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看了好大一會兒,才踏起步伐,走上前。
病牀|上的女孩,面色蒼白,毫無血色,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閉着,柔軟的身體,有氣無力的喘息着。
這般看上去,她就像是死了一般的沉靜。
盛世盯着顧闌珊的面孔看了好半天,他才擡起手,輕輕的握住了顧闌珊的右手,她的手指那麼冰涼,讓他的心,都跟着顫了起來。
她怎麼就這麼傻......傻的自殺了呢?
他怎麼就這麼混......說出來那麼過分的話?
她心底現在怕是愧疚到極致吧,所以纔會拿着生命做賠償。
盛世的心底,充滿了懊惱,他握着她手的手指,都跟着顫了起來,他慢慢的垂下頭,將臉埋在了她的手心,眼角微微的泛起了一抹溼。
盛世一直都沒有鬆開過顧闌珊的手,一個小時之後,護士走了進來,扒掉了已經見底的輸液瓶,拔針的時候,出了一些血,盛世看的整個人身體打了一個激靈,然後他才僵硬的從護士手中接過了棉籤,按在了顧闌珊的手背上。
時間滴滴答答的流淌而過,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孫院長帶着幾個醫院的高官過來查房,順勢給顧闌珊輸送了一針營養針,看到面色疲憊不堪的盛世,孫院長出聲提醒:“盛先生,您是不是應該回趟家,不管是你的,還是顧小姐的,總要拿一些換洗的衣服過來。”
盛世奇怪的沒有發火,反而只是很聽話的點點頭。
憑心而論,從他出生到現在,很少有人對他用這樣的口氣說過話,這個孫院長倒是一直都把他當成小輩一樣訓斥着,儘管他的確是他的小輩,可是他的心底,卻不是那麼討厭。
盛世一直到下午才從醫院裡回的御墅臨楓。
恰好季流年下班趕來,看到盛世狀態不是特別好,就充當了司機先生。
盛世已經提前給家裡的傭人打了電話,所以回到家,管家太太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季流年開着車載着盛世回醫院的路上,道路有些微堵,走走停停,路過一家連鎖超市的時候,季流年想到盛世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便停了車,去了一趟超市。
季流年大包小包拎着回來的時候,盛世開了車載收音機,恰好是晚班的音樂頻道,裡面男主持人的聲音,抑揚頓挫,婉轉纏|綿,聽起來格外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