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衆凡人土著警惕的目光當中,楊沁瑜張開雙手示意自己並沒有威脅,緩緩向着他們走來。
“我或許可以救助他們!”
楊沁瑜指了指地上那兩位昏迷過去之後,與死者放在一起的重傷者。
說罷,楊沁瑜生怕這些土著凡人聽不懂自己說些什麼,還連連用雙手比劃,示意自己剛剛說過的話。
事實上,楊沁瑜分明可以以神識意念向在場的凡人傳遞他的意思。
然而就在他準備傳音剎那,再次收到了楊弘遠的提醒,打消了以神通手段救助凡人傷者的想法。
“你,是誰?”
一位手持木矛,赤着上半身,露出古銅色皮膚的高大土著修士從人羣當中走出。
看向楊沁瑜的目光警惕當中帶着三分好奇,特別是他身上穿着一衆土著從未見到過的衣衫。
楊沁瑜笑了笑,伸手指了指他身後那兩位躺在地上的同伴,道:“他們快死了!”
這個高大的土著顯然明白了楊沁瑜的意思,側身讓開了道路,沉聲道:“他們,是,戰士!”
楊沁瑜從這個看上去像是這羣土著首領之人身邊走了過去。
在一衆土著凡人警惕目光的注視之下,來到兩位昏迷的土著戰士身邊蹲下身來,查看兩人身上的傷勢。
以楊沁瑜的修爲實力,想要救治幾個凡人土著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雖然他只要神識一掃便能夠知曉二人的傷勢,可偏偏楊沁瑜卻並未動用絲毫修煉者的手段。
而是真正的蹲在地上,將手指搭在了其中一人的手腕之上,以一種純粹凡人醫者的方式,來診斷他們內腑所受的傷勢。
楊沁瑜對於煉丹一道雖然只是懂個皮毛,可哪怕是以他所知的煉丹之道加以反推,也足以成爲凡人當中的絕世名醫。
於是,一衆凡人土著便見得楊沁瑜在將手指搭在其中一個重傷同伴的手腕上片刻之後,略作沉吟。
擡頭向着周圍看了一眼後,便起身在一衆土著莫名其妙的目光當中,在樹林地面的雜草當中摸索了片刻,拔了幾株不同的草出來。
將手中的幾株“草”遞給了那名土著首領,然後又指了指剛剛那個被他搭脈的土著,楊沁瑜道:“用火煮,然後給他喝。”
首領看了看手中的“草”,又看了看楊鐗,道:“吃,草?”
楊沁瑜的神色看上去很是平淡:“想要他活下來,就照我說的去做。”
很平常的一句話,並沒有施加什麼法術之類的影響,然而那首領卻彷彿感受到了一種冥冥中的意志。
首領連忙轉身向着族人同伴吩咐了兩聲,很快便有人蒐集柴火。
在用保存的火種升起一堆火焰之後,將一個用石頭開鑿而成的釜架在了火焰上面。
就在其他土著在首領的指揮下,按照楊沁瑜所言煮水煎藥的時候。
楊沁瑜已經如法炮製在給第二位重傷之人搭脈施診,然後再次在周圍的樹林當中走了一圈,摘取了幾株草藥回來。
這一次不用楊沁瑜多說,首領見狀連忙升起了第二座火堆,將盛滿了水的石釜架在上面。
不得不說,這一方新生的位面世界,到處都是精華匯聚之地。
楊沁瑜只是隨便在樹林中隨便一逛,摘取的便都是品質極好的草藥,甚至還發現了幾株可用來輔助低階修煉的靈草。
就在爲兩位重傷的同伴族人煎藥的同時,其他土著凡人開始收拾起了此番狩獵所收穫的獵物,而楊沁瑜則走到了那三位斷臂和斷腿的土著面前。
見得楊沁瑜走來,原本滿臉沮喪的三人頓時神色一振,臉上滿含希望之色。
“他們,能,好?”
那名首領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顯然一直在注意着楊沁瑜。
楊沁瑜點了點頭,道:“嗯,不過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好。”
首領聞言大喜,道:“求你,治,他們,快!”
楊沁瑜點了點頭,然後擡頭向着周圍的樹枝看去,他準備先做幾塊夾板。
同樣的,楊沁瑜隨手便能夠治好。
然而他卻仍舊選擇了凡人的法子,先將斷骨正位,然後再用夾板固定,最後用幾根藤繩將夾板綁緊。
這個時候,石釜當中的草藥也已經差不多到了火候。
吩咐土著將裡面的湯藥倒入他們用力盛水的竹筒,然後再分別灌入兩名重傷族人的腹中。
也不知道是楊沁瑜當真是醫術高明,還是這座新生世界的草藥藥力強勁,又或者是這些土著凡人體質有異。
原本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的二人,在喝了湯藥僅僅一盞茶的功夫之後,漸漸的呼吸已經變得粗重了不少。
原本蒼白的臉色看上去也紅潤了許多,便是這些土著凡人此時大約也已經明白這兩位同伴恐怕是活過來了。
在一衆土著的歡呼聲中,幾名看上去應當是與那兩個重傷之人關係親近之人。
激動的想上前去向楊沁瑜表達什麼,卻被那個首領中途攔住了,還大聲呵斥了兩句。
見得族人懦懦退開,首領才轉身向楊鐗道:“賢者,救,我們,我們,回報,你!”
在這一刻,楊沁瑜突然感受道一種莫名的反饋,想了想道:“我是遊人,想要食物和休息。”
首領會意,甚至於有些欣喜,連忙邀請道:“賢者,來,部落,睡,食物,都有。”
說罷,首領似乎還有幾分迫不及待的轉身向着一種族人同伴吼了兩聲。
一衆土著頓時興奮迴應,而後帶着獵物,採集的瓜果,攙扶或者揹負着傷者。
大聲唱着粗獷而蒼涼的歌謠,向着樹林之外走去。
而在首領的邀請之下,特意讓楊沁瑜走在了隊伍的中間。
豐天世界剛剛成型,裡面孕育的智慧生靈自然不可能太多。
楊家諸人進入豐天也有了大半日,卻只有楊沁瑜發現一座土著居民部落。
或許這其中有楊興陽諸人將注意力放在界域屏障與搜尋本源靈珠上的原因,可不得不說,楊沁瑜是有大氣運大機緣在身的。
從稀裡糊塗的進入豐天,到懵懵懂懂的教化土著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