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我回來了!”我帶着倆姑娘晃晃悠悠的把車開到家門前。得虧這段時間村裡給大家做了點實事,把村裡的公路修了,要不然那一路顛簸能煎熬死人!
迎接我的是我媽的老媽,我媽見我回來了十分高興。剛走到一半臉色不對勁了,她連忙抓着我的手,指着蘇茜茜問道:“兒子?那是誰呀?”
我輕輕的笑了笑:“尋思啥呢?那是我學生!聽她說她認識我老爹,非要過來拜訪,我拗不過她,就把她帶回來了!”
老媽的臉刷的一下就變了,雙眼無神的看着我,嘴裡叨咕道:“來了...終於來了...”
我連忙扶着我媽:“咋地了?什麼來了?話說明白啊!”
“該你知道的你總會知道...我就說瞞不住你...你爹這老死頭子非要瞞着!兒子,做好心理準備吧..”老媽使勁的攥着我的手,一臉痛苦的道。
靠!這怎麼個情況?我媽這狀態不對勁啊!這哪裡像兒子帶客人回家,這簡直就是債主來要債來了嘛!“怎麼個情況?我爹真是個大少爺?”我抓着老媽的手問道。
老媽狠狠的點了點頭,幽幽地道:“他不是個少爺該多好...咱們三口人就這麼過日子...”
我輕輕地拍了拍媽媽的手背安慰道:“不會的,無論是誰都改變不了咱們的生活,想要破壞我楊萌萌的家庭,那就要有死的準備!”
“咱鬥不過他們...鬥不過他們呀!”老媽激動地眼淚都下來了,此時此刻我真的想給蘇茜茜一巴掌!看她把我家鬧得!
不一會兒,老爹晃晃悠悠的回來了,他的懷中抱着肚子鼓鼓的王鋼蛋,聽喵了咪說,鋼彈的預產期快到了,老爹正忙着給王鋼蛋釘盒子呢!不知道問什麼,貓咪們都喜歡往盒子裡鑽,而對精心雕琢的貓窩不屑一顧。
“呦?萌萌回來了?喵了咪也回來了?嗯...還有客人?不錯,知道交朋友了,也知道交女性朋友了...”老爹把王鋼蛋放在地上讓她自己玩去,然後走到了我的面前問道:“你媽咋地了?幹嘛哭天抹淚的?想兒子也不至於這樣吧!”
我聳了聳肩:“誰知道?她聽說這小姑娘認識你之後就精神崩潰了,很不正常...”
我對喵了咪道:“你把我媽扶進屋裡去...”喵了咪聞言乖巧的把我媽帶進了屋裡,院子裡只剩下了我和我爹,還有蘇茜茜這不速之客。
“姑娘,你認識我?”老爹笑眯眯的坐在了院子的藤椅上,問蘇茜茜道。
蘇茜茜彎腰鞠躬道:“大少爺好!”
老爹摸了摸下巴:“別拘束,坐吧!這麼說你是楊家的人?”
蘇茜茜很不仗義的坐在了老爹身旁的椅子上--那個坐本來是我的!可憐的我只能蹲在一邊。
“秉大少爺,我是楊家收養的孤兒,現在成爲了楊家的正式成員。我叫蘇茜茜”蘇茜茜自我介紹道,不知道爲什麼她在我老爹面前無比拘謹,就像小媳婦見到公公似的。
“別叫大少爺了,我早就不是楊家大少爺了。你也能看出來,我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少爺什麼只是徒增笑料吧。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楊家按道理是不應該找我的呀?”老爹抱着大玻璃罐子吸溜着茶水,一邊吐着茶葉沫子一邊和藹可親的問道。
我在一邊都覺得丟人!不管哪個家族的大少爺也沒有像我爸這樣子的呀!太沒正形了!好吧,我沒有臉說他,我和我爹都是那種披上龍袍也不像太子的人!五十步笑百步的事情還是少做吧,給自己積點人品吧!
“不!在我眼裡你就是大少爺!師傅總跟我提起您呢!她說你是楊家唯一對她真的好的人!”蘇茜茜一臉正色的道。
“哦?你這麼說我倒是來了興趣,你師父是誰?”老爹笑着問道,遇到故人之後他顯得很開心,一點不像我媽那樣的惶恐。
我插嘴道:“你妹妹!天知道你哪來的妹妹,我咋一點都不知道呢?”
“原來你是她的徒弟...”,老爹嘆了口氣,接着對我道:“你知道才奇怪呢!我又沒告訴過你你怎麼知道?”
“說說吧,我什麼時候蹦出來個姑姑?”我蹲在地上點上一支雪茄狀若流氓的道。
“呦呵?雪茄?有好東西也不知道孝敬老子?嘶...古巴原裝進口的!快三十年沒抽過這東西了!”老爹滿臉感慨的道。
他一把奪過我的打火機,痛心疾首的道:“敗家孩子,雪茄不是你這麼抽的!”
我一頭霧水:“抽雪茄不得先預熱去水嗎?不得用火烤嗎?”
老爹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個土鱉!古巴的雪茄可以省略這一步驟,他們的防潮做得特別的好!你以爲那小盒子給你幹嘛用的?好看嗎?都怪我這些年疏忽了你的教育...一點眼界都沒有--也不應該啊,你那些年也不差錢啊,怎麼品味低成這樣?”
我一臉嗶了狗的表情看着他:“怨我嘍?我從小出生就被你們當小姑娘養,好不容易知道自己是男的了我就走上街頭當了混混--您覺得一個混混能有多高的眼界?一個混混能有多少貴族的氣質?”
老爹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哎,怪我,怪我呀!”
蘇茜茜一臉懵逼的看着我們這對活寶父子聊天,她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就要崩塌了。在她的印象中,我的父親是一個儒雅而多學,正直而剛毅,既有男人的偉岸,又有鐵漢的柔情。總而言之是一個白馬王子般的高大全形象,不過見面之後全崩塌了--出現在她面前的只有一個普普通通,喜歡吹牛打屁的農村大叔。
“不和你說話了!把客人都冷落了!”老爹把火機扔回我的手裡,對蘇茜茜道:“小妹還好嗎?她應該嫁人了吧?嫁給姬家老幾?”
“師傅抗婚了,她以死相逼,最後淨身出戶離開楊家,成爲了朝廷軍部的人,而我也跟着她離開了楊家。”蘇茜茜一臉唏噓的道。
老爹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我這個習慣也隨他,幽幽地道:“這個死心眼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