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凝寒地盯着張巖的黑色身影,再聽見那巨殿之外傳來的轟隆與金屬碰撞的聲音,楚逸與肖萍皆是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因爲眼前這人雖只是玄皇境巔峰,但那股隱約間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讓他們不得不謹慎萬分!
肖萍給身旁的楚逸使了使眼色,後者便是緩步走出,語氣凌然地說道:“我們把東西交給你,你真會放我們離開?”
“君子一言,‘死’馬難追!”張巖淡然地看着楚逸兩人,笑道:“放心吧,我自認爲自己還是個君子。”
然而,不等楚逸再度開口,利劍刺穿身體的聲音變是響起,只見一把透露着寒光的利劍將他的胸膛刺穿,血液猶如血玫瑰的花瓣一樣落下。
楚逸那瞪大的雙眼先是看了看胸膛上的利劍,還不等他轉過身,那利劍便是被抽了回去。
突然,那肖萍噗嗤一聲嬌笑,腳下碎步輕移,扭擺着水蛇腰,一股狐媚的氣息散發而出,搔首弄姿地緩步從楚逸身後走出,旋即一臉委屈地說道:“這位公子爺,小女子名叫肖萍,都是他們把奴家強行帶到這片空間來的,還對小女子威逼利誘,現在小女子總算是報仇了。若是公子你願意帶小女子離開,小女子願意隨時爲公子你服務!”
●,.. “賤貨!你……”楚逸口中吐着鮮血,一聲怒罵道。
絲毫不理會身後的楚逸,肖萍當即扭擺着那玲瓏有致凹凸正好的身姿,貝齒輕咬着紅脣,一步步往張巖走了過去,一股詭異的魅惑力量自其身體內擴散開來,朝張巖悠悠飄去。
看着姿容還算不錯的肖萍走來,張巖當即樂呵了一下,雙眼中顯露着一絲茫然無色,一把摟住前者的水蛇腰,輕輕地將其抱在了懷中!
旋即一臉邪意的笑道:“既然是他們逼迫你進入這裡的,那本公子便救你脫離於苦海之內。”
“咯咯,那感情好啊,小女子最願意服侍公子你這樣英俊瀟灑的男子漢了。”肖萍玉指輕掩着紅脣,嬌聲笑道,口中一股淡淡的悠然香氣輕吐在後者的臉上。
“不過,在你好好服侍本公子之前,我得先把他收拾掉,如何?”張巖手指輕輕挑起那白皙的下巴,樂呵呵地笑道。
“那公子你可要快去快回哦,小女子在這裡等你。”
這時,張巖將後者的身體摟得更緊了一些,緩步朝楚逸走了過去,一臉淫意對懷中的肖萍笑道:“不如,還是你親自動手吧,這樣才能消除掉你心頭對他們的仇恨之意。”
“可是小女子從來沒有殺過人,我也不會殺人,小女子以後做噩夢怎麼辦?”
“怕什麼?殺人是件很愉快的事,做噩夢不是還有本公子陪着你嗎!”
張巖話音剛剛落下,安東野的血色身影便是自三人頭頂上方緩緩飛過。
雙眼一寒,張巖赫然一擡頭看着安東野的身影,喝聲道:“你是誰?”
“怎麼,本公子不打擾你的好事,你還想找我打架?”安東野腳步一頓,轉過身,雙眼怒視地盯着張巖的身影,體內一股玄帝境強者的氣息緩緩擴散開來。
突然,肖萍眼珠一轉,一把將張巖的身體推開來,立馬便是一副梨花帶雨的表情,哭泣地望着安東野,道:“這位公子,他們兩個畜生想在這裡對小女子施加不軌手段,你救救小女子吧!”
強忍住心中的狂笑,安東野緩緩落下身,來到了後者身旁,一手搭在其香肩上,正經地安慰道:“姑娘莫怕,就讓本公子幫你收拾他們!”
聞言,肖萍當即哭泣着點了點乖巧的腦袋,而安東野的大手已經悄悄移到了她那白皙的脖子上,旋即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最後一把握下。
血色玄氣涌動,隨即便是傳出了骨骼那不堪巨力重負的嘎吱聲響。
肖萍雙眼一瞪,怒視地安東野,想要說話卻被死死掐住咽喉,她根本就發不出音。
楚逸本想逃竄而出,但張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他前面,嚇得前者猛然向後退了幾步。
但張巖的拳頭早已經落在了他的小腹上。
轟的一聲炸響,楚逸的身體便是飛了出去。
血色玄氣縈繞,安東野顧不得許多,隨後直接一指將肖萍的頭顱洞穿,旋即看向了張巖,道:“你竟然還有心情玩鬧,我真是佩服你!”
“這不是生活太過枯燥了麼?找個人服侍消遣消遣!”張巖咧嘴一笑,道。
“這話你去跟你家木靈說去。”安東野神色微微一變,將肖萍手指上的空間戒指取下,而後將其丟在了骨海之中,旋即語氣凝重地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什麼叫消遣了。”
不等張巖臉色變化,那血色神殿深處突然傳出三道淒冷地慘叫聲。
張巖旋即身體一怔,腳下一動,出現在楚逸的面前,喝聲道:“血色神殿內發生了什麼事?裡面有什麼東西?”
見張巖猙獰的面孔,楚逸更是唯唯諾諾地有些不敢回答:“血色神殿深處有三具石棺,但裡面裝的都是天材地寶、極品玄石等物,並沒有看見什麼怪異的東西出現。”
“你確定?”張巖當即一聲咆哮道。
“那最大的石棺我沒有打開,便離開了。”
“該死的。”安東野低聲暗罵了一聲,旋即說道:“那東西快要出來了,我們沒有時間磨蹭。”
說完,安東野便是化作一道血影向那血色神殿飛去。
手中一道慘綠色氣體飛出,瞬間沒入了楚逸身體內。
張巖也不再停留,當即化作一道流光飛向了血色神殿。
越靠近血色神殿,那股強大的氣息波動便是越劇烈,張岩心中猛然驚了一下,這股力量絕對遠遠超過了他與安東野。
“希望這裡真有獸皇狼血,那樣也不至於你冒着生命危險白來一趟。”張巖來到安東野身旁,淡然一聲道,這說到底只是安東野的家事,他實在是沒有那個權力說太多話,但他話語中的意思則是不言而喻。
“先去神殿深處看看。”安東野語氣平淡地說道,而後掠向了神殿深處。
猶如陵墓一般的地下室內,那三具石棺被全部打開,裡面空蕩蕩的一片,在最大石棺後面是一扇開啓的石門。
張巖當即一拳轟出,拳印轟在那石壁之上,整扇石壁只是劇烈顫抖了兩下,便沒了反應。
見狀,兩人緩步朝石門走了過去,在昏暗的火光下,可以隱約看見石門後面的石室內擺放着一具血色水晶棺。
在血晶棺上面懸浮着一顆直徑一米左右的血球,一股詭異的波動緩緩自血球上擴散而來。
看着血晶棺上面的血球,張巖眉宇凝皺,因爲之前那股強大得離譜的氣息波動就是從眼前這血球上面發出的。
“老野,這是獸皇狼血?”張巖輕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安東野輕搖了搖頭,道:“不過,這東西上面的確散發着一股狼性氣息!”
“我們要直接帶走它?還是……”
“再等等,我感覺這東西應該還會發生變化。”
不一會兒,血晶棺上的血球突然猛烈一陣劇顫,一股強大氣息如風暴一般席捲而開,而血球則消失在血晶棺之上,不見了蹤影。
見勢不對,兩人身形霎時一陣閃退,最後自血色神殿的上空浮現出身影。
目光環視而去,只見那血球竟是懸浮在血海之上,好似心臟一般跳動着,伴隨着一圈圈血紅色的光影傳蕩而開,每一次跳動,都彷彿是帶動着整片空間在顫抖。
二人心中一顫,他們皆是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節奏竟然與那血球的跳動一致同步。
手心中冷汗滲出,而這一刻,安東野方纔徹底清楚地明白過來,那東西絕不是獸皇狼血,反而更像某一強大的怪物要重生甦醒而形成的血胎。
而他安東野出現在這裡,只是爲了成爲犧牲品,或者爲那血球中的怪物貢獻出本源血屬性的身體!
越是往深處想,安東野那緊握的拳頭上力量便是越大,指甲更是深入血肉之中,一絲殷紅的鮮血沿着指間縫隙緩緩流淌而下。
“哈哈,我覺得這應該就是獸皇狼血了,只要將這東西搞到手,老野你的力量可就是蹭蹭地往上升啊。”張巖突然大聲笑了起來,而後帶着一道黑色殘影向那血球飛去。
聞言,安東野嘴角處掀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也是飛身跟了上去。
“我試試看能不能將這東西給劈開!”體內玄氣涌出,匯聚到龍泉劍之上,隨即一劍朝血球劈斬而下。
“界之劍!”
劍芒暴漲到百丈大小,之後帶着一股滔天兇勢狠狠落在了血球之上。
轟隆隆!!
一聲巨響傳開,只見一層血色晶層自血球上浮現而出,將他的攻擊給生生擋了下來。
在巨大的反震力量之下,張巖身體更是向後退了三百米左右,方纔堪堪穩住身形,旋即驚駭地望着那被血色晶層包裹在內的血球。
“老野,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張巖臉色微微有些發苦,龍泉劍再配上天源錄中所記載的‘界之劍’,竟然連一層血晶都破不了,這東西到底有多恐怖就是不言而喻的事了。
對於張巖那算不上提議的提議,安東野卻是紋絲不動,他一定要將這東西收拾掉,然後給某人看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