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母親。”遠處看見阿爾斯和卡娜相擁而坐,雨龍已經有種不好的預感,大叫着跑上去,看着臉上帶着微笑閉上眼睛的他們,雨龍身體微微發抖,不相信事實的搖着父親的手臂:“父親你醒醒,醒醒啊,只要你醒來龍兒一定聽你的話好好修煉的。”
見父親沒反映,雨龍期待着看向母親,同樣的搖着卡娜的手臂哽咽道:“母親醒醒,醒醒,龍兒餓了起來給龍兒做吃的吧,求你了。”同樣的母親也沒有任何反映。
“父親,母親別逗龍兒了,起來吧,你們還要帶我和雨天去人族了,你們不能這樣,不能啊。”雨龍乞求的再次搖着兩人的身體,他真的很希望,父親和母親再次站起來,拉着他一起走。
希望是偉大的,但是失望更加的無情,阿爾斯和卡娜仍然微笑着閉着眼睛,到了這一步,雨龍知道父親和母親已經去了。
“啊,老天,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雨龍擡頭對着天大吼道。
“額,這個……小弟,別傷心了,其實這次只要你父親跟我們回去也就不會出現這種事了。”一名鬥師不忍心安慰道。
“哼,這小子也不能放過,伽爾夫你同情他幹什麼,難道你也想背叛魔神大人?”修神者冷聲道。
伽爾夫一愣,看向那名修神者,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冷聲道:“一個孩子你也下得去手,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弗朗德啊。”
弗朗德眉頭一皺:“哼,我只是公事公辦而已,既然你下不去手,那我來好了。”
“弗朗德,抓活的回去吧,我也不希望誰在我面前殺一個孩子。”一直沒說話的那名鬥師淡淡道。
弗朗德一愣,冷臉看向那名鬥師:“怎麼,克里奧你也想背板魔神大人。”
那名叫克里奧的鬥師“嘿嘿”一笑:“沒有,只是看不過去而已,如果你真的要下手的話,我不介意先跟你來場戰鬥。”
一聽這話,伽爾夫怨毒看向克里奧,拳頭握的緊緊的,一副要戰鬥的樣子,不過轉念一想,他又放鬆了拳頭,雖然他不怕,但是他也不想白白的戰鬥一場,瞪了克里奧一眼,冷聲道:“懶得和你計較,這件事我記住了,那就聽你的,先帶回去吧。”
克里奧無所謂的笑了笑,一副我不怕你的樣子,也不再和伽爾夫囉嗦轉頭看向那正在哭得傷心的孩子,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他肩膀,輕聲道:“孩子,跟我回去吧,到時候我向陛下求情,說不定能保你性命。”
雨龍緩緩的轉頭看向那名爲自己說話的鬥師,心裡並沒有一點點感激,反而更加的憎恨,要不是他們自己能和父親母親去人族,要不是他們自己能永遠的和父親母親生活在一起,眼睛發紅冷聲道:“是你們殺了我他們,是你們殺了他們,呀,給他們陪葬吧。”說罷雨龍猛的抽出背上的戰刀,傾盡全力的把自身的能量輸入刀身中,待刀身微微變色後,雨龍猛的跳起,帶着無限的怨恨,猛的劈下全力的一刀。
“融元斬。”
微微的搖了搖頭,克里奧沒想到這孩子竟然是這樣的剛烈,擡氣自己那冒着黑焰右手,就那麼對着雨龍的刀鋒接去。
在刀鋒快要攻擊到克里奧手的瞬間,雨龍嘴角微微露出一抹陰笑,然後猛的調轉刀鋒對着那名正在看好戲的修神者斬去。
見狀弗朗德一愣,大驚之下趕忙凝集出一道簡單的能量罩。
“砰。”一聲脆響,能量罩碎,一條手臂也跟着飛了出來。
“啊。”
弗朗德一聲慘叫,看着自己鮮血狂噴的斷臂,愣愣的不相信這是事實,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孩子斬掉了一隻手臂,要不是斷臂不斷的傳來疼痛感,他真的不敢相信,看向那個孩子,弗朗德狂笑,那笑容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臉龐已經猙獰得變形:“哈哈,小子,我要殺了你。”說完,擡起那剩下的一隻手快速的凝集出一顆黑色能量球,隨即猛的對着雨龍拍去。
見狀雨龍趕忙閃到一邊,險險的躲過了弗朗德的攻擊,但是他卻忘了自己身後父親母親的遺體。
憤怒中的弗朗德見雨龍躲掉,也不管陛下說過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了,不撤手就這樣對着阿爾斯和卡娜的遺體轟去,他現在需要發泄。
“砰。”弗朗德的攻擊落在了阿爾斯和卡娜遺體的中間,頓時阿爾斯和卡娜的遺體四分五裂,向遠處散落着。
見到這一幕,雨龍悔之晚矣,心臟像似要停止似的緩慢跳動着。
“砰,砰,砰……。”
呆呆的看着父親母親灑落的遺體,雨龍肝膽俱裂,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只聽到自己緩慢的心跳聲:“爲什麼連他們的遺體都不放過,爲什麼。”
“爲什麼,哈哈,小子放心吧,你也會馬上會和他們一樣。”弗朗德大笑,手臂被毀已經令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站在旁邊的兩名鬥師,也都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在的他們已經不能在去阻擾弗朗德了,他們知道一條手臂對於一個修煉者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爲什麼,爲什麼,啊。”雨龍大叫,但是從他口中發出來的不是人的叫聲,而是一聲驚天動地的龍咆哮。
“轟……。”自雨龍一米外,空氣中的能量開始自爆,地上的泥土也開始大塊的翻飛,翻飛的途中,也很快的化爲齏粉,所有的一切都開始化爲虛無。
弗朗德等人也不例外,在龍咆哮的聲音才響起的霎那,直接消失。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了好幾千米遠。
叫完這聲雨龍也乾脆的暈了過去。
突然一個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的聲音響起:“覺醒了麼,沒想到那麼快,不過這樣也好,離那個日子不遠了啊……。”
“哇,哇,哇……。”
一陣風吹過,地上黃沙飄起,這裡是一個方圓裡的幾千米的大坑,而坑的中心點有些怪異,因爲那裡有着一根十幾米高的土柱,土柱之上躺着個大約五六歲大的孩子,他的頭髮上盡是細小的沙粒,身上也披了一層薄薄的沙衣,懷裡還抱着個“汪汪”大哭的嬰兒。
半響,像似聽到嬰兒的哭聲,男孩緩緩睜開朦朧的雙眼,四處看了看發現自己正躺在個十幾米高的土柱上,周邊則是無邊的大坑,對此男孩並沒有驚訝,只是自言自語道:“一切都完了,既然父母親死在了這裡,那我們也在這裡陪他們吧,弟弟對不起了。”說完男孩又躺在地上,再次看了這個世界一眼,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