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
氣勢宏偉、精美絕倫的宮殿建好了,可是主人,卻不是一直想要登上後位的林儀兒,而是來自驪國的惜蝶公主,他沒有選擇,衆臣平時分爲二派甚至是好幾派,但是在立儀兒爲後的問題上,卻是出奇的一致,極力反對!
卻又一致贊同立惜蝶公主爲後!
從那時開始,他就應該恨透了惜蝶公主這四個字了。
記得,他無奈的將這個消息告訴儀兒的時候,他的儀兒只是溫柔一笑,伏進他的懷裡,勾着他的脖子,緩緩的說。她只要跟他在一起就足夠了,只要皇帝還記得她,把她放在心裡,不論當不當皇后,她都願意陪在他的身邊。
那一刻,他好感動,深宮似海,得此佳人,夫復何求?
擁着儀兒,送了她無數的首飾珠寶,將傾情宮建得美侖美奐,甚至比靈鳳宮還要美上三分,每一棵花草,都是最名貴的品種……
但是偶爾,立在閣樓的儀兒,還是會怔怔的望着靈鳳宮,偷偷落淚,有一回他看到了,她撲進他的懷裡說,她的心好痛,那原本是屬於她的宮殿,爲何住着別人!
皇帝驀地一怔,這座她以爲會屬於她的宮殿,此刻住着別人,是否就意味着,她不願意別的女人住在這座宮殿裡?
突然間只覺得胸口被刀紮了一般,如果真是這樣,他要如何面對?是放縱?是寵溺?還是嚴查?自從立後以來,他給了她無數的恩愛,只要她開口,沒有他不答應的,是寵愛也好,是虧欠也罷,
但是爲何她還是要動手?
嘆了一口氣,心想,若真是如此,他也只有將此事壓下,裝作不知!
畢竟,他是欠了她的!
悶悶的歐陽宸楓拖着沉重的步伐邁進了偏殿,而衆多太醫依然在輕聲討論着皇后的病情,見皇帝進來,皆是一驚,齊刷刷的跪倒一片,沒有一個人敢妄下定論,爲首的老太醫上前一步道。
“皇上,不如等皇后醒來,詢問過後,再做定論?”
“怎麼?朕養了這麼多太醫,沒一個能探出病情的?”
歐陽宸楓俊美的眉宇間流淌出陰黯與不耐,望着還昏迷着的惜蝶,他的心,更是不舒服,說到底,還是自己害的她?
她嫁給自己八個多月,因爲他懷疑惜蝶是驪國的奸細,所以處處防着他,結果,不好的事情沒見她做一樁,反倒是自己把她推入了無限的深淵,
現在疑問一個接一個,他的頭,已經開始要爆炸了!
“恕臣等無能,皇后的脈相時而順暢,時而極度的紊亂,順暢之時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紊亂的時候似乎就會不可預測,老臣總覺得她的身體裡似乎有着某種東西,能讓皇后痛不欲生!”
劉太醫撫着雪白的鬍鬚,憑着自己多年的研究與鑽研,再加上上次從火裡將她救出來之時,他就爲皇后把過脈,雖然疑問被皇后壓了下來,但私底下,他卻查了許多的醫書,於是大膽的下了定論,卻又不是十分肯定。
“身體裡面有東西?”
歐陽宸楓聞言大驚,他無法想象,一個弱小的姑娘身體裡會有什麼東西,能讓她如此痛苦與悽慘,衝上前去,揪着太醫的官袍,喝道。
“想辦法,讓她醒過來!”
“是,皇上……”
劉太醫示意其它兩位太醫開始對皇后施針,自己卻打開行醫箱,從裡面取出一個紫瓶,倒出一粒火紅色的丹藥,遞給綠屏,喂進皇后的嘴裡。
每個人都在緊張的等待着,焦急得讓太醫們坐立不安,躺在牀上的佳人兒,如果知道此刻牀前立着這麼多的人,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惜蝶覺得自己在做夢,掉入一個深得看不見底的井底,爬不上去,她想呼喊,卻發現自己喊不出來,井底一片漆黑,時不時的有狂風的聲音,她想往外爬,但是沒有力氣,她很急,很害怕……
這時,耳邊好像傳來綠屏的聲音
“公主、公主,你快點醒來好不好?綠屏好擔心,好害怕!”
綠屏跪在惜蝶的牀邊,握着惜蝶的手,拼命的的呼喚着,一直以來,她們總是很注意,很小心,只要公主一有疼痛的跡象,就立即服藥,但是這一次,實是讓人沒有料到,居然捅出了 這麼大的簍子。
惜蝶微微的皺了皺眉,被綠屏握在手中的指頭,也微微的動了動,喜得綠屏尖叫了起來。
“公主動了,公主動了,太醫……公主的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