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李泉精神未能強大到接收腦波,沒法讀懂朱瑛那複雜的眼神信息,見她搖頭拒絕感嘆的說:“看你長得挺漂亮的,怎麼也是要財不要命,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幸虧沒看懂那個眼神的信息,若不然李泉一定會讓她見識見識連野豬也得退避三舍的憤怒小鳥…噢不,是憤怒大鵬鳥。
女人總是說到錢就翻臉,見她不願配合,李泉只能自力更生的翻找起房子,沒有逼供。
記得劇情中朱瑛拿金條給潘葆荃找人時也不是從保險箱中拿出來的,藏電臺的地方也是個暗格。
保險箱也許是明面上的幌子。
找遍所有的衣櫃木箱牀底牀鋪書櫃書桌後沒有發現,李泉根本沒看到朱瑛得意嘲諷的眼神,掀開房內鋪地的地毯,一寸寸的敲擊木地板。
功夫不負有心人,找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找到了房間暗格。
暗格被發現朱瑛很激動,站了起來因雙腳綁着跳着走,嘴裡一直嗚嗚嗚,她算看出來了,蒙面人沒有惡意只是要拿走她的錢。
她身份暴露潛伏失敗,必須撤回總部等待安排,沒了錢怎麼過日子。
撬開地面一塊看不出痕跡的木板,露出一個四四方方的暗格,裡面藏着電臺、密碼本、一個木箱子。
提起木箱放上地板打開一看,滿滿的一箱金條,少說有近三十根。
金條收走,箱子留下。
李泉按住蹦跳撞過來的朱瑛,抱起扔到牀上,用牀單把她上半身和頭部纏了好幾圈,手上幹活嘴巴也沒停。
“我只拿走你的金條已經很仁慈了,你還有產業還有現金和首飾之類的,又沒有拿光你所有的錢,激動個屁啊!”
朱瑛嘴裡沒法說,心裡卻很苦:產業是公的,現款大部分都是公的,那些金條卻可以是私人的,拿走了老孃八成的財產,回去不想吃風真要變賣首飾才能吃上飯。
纏好牀單,那把小巧的女士槍扔到牀頭,李泉才鬆開綁手的繩結,毫無留戀的開門關門閃人。
等朱瑛掙開雙手滾開牀單扯下嘴裡的布條邊解腳繩邊罵‘你個混蛋別落到老孃手裡’時,李泉已經扯下頭上黑布換了一件上衣回到305房門前。
蔡導演、王瑩兩人休息的差不多,阿貴帶路李泉斷後,四人趁着夜色一路潛行到臨時安全屋。
這是一棟四層的小木樓,是一戶普通人家的房子,除了大件的傢什,別的能帶走的東西全都帶走了。
有牀沒被褥,有竈有鍋有桶有柴草,沒米沒水沒肉沒菜,三人在阿貴的介紹下把木樓看了一遍。
二樓的小客廳,蔡導演面色平靜,王瑩坐在一張木凳上抱着小包裹發愁。
這鬼地方怎麼過日子,雖說也就躲個兩三天的,可餓上兩天都沒力氣走了,還怎麼撤離。
現在外面還能找到米肉的地方極少,有錢也沒地方買,除非去太陽人設置的分糧點按人頭領取一點碎米回來熬粥,能夠混個水飽。
又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李泉卻對木樓很滿意,心裡給阿貴點了個贊,笑着說:“不用擔心會餓着你們,別忘了我可是魔術師。”
三人好奇不解的目光中,李泉拿出一塊大黑布鋪在地面,捏着兩個布角裝模作樣的抖了兩下收回黑布,地面多出了一小堆食物。
有大米、麪粉、臘肉和幾個土豆,只要不是放開肚子吃,足夠十個人撐上三天。
三人眼珠都快掉出來,變點小物件也就算了,可能是手法厲害事先藏在身上的,可這麼多的食物總不能說是藏在身上都看不出來吧。
王瑩的目光離開地上的食物轉到李泉身上,瞳孔變成了金錢符號:“你真的什麼都能變得出來?那你豈不是世界上最有錢的人?”
李泉不管他們的三觀是不是顛覆了一次,關於魔術的問題一概不答,心頭暗罵王瑩這個女人怎麼一開口就是想到錢:真是世界首富用得着去打劫一個老孃們的棺材本。
解決了飢餓之憂,蔡導演、王瑩也就安心住下,李泉告誡蔡導演天亮去南華日報找王雅堂時一定要喬裝,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拉着阿貴下了樓。
“阿貴你多辛苦點,去挑些水回到,他們都是文化人,這些粗活指望不上。”李泉小聲的叮囑,“如果你在碼頭接到葉偉強,先帶他去瑤園戲菀,那裡的白班主是他失散多年的妻子,也是重點撤離名單上的人。”
“這麼巧?”阿貴疑問,得到肯定後:“沒問題,這些小事都交給我。早上我挑點水回來煮好飯給他們,再去碼頭就是。”
第一班客輪沒那麼早到岸,他只是奇怪怎麼這人什麼都知道。
安排好這邊的事,李泉沒有休息,也不管凌晨時分會不會驚擾別人的好夢,回到了潘葆荃的地盤。
大半夜的從溫暖的被窩中爬起,和一個大男人談生意,即便對方是個豪爽的大客戶,潘葆荃的心情實在好不了:“白少爺,現在可是凌晨兩點,你不用休息的嗎?”
李泉:“少廢話。我趕時間,地圖弄到沒?方姑的住址呢?”
潘葆荃拿出地圖交給李泉:“已經知道她住在哪一片,具體的住屋還要打聽,中午前我肯定能查出來。”
“查到後不用去找我,你自己或者安排個認得我的兄弟在這裡等着,我會自己過來。”李泉自己都不確定行蹤,事情都在隨機應變:“天亮之後你親自走一趟碼頭,我安排了人在碼頭接鄉下來的親戚,他會舉着寫有‘阿根’的牌子,你不用露臉就在暗處看着,別讓不長眼的鬧出矛盾傷了人。”
話裡半真半假,潘葆荃只是一道保險,若一切順利雙方都不會知情。
些許小事潘葆荃當然一口答應,李泉拿着地圖再度離開,趁着天未亮偷偷的潛入了華聲報社的總編辦公室,和衣躺在沙發上小睡了一覺。
等到街道響起了喧鬧聲,李泉醒了過來,趁着報社的人未到點上班,把報社大樓走了一遍,樓前樓後樓頂都查看了一番,做了一點小準備,安靜的坐在總編辦裡拿出水壺肉包吃起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