刀,等他過來,倏地就揮了過去。
他的速度很慢,我一刀就削掉了他半個腦袋。
而此時,張家家主也運用起了龍鱗。
朱允炆一愣:“糟了,忘記真正龍鱗在他身上,被他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