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大毛這麼說,我就知道他也是沒見到周大同,可他一個大活人好端端跑去哪了呢?
我掏出手機給周胖子打了過去,結果他的號碼一直顯示關機。
想了半天,我忽然叫了聲“不好”!
我他媽很可能我是被周胖子給耍了。
我趕忙問陳大毛,他們是不是已經把報酬給周胖子了。
陳大毛點頭說:沒錯。昨晚吃完飯,周胖子就把陳大毛拉到一邊說先把報酬提前支付了的事情。
當時陳大毛覺着周胖子靠譜,不是那種騙人的神棍,所以就直接付了。
“上當了!那死胖子估計是跑路了。”
我咬牙罵道,估摸着這胖子一開始就知道陳家這件事解決不了,所以特意拉上我來,目的就是騙錢,等到錢騙到了,再把我丟在這,還報復了上次在陳金別墅我讓他出糗的事。
真是人心隔肚皮,我簡直是瞎了眼,居然會相信這死胖子。
見我一臉憤慨,陳大毛還有些摸不着頭腦。
而這時陳老太等人已經來到了院子,看到陳四毛的屍體倒在靈堂門口,手腳都被紅繩幫着。幾人都是臉色發白。
陳老太最心疼的就是自己這個小兒子,她緊忙讓二兒子和孫子將陳四毛的屍體擡回棺材去,而後看到陳老頭的棺材裡也是空的,就問我陳老頭屍體呢?
我指了指柴房道“在那呢,你們自己去擡吧。”
見我指向柴房,幾個人臉色都不是太好,尤其是陳老太。但是他們還是走了過去,陳大毛則是跑回家去換衣服去了。
等陳老太等人到柴房門口,幾人全都愣在當下,陳老太撲通一聲,身子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這……這……誰把這條鏈子拿出來的!”
陳老太指着柴房裡面大喊,陳家人立刻看向我。
“你們這麼看我幹嘛?”
陳二毛趕忙走過來,眉頭擰着對我道:“林小師傅,綁着我爹的那牲口鏈是你弄的?”
“對啊,你老爹昨天化屍了我要吃我,我不給他套個牲口鏈子,那今天你們家就點再準備一口棺材了。”
我以爲他們生氣我用牲口鏈子綁住他們老爹,可我昨天被陳老太追的滿院子跑,不用牲口鏈綁住他,遭殃的就是我。
陳大毛此刻換好衣服回來,在看到拆房裡面的場景後,就問我:“那鏈子你在哪弄到的……”
“在哪?那鏈子不是一直綁在你家的柴房嗎,我一進去就看到了。”
我如實回答,卻聽到陳二毛這時搶話道“不可能,這牲口鏈我早就丟到村西頭的河裡了,不可能出現在這的!”
陳二毛說完,陳知扶了下眼鏡,應和道“沒錯,當天我和我爹一起去丟的這牲口鏈,親眼看到它沉到河裡的。”
衆人再次看向我,這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愛信不信,真是有病!”
我罵了一句,然後別過頭也不去看他們。
不知道這一家人糾結一條牲口鏈幹嘛?
見我生氣,身前的陳大毛對着我緊忙道歉,然後轉頭對着陳家人道“小林師傅應該沒撒謊,媽,我想……會不會是秋穗她回來了……”
陳大毛話沒說完,陳老太立刻瞪眼喊道“臭小子,你胡咧咧什麼……”
說着,陳老太從地上跳起來作勢就要衝過來打陳大毛。
陳二毛和他兒子拉着陳老太,陳知開口道“奶奶,我……我也覺着可能是秋穗嬸子回來了……”
陳知說完,陳老太眼睛瞪得更大,她咬牙喊道“不可能,不可能,那個不要臉的賤貨是死有餘辜,她回來又能怎樣……我還怕她嗎……”
“秋穗是誰?”
我好奇的問道,陳家人卻是面面相覷。
見他們有意隱瞞,我哼了聲,心想他們不願意說,我還不願意管呢。
本來我就是被周胖子騙來的,現在周胖子跑了,我還留在這幹嘛?
想着,我就要離開。
陳大毛卻是攔住我,對我喊了句“林小師傅,你幹嘛去?”
“回家!”
我沒好氣的說道。
“回家?那我們家的事呢?你不管了?”
“我憑什麼要管?”
“你拿我們家的錢,怎麼就不管了?”
陳大毛臉色微變,有些憤怒。
“拿你錢的是周大同,我可是一分錢沒拿到,你們家的事還是去找他吧!”
說着,我就要繞開陳大毛,卻是再次被攔住,他對着我說了句“你等一下。”
陳大毛讓陳知給周胖子打手機,結果依舊是關機,他們雖然都是農民,但不傻,尤其陳知,是上過學的,所以立刻猜到了是上當受騙了。
“知道自己被騙了吧?下回找人辦事多留個心眼,事沒辦成前彆着急先給錢。”
我拍了拍陳大毛肩膀,就要離開。
卻是還沒走出半步,直接被抓住胳膊拉了回來。
“你不能走!你是和周大同一起來的,他跑了,你就點留下!必須解決我家裡的事!”
“對,解決不了,你就還錢!還點雙倍的還!”
陳二毛等也衝了過來,這陳家人將我圍住,四五個人圍攻我一個,開始對我口誅筆伐!
我火冒三丈,當下就和他們爭執起來,甚至動起了手。
要說我從小就很少和人打架,這和三個男人動手自然是吃虧的,差點就要被他們打死了。
被打的鼻青臉腫,差點暈厥過去的前一秒!陳楚楚和陳行來了,他們見院子裡在打架,緊忙衝過來拉架,期間陳楚楚還因爲勸架受了傷,嗚嗚的哭了起來。
見陳楚楚哭了,這陳家人才算收了手,而我此刻也是光榮負傷,上身的T恤都被扯爛了,臉上更是青了一大塊。
幾分鐘後,我坐在陳家大院裡,手裡握着煮熟的雞蛋在傷口上滾着。
自己沒被殭屍打傷,反倒被一羣流氓打了。
這股子氣真是讓我難受。
一旁的陳楚楚給我剝着雞蛋,然後看我一臉不高興,小聲的說“對不起,林木。你別怪我大伯他們,他們也是情急纔會這樣的。”
要說這陳楚楚人不錯,和不講理的陳家人一點都不一樣。
我扭頭看她,今天陳楚楚穿了件白色T恤,領口開着,一片雪白若隱若現。
當即,我嚥了下口水,而注意到我的目光猥瑣,陳楚楚臉上一紅,緊忙捂住領口。
“抱歉,抱歉……”
我緊忙道歉,轉移話題的問陳楚楚道:“你知道秋穗嗎?”
陳楚楚搖了搖頭,說自己不認識,但是卻是聽她大伯還有奶奶們提起過,可從沒細問過。
我覺着這個秋穗和陳家這次事情肯定有關係,但具體因由,我卻不打算去探究,畢竟這件事我不打算管了。
在給我敷藥期間,陳楚楚也聽明白我是被周大同騙來的,她不好意思強迫我留下,只得抽泣了一聲,抓着我的手道道:“林木,你能不能留下來,幫我們家解決這件事。”
“啊?”
“我小時候是在白泉村長大的,上初中後纔回城裡了。爺爺奶奶從小時就很疼我,現在爺爺死了,死後還不得安息,我真的很難過,可是我又什麼也做不了,林木,我知道你有本事,你幫幫我吧。”
陳楚楚哭的梨花帶雨,她這可憐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之前我就發現陳楚楚和我女朋友蘇敏有些相似,所以看到她哭的厲害……我就一時心軟,答應了下來“好,你別哭了,我留下來幫忙就是了,只是你點讓你大伯他們把事情的實情說出來,那個秋穗到底是誰?還有你爺爺和小叔死因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