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譚海彤拉着程星月想從另一側的窗戶翻出去。可惜程星月的鞋子不給力, 才走了兩步便崴了腳,“撲騰”一下跪在了地上。
等她擡起頭想爬起來,便覺得手臂一疼, 然後是天旋地轉,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喬爾公主抱在懷裡了。
喬爾譏諷一笑:“謝謝譚小姐和譚教授爲我獲取需要的情報, ”又低頭看着程星月, 笑意漸冷:“星月, 你真是不乖,我想想要怎麼懲罰你纔好。”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洗手間, 不顧在場的客人的側目,直接穿過大廳和花園, 一路直達下車地點, 來時的車已經在等着, 皮特看到他倆立刻拉開了車門 。
“皮特,你去向房委員或宋秘書打個招呼, 就說程小姐臨時身體不適,我先帶她回去了。”喬爾關上車門前交代道。
皮特見他神情不善,肅然應是,便走開去尋此間主人。而喬爾卻等不及他回來,直接吩咐回家去。
程星月瑟縮在離喬爾最遠的角落裡面, 如今皮特不在, 喬爾面色陰沉, 再一想到剛剛想隨譚海彤逃走被抓個正着, 不知道此人會如何待她, 不會再次動手吧?想到早上的那一巴掌,她心裡一緊, 現如今連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當砧板上的肉了!
而喬爾卻始終一聲不響,一路上不知在想些什麼,既沒有看她,更沒有打她。直到車子停下來,纔回過神來,冰冷的目光掃過程星月,見她渾身一顫,眉頭微皺向她傾身而去。
程星月嚇得手抱頭閉上了眼,等待着即將落下的拳頭或巴掌,然而卻感到自己落入了一個懷抱。睜開眼,她才發現自己又被公主抱出了車子,喬爾正抱着她往克萊德家走去。從她這個角度,她只能看到喬爾緊抿的嘴脣,神色冷淡散發出一種讓人不敢親近的氣場,沿路的傭人見這架勢沒一個敢上前來打招呼的。
等程星月回過神來,她已經被喬爾放置在一張大牀上了,喬爾吩咐了一個女傭來給她處理膝蓋上的傷口便出去了。女傭很負責,不僅手法專業地處理好了傷口,還協助她卸了妝,洗了澡,吹好頭髮。等將她打理好後,女傭才離開房間。
程星月有些迷茫,不知喬爾此舉何意。她試圖與何仁聯繫,發現這個房間的網絡被屏蔽了。所以這是將她囚禁了?程星月自嘲,這克萊德家的私牢的條件還真是不錯。
程星月正打量着房間裡的設施,門被敲響了。程星月驚了一下,沒吭聲。
“你出來一下。”喬爾的聲音。
程星月還是沒吭聲。
等了一分鐘沒反應,喬爾直接開了門,站在門口道:“來客廳,我有話跟你說。”原來房間外面是個小客廳,這是個套間。剛剛程星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都沒有注意到。
因爲剛剛洗頭洗澡,女傭給她換了一套看上去像是絲綿質地的薄睡衣,原來的衣服有些破損便被收了去洗滌處理。而這套睡衣雖然穿着舒服,但着實有些薄得透明,所以此刻她正坐在被窩裡面,將被子拉過胸口,警惕地看着喬爾一句話也不說。
喬爾的耐心耗盡,直接走進來拉起她的胳膊就往外拖。程星月稍微抵抗了一番,到底男女力量對比懸殊,很快就被拖出了被窩一路拖行到客廳。好在地上都鋪着柔軟厚實的地毯,除了胳膊被扯得生痛,倒並無受傷,她仍舊一聲不吭。
直到把她拖到客廳的小沙發上坐下來,喬爾才發現不妥,儘管程星月雙手抱胸成防備姿勢,但薄薄的睡衣明顯還是遮不住姣好的春光。喬爾愣了愣,才遠遠地坐到離她最遠的一張沙發上,別過眼去,道:
“我剛剛去跟父親說了,我會娶你爲妻,等我主持克萊德家,你就是家族的主母。”
程星月以爲自己幻聽了,睜大眼睛瞪着喬爾。
“雖然你出生貧賤,但被譚家那個天才收爲義妹,今日所聞可見譚家還是看重你,視你爲旁系的,所以就門戶而言,你也勉強能配得上克萊德家主母的這個位置。”喬爾似乎被程星月的反應逗樂了,嘴角勾了勾繼續說:“不過,最重要的是,你的言靈技術是我克萊德家下一步發展的重要支撐手段,這也足以說服家族的元老同意你我的婚事。”
程星月還是呆呆地看着他,這個反轉有點讓她接受不過來。
見程星月還是不說話,喬爾繼續道:“你且放心,我既娶了你,必會對你負責;而你,也要站在克萊德家族下任主母的立場上來考慮問題,爲克萊德家族的未來着想。我們的婚事是個雙贏的選擇。”
程星月這才反應過來,激動之下跳了起來:“我不同意!”
喬爾的臉立刻陰沉下來,轉過頭來盯着她:“不同意?爲了郎耀?爲了姜毅光?還是今晚看上了誰家公子?他們哪一個能給你克萊德家主母的地位?”
“誰他媽要當克萊德家主母!誰愛當誰去當,反正我不想當!”程星月激動之下連粗話都冒了出來。
喬爾聽到這話臉色更難看了,他死死地盯着程星月,似乎想要用目光把她殺死。
而這一次程星月沒有迴避他的目光,也直直地看回去,帶着股憤怒和不可置信。她只想跟郎耀在一起,這麼辛苦地從聯合會星域跑出來,就是爲了最終能跟郎耀修成正果,哪裡會稀罕成爲什麼克萊德家族的主母呢?
兩人互瞪了片刻,喬爾忽地笑了,帶着點兒邪氣和勢在必得。他站起身,快速走到程星月身邊,一隻手撐在程星月坐的沙發上,將她攏在懷裡,一隻手捏住程星月的下巴,慢悠悠地說:“這麼漂亮的臉,這麼美好的身材,不知道有幾個人享受過。雖然克萊德家族的主母向來是要求嫁入之前是處女的,不過你這麼重要,是不是處女也無所謂了。”
程星月幾乎是在他走過來的時候就感受到了危機,只是還沒來得及行動就已經被他圈在身前了。聽了這話更是忐忑,只還嘴硬:“你想幹嘛?!你可是克萊德家的嚇人繼承人,非禮勿視,非禮勿言不知道麼?離我遠點!”
“是麼?”喬爾惡意地笑着,一把抱起程星月,邊往臥室走邊說:“我們克萊德家族沒有這樣的說法。我們的信條是:想要的,就要不顧一切地去爭取。哪怕是搶也要搶回來!”
程星月奮力掙扎:“放開我!你想幹嘛!放開我!”
喬爾哈哈大笑,將程星月一把扔在牀上,只聽得“刺啦”一聲,程星月身上的睡衣便成了兩半,雪□□嫩的皮膚露了出來,在臥室的燈光下顯得細膩柔滑,喬爾禁不住吞了口口水,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程星月立刻意識到即將會在自己身上發生什麼事,慌了神,她赤腳逃下牀,往小客廳去,試圖開門逃走,可是門竟打不開。看着脫得只剩一條內褲的喬爾興致盎然地朝她慢慢走過來,她開始發抖,求饒道:“不要!我,我可以答應給你言靈的技術!我答應你!你,你別過來!”
“太晚了!”喬爾向程星月撲了過去。
程星月一臉死灰地躺在牀上,從來沒有一天,她像今天這般恨自己不是男兒身,恨自己無力自保。眼淚已經在剛剛那幾個小時中流乾了,她大大地睜着眼睛瞪着天花板,彷彿在思考什麼,又彷彿什麼都沒想。
喬爾一臉饜足地側過身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在她脣上又親了一口,親完彷彿不夠似的,又往下親了親佈滿紅痕的鎖骨,一路往下直到他剛剛訪問過的秘園。而程星月仍舊不爲所動,像死人一般躺着任他施爲。剛剛過去的幾個小時已經教育了她:反抗得越是厲害,被折騰得就越厲害。她想哭,可是淚水已經失約了。
這一次喬爾沒有再折騰她,事實上,天都已經快亮了。他長臂一展,將程星月摟在懷裡:“沒想到我還是你第一個男人,很好。我會娶你。如今你既已經是我的女人,便不要再想着別的,準備着做新娘吧。”
程星月不答話。喬爾知道她此時還不能面對現實,也不在意她有沒有回話:“我等會還有事,你再多休息一會兒,我晚上再來看你。”
“好。”突然,程星月答了他一句。
喬爾意外地看着她,嘴角翹了起來:“乖女孩。”
“婚事我答應你。只是我想回實驗室去,我還有實驗任務沒有完成。”程星月沉沉道:“你有你的工作,我有我的工作。即便成了克萊德家的主母,我想我還是有資格繼續工作的吧?”
喬爾細細地打量了她一番,見她雖沉着臉,倒並無輕生之意,且程星月的專業技術正是他所需,她願意繼續研究,那是再好不過了。想到這裡,他撫了撫她的臉:“當然。你可是克萊德家族下一任主母,你想幹什麼都可以……除了離開我。”
程星月沒回答他,而是坐了起來,用被子包住青一塊紫一塊的身體,道:“給我拿一套衣服來,我要去實驗室。”
喬爾便招呼了女傭來伺候她,而自己則側臥着看她收拾。等她收拾完了,放她離開後,才笑道:“有趣,哈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