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們不會在一起。”是不會在一起,不管曾經是什麼關係,以以後是什麼關係,他們永遠都沒有辦法走到一塊。
“不要,我不要就這樣,我要和你在一起,哪怕再辛苦。”她捨不得,這麼多年的付出,她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
“墨,難道我在你的心裡永遠都比不上她嗎?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我的付出你看不見,就算你不愛我,你也不可以說放棄就能放棄,我是有血有肉的女人,我也有感悟,我不想名份不要地位,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就這樣,你都不願意給我嗎?”她看着凌墨,她眼中全部是淚水,只有愛,沒有恨。
對於這個男人,她恨不起來,她只是愛得入心入骨入肺,卻永遠都不懂得恨他。
“你會找到屬於你的幸福,而絕對不會是我。”凌墨擦拭她臉上的淚水,輕輕的擦拭着,伸手抱過她,輕輕的拍着她的肩膀。
她不燦的抽泣,凌墨只是輕輕的拍着,一下又一下,像在安慰小組孩子一樣。
沈久沈久,凌墨終於推開那個不再哭泣的女人,他繞過她的身邊,走到車前開了車門鑽進車內。
“不要,不要走。”她拉着他的手。
凌墨推開她的手,擡起頭,眼眸中不帶一丁點感悟:“我不喜歡有人找她的麻煩,若她有三長兩短,任誰我都不會放過。”
凌墨甩上車門,車…揚長而去,留下她一個孤單的背影。
凌墨開着車子,不斷的穿越着上城的大街小巷,直到自己累了。
這麼大的地方,高樓大廈,卻沒有他的容身之所,他這些年來的努力,事業有了,女人有,卻沒有朋友。
坐在車內,他依着車子拿起一支菸,還沒點燃,有些生氣的丟到一邊去,拿起手機播了一組號碼。
“喂,是我。”凌墨不用報自己的姓名,對方卻知道他是誰。
十五分鐘後,已是晚上十一點多,這條小巷子上來往的人羣也早散去,冷清的大街上,停着一輛黑色的奔馳。
凌墨仰着眯着眼睛在休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他擡鑽石表看了一下時間,正打算開車離開的時候,這時,有人在敲着他的車窗。
“今晚…陪我好嗎?”素莎莎低下頭,想了半會,她做下了這個決定。
她喜歡他很久了,不曾想擁有他一輩子,那一晚就好了,只有一夜就夠了。在他提出那個要求之後,她就知道若是她答應了,邁出了那一步,以後她與他就絕對不再有可能。
這一切,都注意是一場童話,而她並非是女主角,就算水晶鞋再漂亮,她也穿不起。
“對於這些,你可以再考慮。”凌墨說着,他以爲素莎莎會拒絕的,但是,她並沒有。
若是從朋友到一顆棋子,最後的路,在今晚之後,都該斷掉,斷掉所有的所有,只換來一人的安好。
若干年之後,凌墨再次回想起今晚,回想起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包括素莎莎在於他生命中的重要性,他是否還會把她推到慕辰夜的身邊?
今晚的她與他,註定在這一決定之後,紅線斷裂,再過線斷心死。
“是我自願的。”只要你好好的,只要能了結了你心頭的恨,只要能爲你報仇,我都願意爲你去做,只是,你的心裡,也有那麼一刻是屬於我?
“謝謝。”凌墨轉過身,抱着素莎莎,緊緊的抱着她那纖瘦的身子。
她環着他的腰,第一次,她真實的感覺到凌墨就在她的身邊,就在這一刻,她感覺到自己的幸福其實就是離自己不遠,這一刻,她能感覺到這一瞬間,凌墨是屬於她的,至少那一顆心,那一分鐘是爲她而跳動的。
她推開凌墨,她笑了,笑得很美,豔麗的臉上卻帶着淡淡的憂愁,她拿起剛纔收拾好的香菸,點燃了一支。
她從來不抽菸,今晚卻是抽了第一支。她抽着抽着,淚水從眼眶裡涌出來,香菸的煙氣嗆住她,她不斷的咳嗽,不斷的咳嗽,淚水從眼眶裡滾落。
凌墨看着她難受,卻不知怎麼安排,他不知自己的決定是否真的錯了,這個瞭解他的女人,可以走進他心坎的女人,他卻爲了自己心頭的那一道痕,而將她推出了心底。
“我可不可以去凌宅?”她再一次提出自己的要求。
她從來沒有去過凌宅,若是今晚她能與他共度一宵,她可不可以去凌宅,那一個她曾夢想去的地方,那裡是他的家,卻是她素莎莎的天堂。
她不知在心底暗暗的想過幾次,她也可以像凌冰那樣,光明正大的去凌宅,然後環視着四周的環境,想象着她以後可以在那裡等待着凌墨下班,回家。
她的要求不高,卻在凌墨提出那一個要求之後,她知道她的夢最終還是夢,不會有現實的一天,她深知她以後也會從凌墨的心底消失,直到不見。
“我…”凌墨的腦海裡浮現的居然是凌冰的身影,她那淡淡的笑臉,慢慢回眸,看着他:子墨,你回來了?
他從不曾想過,這樣的一次相逢,她居然對他有一種吸引力,或沈是一種影響力,今天不安的原因是因爲安城軒很快就會在她的心底佔有一定的位置,還是他害怕自己最終會失去利用她的機會?
“呵呵。”素莎莎輕聲的笑着,笑得有些絕望。
女人可以爲愛放棄一切,而男人卻不可以。
安城軒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她說。他並沒有告訴她,凌墨懂得催眠術,至少在他知道的消息上可以得知,他不知可以讓一個人可以一直進入睡眠的狀態,還可以讓對方進入長期的心理上的失憶,是一種自己想去遺忘,卻又刻骨銘心的東西,通通都抹掉。
“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我離不開他,至少他是我唯一的依靠,可是,也從那一刻開始,我的生活全部都被打亂了,好象全世界的人都失憶了一樣,好象把我當成了另外一個人,最後,就連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誰。”她有時候想想,她和沈靜初只不過是長得很像很像。
可是,人可以騙人,可是,心卻騙不了心。她的感覺,她的心那種強烈的感覺讓她不得不面對,她覺得自己不管是失去的以前,還是得到,她永遠都站在中立的位置,退不去,也前不進。
“冷嗎?”安城軒問她,夜有點涼。
初秋,夜晚霜有些重,他摸着她的手,有點冰冰涼涼的。
她搖了搖頭,她不看他,沒有看他的眼睛,只聽到他的聲音,像一種能促進她心靈上的安定,她覺得此時此刻,她的心很安定,不管這種感覺能保持多久,她都希望能留住這一刻。
明天過後,她又重新回到她的凌宅,而安城軒,依然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安城軒,不管怎麼走,他們永遠的身份,永遠都是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不冷。”她說着,小臉不斷的在他的胸前磨蹭着,溫順得像只可愛的小貓咪。
“穿上。”隨着一聲沒有溫度的低語,一件外套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臉依然貼在他的身上,只是下意識地接住他拿過來的衣服,不用看也知道是他的外套,上面有着屬於安城軒獨特的淡淡菸草氣味。
凌冰把外輕輕的披在自己的身上,瞬間,她的身上一陣暖和,雖然說不是很冷,可是,還是有些涼意。她的身子在他那身大外套下,心都暖哄哄的。
她小心翼翼的擡起頭,看着他的下巴,好俊美的輪廓,那深邃幽暗的瞳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呵呵。”安城軒輕聲的笑着,她生氣的模樣還是這麼可愛。
今晚的他,去掉安氏總裁的身分,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男人,與一個女人在這裡共度了一個平淡的夜晚。
“安城軒,我要睡覺了。”她打了一個哈欠,真的得睡了,不然明天回去要變大熊貓了,阿福又得心疼了。
在凌宅那段日子,除了凌墨對她特別好之外,還有就是阿福,對她可以說比親女兒更疼愛,這裡不讓她動,那也不讓她扛的,她都快被寵壞了。
想到阿福,不知識她是不是也擔心自己了?這一出來就一天,也沒有跟她聯繫,一向都疼她的阿福,今晚會不會還是跑到她的房間看她睡着沒?
想到這裡,她開始盤算着去哪找房間睡,這裡是二層小樓,不大,但是問題是她沒有鑰匙可以開門。
“嗯。”安城軒應了一聲,起身邁步離去。
她不知他要上哪,只是邁步小跑的跟在他的身後,深怕他一轉身又消失了,今天被他棄了兩次,一次是在大路邊,他突然就這樣離開了,第二次是她在車上睡着了,他居然下車也不見她,讓她一個人在車裡不安的好久。
“你等我。”她叫着,安城軒依然向前邁步,一個轉身,他走進了大廳,大廳的燈應聲而亮。
她看到安城軒走上樓去,上二樓?她快步的跟上他的腳步,這裡的燈光全部都是人體感應的,在他們離開了大廳才一分鐘的時間,燈應聲而滅,大廳的門也關着隨後落了鎖。
這裡看似一個古香古色的地方,卻不知設計是全球最先進的科技,用的全部是最好的裝修,這些只要有些地位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安城軒站在一間房間的大門前,拿起鑰匙開了門,見她沒有想進來的意思,側着頭問道:“不進來?”
他進去了,門沒有關上,她猶豫了一下,四周黑麻麻的。她走了進去,看到安城軒正在脫衣服,看到她進來的時候,只是輕輕的甩了一下頭,拿着睡衣走進浴室裡,隨後她聽到流水的聲音。
他去洗澡了?那她怎麼辦?其他房間她沒有鑰匙,而且這裡很安靜,她有些害怕自己一個人呆着。
“安城軒,我今晚要睡哪?”她叫着,浴室的流水聲很大聲,或沈他沒聽見吧?她心想着。
她在那裡打着盹,半躺在牀上,這牀很軟很舒服,她看着安城軒沒有關上的衣櫃,裡面有些衣服,應該是安城軒的吧,這裡的裝修還有佈置,應該是安城軒專用的房間,而且他對這裡也很熟悉,她想着,卻眯上了眼睛。
“醒醒。”有人不斷的拍着她的臉蛋。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印入眼瞼的是安城軒那張英俊的臉龐上,但臉上依然是那一片冷漠淡然,漆黑如俺夜般的黑眸冰冷深邃,幾綹烏黑的髮絲頑皮的垂落在高聳的額前,半敞的胸口露出濃密的胸毛,整個人性感得驚人,他穿着睡袍卻沒有把衣帶繫好。
“你,啊…你想幹嘛?”她睡得迷迷糊糊的,看到安城軒這一副模樣,她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條件反射性的坐起來,不斷的往後退。
安城軒渾身散發出濃烈的男性魅力與霸者的氣勢,他站在牀邊看着她,隨之坐在牀沿上,看着她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模樣。
“去洗澡。”安城軒順手丟給她一件很大的t恤。
她接過t恤,一愣,去洗澡?她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輕輕的舔了一下嘴脣問道:“我今晚睡哪?”
“這裡只有一間客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考慮去大廳睡。”安城軒不客氣的說着,也不分男女。
他居然讓她睡大廳,而且這麼大的客廳,她一個人會害怕。
“不過我可以考慮一下,讓半張牀給你。”安城軒說着,躺在牀上,看着她一臉錯愕的模樣。
“我…我洗澡去。”她什麼也不去想,拿起t恤,跑着去浴室。
這裡面有着淡淡的薄荷味道,是他剛洗過澡的香味,她聞着這味道,心裡總有些東西被觸動着。
清晨,第一縷陽光斜照進房間內。
凌冰眯着眼睛,伸手擋在臉上,睜開眼睛,發現身邊的位置是空着的。
那凹凸不平的位置,是昨晚安城軒睡過的地方,她輕輕的摸撫過他睡的地方,卻發現早就冰涼。
“我這是怎麼了?”她捂着着,昨晚居然和安城軒共睡一張牀上了。
回想起昨晚,她臉一紅,拉開被子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依然在,幸好他沒有動她。
昨晚她一夜沒有夢,睡得很安穩,那個跟着她沈久的夢,幾乎每晚都要在她的夢中重複着幾次的身影,昨晚卻突然消失了。
她坐了起來,發現桌上放着一件衣服,全新的,上面的牌子都還沒有剪去,她看了一下上面的標價,嚇了一跳,$元。
洗了個澡,換了新的衣服,走出房間,尋找着安城軒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