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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易很鄭重地把這話說完,並馬上乾了杯中酒!
這三勒漿味道有點澀,喝多了嘴巴有點怪怪的感覺!
不過馬周的表情更怪,盯着王易的眼睛都有點突出來,稍一會好,才恢復正常,再自個幹了一杯,呵呵笑了兩聲道:“某想晨陽老弟這頓酒是請定了,某到長安已經好長時間了,一直不得志,沒能發揮自己所學,唉…過再一年,不可能有奇蹟出現的!”
“但我怎麼就覺得,這頓酒,賓王兄是請定了!”王易很肯定地說着,臉上還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對歷史有先知先覺,甚至知曉許多人的命運,這應該是穿越人最大的優勢,王易現在就有此種感覺!《資治通鑑》裡面的記載是馬周在貞觀三年時候因爲那篇時政被李世民發賞識,但《新唐書?馬周傳》裡面的記載的是貞觀五年的,如今已經是貞觀三年快到年底了,無論哪個記載裡面是正確的,馬周得到朝廷重用的都沒多少時候了,不論馬週會不會通過常何的途徑被李世民發掘,但王易卻相信,馬周這個人,無論如何都肯定能被朝廷重用的,因爲有他這個穿越人在!
“何以這樣說?”聽了王易這麼肯定的話,馬周眼睛裡有什麼東西在跳。
他明白王易如今雖然還是如他一樣是個白身,未被授官,但從他所知道的情況上來看,王易因爲各方面表現非常出色,深得皇帝李世民的寵信,很快就會得到重用,王易今日這般說,讓他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王易在李世民面前薦舉他。
但馬周卻是知道,他並沒在王易面前表露出特別的才學來,他與王易結交,在他看來只是因爲喝酒的緣故,當日在新豐的酒店裡,王易是因爲他豪飲纔過來搭訕,他們在結識的,在一起喝酒時候,他們聊的也只是一些時政之外的東西,王易不可能因爲他會喝酒而在皇帝面前薦舉他的。
再者,王易也這麼年輕,剛得重用之時向皇帝薦舉人,似乎也不太恰當。
想到這些,馬周剛剛浮起的希望又消失了,但很想知道王易爲何這樣說。
王易有點猥瑣地笑笑,搖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天機不可泄露,賓王兄,來我們喝酒!”
“嗯,乾杯!”馬周不好追問,只得和王易乾杯,只是心中有什麼東西被王易挑動了。
王易再替馬周倒滿酒,舉杯敬道:“賓王兄,你與小弟講講是如何到常何將軍府上的吧…”
馬周再喝光了杯中酒,自嘲地笑笑,“也沒什麼好講的,某在任上掛了職後,遊蕩到密州,與密州司馬趙仁本一見如故,趙司馬在某臨行前修書一封,讓某到長安來投奔金衙衛中郞將常何,並贈了某一些錢物,但某酷愛喝酒,趙司馬所贈盤纏都用光了,無以爲繼,從洛陽到長安甚至都曾去乞討過,遭爲白眼,所幸在新豐城外遇到了晨陽老弟…”說到這裡,馬周感激地看了王易一眼,但並沒有多說,繼續自己的話題,“某到了長安後,持趙司馬的信投到常何府上,常何沒有什麼特別的問詢,就將某置到其府上,當個門客,一直到今…唉,不說這個,我們喝酒,再說其他的事吧!”
“那賓王兄將這些年遊歷各地的經過講與小弟聽聽吧,也讓小弟長長見識!”
“好…”馬周再喝了一杯酒,滔滔不絕地講起事來,當然說話間隙還是不停地和王易喝酒。
王易看着面前已經空的七八個酒壺,感嘆面前這傢伙酒量還真的不差,酒性較烈的三勒漿,都已經喝下去好幾斤了。以王易的口感估計,這三勒漿酒精度至少在十幾度以上,與後世時候他常喝的黃酒感覺都差不多,這麼多的量喝下去,馬周竟然沒有什麼醉態露出來,酒量還真的不錯。
“小二,再來一壺三勒漿…”依然清醒的馬周將門打開一條縫,對外面大喊道,再對王易笑着道:“沒想到晨陽老弟酒量也是這麼好,某今日還真找對了喝酒的人,我們可是酒中仙了,哈哈!”
馬周說着,壓低了聲音,以調侃的語氣對王易說了有常何府中,好幾次把這位以酒量好著稱的金吾衛中郎將灌醉的事,說着還很得意地大笑起來。
王易也跟着大笑,還豎起大拇指稱讚道:“賓王兄是酒中仙,小弟可不敢和你比,一會千萬不要把我灌醉了,那我可回不了府的!”
馬周卻搖搖頭:“晨陽老弟酒量如此不錯,某可灌不醉你,哈哈!我們都是酒中仙,晨陽酒量不比某差,才情更遠勝於某,所提一些時政方面的建議更是某從來沒有想到過的,某可甚是佩服,能結交你這樣一位朋友,真是某之大幸,來再乾一杯!”
“幹!”王易很乾脆地和馬周幹了酒,也想到了什麼,帶點神秘地問道道:“賓王兄,今年朝廷舉大軍討伐突厥人,戰事還正在進行中,你如何看這場戰爭的?”
史書上記載的馬周酒量好,才學也非常不錯,王易已經兩次見識了馬周的酒量,但他的才學卻是還沒見到,也想聽聽他對時政的看法,討論正在進行的戰事當然是最好的,王易可以從馬周對這件事的看法上,判斷出馬周的謀略究竟是否如歷史書上記載那樣不錯。
聽王易如此問,馬周像打了雞血一樣,立即變得興奮起來,一副眉飛色舞的樣子,彷彿面前所坐的這個是當朝皇帝李世民,款款而談:“趁敵之危而攻之,實是兵家之上策!突厥人因連續遭災,牛羊凍死無數,實力大降,此正是我大軍平其威脅的時候,而此時突厥人也因爲災難而對我大唐邊關不停地襲擾、虜掠,我大唐師出有名…朝廷舉大軍北征,討伐突厥人,實是非常英明之策……我大唐朝中有數不勝數的善戰將領,若能直搗敵牙帳處,那必定可以讓突厥人遭到毀滅性的打擊,想必數十年之內,北疆不再會有大的邊患…”
馬周正愁沒有名正言順在王易面前展露才華的時候,聽到王易問詢關於此次戰事的事,大喜之下滔滔不絕地講了一大通這次出兵是非常明智之舉的言論,末了也回過神來,問王易道:“晨陽,你是如何看待此次戰事的?”
馬周這段時間聽到不少王易的事,也想當面瞭解一下王易的才學,看看這位少年人是如何的破奇特,因此在說了一大通見解後,自然地開口問詢,想聽聽王易看法。
“那在下就在賓王兄面前說一點不成熟的想法,”王易學着馬周說話的方式說道,“在下覺得,進攻乃最好的防守,只有徹底擊敗敵人,才能最終消除邊患。武德九年突厥人攻至長安城外渭水邊,我大唐京師危急…突厥之患一天不除,我大唐邊關一日不會安寧,要徹底消除邊患,將其完全擊敗,那是最好的方式和手段…此次出征交戰之地遠離我中原,禦敵於國門之外,我大唐的百姓並沒因爲征戰而受到太多的影響,實是明智之舉…”
“好一句進攻乃最好的防守,”馬周拍掌稱讚道,“真沒想到晨陽會和某有一樣的想法!”
王易也哈哈笑着道:“在下也沒想到賓王兄對這場戰事的看法會與在下不謀而合,真乃知音也,來,我們喝酒!”
“來,幹了!”馬周舉杯狂笑,一飲而盡!
王易再爲馬周倒滿了酒,像是不經意一樣問道:“賓王兄對這場戰事有不同於一般人的看法,想必其他一些時政上,也肯定有不同常人的高深見解,今日在下也想再聽聽賓王兄對其他一些時政的看法,不知能否講來聽聽?”
聽王易如此說,馬周像找到知音一樣,連幹了三杯酒,兩眼放光地盯着王易,“晨陽想聽,那某就隨便說幾句,若有說的不對的地方,還請你賜教…”說着清清喉,即開始講述:“…自夏、殷、周及漢氏之有天下,傳祚相繼,多者八百餘年,少者猶四五百年,皆爲積德累業,恩結於人…”
馬周這一發不可收拾,唾沫橫飛地把他所想到的一些見解都對王易說了出來。
馬周講的這長篇大論,直把王易聽的目瞪口呆,這廝對時政的看法果然不同於一般人,頗有建地,而且可以說很有前瞻性,一些他所建議的朝政政策能從民生的角度出發,爲百姓做出實際考慮,就如他所的,“…自古以來,國之興亡,不由積蓄多少,在百姓苦樂也…”或許就是前隋敗亡的教訓總結,能認識到這一點的,還真的不簡單,難怪這傢伙在和李世民論政後,會得到李世民的認可與讚賞。王易也很感嘆,能有那樣奇遇的馬周,果然不是一般人兒。
看到王易很用心地聽着,還時不時插上幾句,讓馬周更是興奮,滔滔不絕地講了小半個時辰,不知不覺中,吩咐小二送來的幾壺酒也喝乾了,他提着空的酒壺有些自嘲地看看王易,說道:“某酒喝多了,話就多,不過這都只是空論時政,紙上談兵之道,還請晨陽勿見怪!”
王易聽罷,起身作了一禮:“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賓王兄此論,是在下所聽到過對時政論述裡面最精闢的,賓王兄果然有濟世之才,想必他日一定有會被人賞識,才華得以施展的機會…只是在遇到機會之時,賓王兄可是一定要把握住,千萬不可溜走!”
“多謝晨陽老弟,今日是某這幾年最開心的日子,來,我們再接着喝酒,小二,再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