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意外了,
沒想到,凌天羽竟然還活着,
“天羽拜見陛下,”凌天羽拱手道,
這一聲,
如雷貫耳般,狠狠的震醒衆人,
“天羽小友···”
人皇激動而立,渾身顫抖着,步覆着挪步而下,走到凌天羽身前,雙手沉沉的搭在凌天羽的肩膀上,哽咽一笑:“好、好,可算回來了,朕還以爲,你已在神劫之下,難逃厄運···”
“區區神劫,何足掛齒,我家主人的身子骨可硬朗着呢,”一道稚氣的聲音響徹而來,
循聲一見,再度一驚,
他們都是通神境強者,可不知除了凌天羽之外,竟還有人早已無聲無息的混入了大殿,更爲難以置信的是,眼前之人竟是背身長着一對銀色小羽翼的怪童,正翹着二郎腿開在柱子上,好不自在的啃着果子,無比得意,
哪裡來的臭小子,
本來這話,衆人是要脫口而出,可他們竟然也無法看透這怪童的修爲,但從怪童的模樣可是驚駭的聯想到,
聖獸,
唯有強大的聖獸,纔可化作人形,
震駭,
凌天羽這怪胎修爲進漲神速已經無法接受了,竟然身邊還跟着個強大的聖獸,
人皇瞠目結舌,從那怪童的形樣,說話的口氣,已經想到這怪童的身份了,然後立馬躬身行禮道:“見過尊者,”
尊者,
衆人臉快抽了,就連人皇都得卑躬屈膝的,此者身份果非尋常,
“我家主人還得對你客氣,而你現在又對我這般客氣,怎麼也說不過去,所以嗎,這些俗套就免了,”小熊隨性而道,
“小子,當初神劫到底是爲何,”百秋鳴禁不住問道,
“僥倖僥倖,不小心就這麼渡了,”凌天羽笑眯眯的說道,其中的兇險,其中的緣由,凌天羽就不想過多解釋了,
“什麼叫不小心,你這神劫太兒戲了吧,”百秋鳴滿是納悶,但不止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納悶不已,當初他們渡劫,可都是經歷了九死一生,
“可你的修爲···”聖龍緊盯着凌天羽,當初還能隱隱看透,可現在從凌天羽身上,所能看到的只有一團迷糊,
“我家主人現在的修爲可比你們強多了,這次我倆是來助陣的,”小熊樂呼呼的笑道,
“呃,,”
衆人震愕萬分,這僥倖渡劫就算了,這才短短一年的時間,凌天羽的成長也實在是太恐怖了吧,怕是連三尊都遠遠沒這能耐,
“好,”
人皇激動的滿臉紅光,重重的拍着凌天羽的肩膀,備是欣慰的笑道:“呵呵,朕就知道,天羽小友福緣深厚,絕非輕易夭折,此凡若有二位相助,必能旗開得勝,”
“天羽自會盡力而爲,”凌天羽笑道,
“對了,林冥卿家他們,”人皇不由問,
“都無礙,等時機成熟,自然會再爲王朝效力,”凌天羽正色道,
“如此一來,朕也可安心了,”人皇連連點頭,
“陛下,不知外面現在的境況如何,”凌天羽滿臉認真的問道:“方纔而來,路經豐城,見城中足有百萬妖軍鎮守,正整張旗鼓,似乎今日又會有場惡戰,”
“唉~”
人皇苦嘆道:“這一月以來,我朝大軍連連苦戰,傷亡慘重,如今帝都兵力不足百萬,而我王朝江山,也僅僅只剩下帝都所在,”
“如今坐鎮妖軍可爲南王候一人,”凌天羽問道,
“正是,”人皇微微點頭,
“雖他一人,可卻有異魔相助,”百秋鳴恨然道:“我等聯手,幾番奮戰,也是無法將那異魔誅滅,反而因爲連連苦戰下來,神元重損,我們能夠支撐如此,完全是在揮霍丹藥,現在聖院與王朝的所有希貴資源,幾乎因爲我等而耗去,”
“異魔,”凌天羽眉頭緊皺,問道:“方纔路經豐城,我並未察覺到有異常,不知諸位前輩口中所言的異魔爲何方魔物,”
“那異魔乃是鬼火所化,具神火之能,不死不滅,我等幾番與它惡戰,亦是束手無策,反倒神元,每日損耗極重,”百秋鳴沉凝道:“而這異魔,兩軍交鋒之前,必然現身,我等想來,必是受人所控,”
“鬼火,”
凌天羽沉思着,不由望向小熊,
小熊也備是驚愕,傳音道:“主人,看來您也想到了吧,這鬼火應該就是九幽鬼焰火種,看來是有人使了特殊手段,操縱此火,衍化魔怪,看來我們真得要會會這魔怪了,”
“恩···”凌天羽暗暗點頭,又問:“陛下,我心甚惑,此番南王有異魔相助,強攻而下,帝都怕是難保,可爲何一月以來,連連惡戰,僵持如久,”
“呵呵,還不是爲了損耗我朝元氣,讓我朝屈服,不戰而勝,”百秋鳴冷笑道,
“若是南王真有心拿下王朝,不須如此麻煩,其中必是有詐,”凌天羽鄭重道,
“朕曾想過,一月以來,朕與南王幾番交手,朕自知不敵,可他卻處處留手,”人皇說道,
“留手,”凌天羽錯愕不已,
“陛下,這南王墮落爲妖,卑鄙狡詐,即便幾番對您留手,必定是有不爲人知的目的,陛下可千萬彆着了他的惡道,”聖龍肅然道,
“不,”
人皇搖頭,說道:“雖然南王自墮爲妖,但他對靈兒甚是寵溺,當年強行從朕手中帶走靈兒,曾以揚言,保我王朝三年太平,如今三年不足,卻如此進犯我朝,朕心難安,”
“呃,”
凌天羽面色一怔,驚然問:“陛下,您說伯母在南王手中,”
“唉,是朕無能,”人皇苦澀而嘆,道:“當年與魔窟一戰,南王犯我帝都,朕與諸老聯手,也難敵於他,國師更是命喪他手,”
“什麼,,護國師他···”凌天羽面色驚白,
“恩···”人皇面色黯然,
“這惡賊,定不饒他,”凌天羽狠狠的攥緊拳頭,
人皇滿是堪憂的說道:“南王縱是行惡,但絕非是言而無信之人,他竟揚言王朝三年太平,必然不會違背信義,可如今適得其反,犯我朝疆土,朕心中甚是擔憂靈兒的安危,”
“這···”
凌天羽臉色驚變,如此聯想起來,總算是明白了,
“怎麼,”人皇皺眉,
“陛下,”
凌天羽拱手道:“實不當瞞,我想這幕後毒手,定是聖盟中人,畢竟南王心高氣傲,豈非任由操控,我想伯母現在定是被聖盟惡賊所擒,爲此要挾,南王纔不得進犯王朝,”
人皇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到凌天羽這話,也是渾身一抖,面色發白,苦澀道:“朕真枉爲人父,竟然連自己的愛女都無法護她周全,”
“小子,你真是胡扯,”百秋鳴忍不住說道:“當年魔窟一戰,聖盟盟主蕭天一不幸戰隕,現今聖盟唯有蕭恩一人,量那老匹夫也沒這般能耐,”
“不知老院長可否認得蕭常在此人,”凌天羽不由問,
“豈會不知,”百秋鳴說道:“蕭老兄他清心寡慾,無心世俗爭鬥,數百年前,便雲遊四海,傳言於他,早已飛昇渡劫,晉升神位,”
“那恐怕要讓老院長失望了,”
“何意,”
“不瞞諸位所言,”凌天羽面色嚴肅的說道:“當年蕭常在的確是雲遊四海,欲行破境飛昇,可他卻未能得意,險些命喪外海,後被一位邪徒所救,現他一身,融身異體,非比當年,這一年餘,小子正是與那邪徒交手,僥倖滅殺於他,可蕭常在老奸巨猾,竟早已潛逃東州,如我所猜不假,現在王朝所面臨的巨災,正是由他暗中操縱,”
“這···這怎可能···老夫當年,還曾與他,品酒論談,有幾番交情,”百秋鳴大爲驚愕,凌天羽這話無疑就是狠狠的打他臉,
“但學生所言,句句屬實,”凌天羽一本正經的說道,
“唉~想不到,真想不到啊,”百秋鳴大失所望,
“世事難料,人心易變,百老院長無須過於糾心,”人皇說道,
“若果真是他,老夫即便豁上這條老命,也絕不讓他的詭計得逞,”百秋鳴恨恨咬牙,
“恩···”
凌天羽沉思着,便道:“諸位前輩,看來唯今之計,只得破除異魔,我朝纔可有勝算,若這一戰還可僥倖,我願前往聖盟一行,”
“那便有我助你一臂之力,”
“還有老夫,”
聖龍與百秋鳴鐵鏘鏘的說道,
“我知二位殺敵心切,但聖盟有異陣庇佑,絕非輕易可行,何況蕭常在修爲深淺尚且不明,不得魯莽行事,”凌天羽正色道:“而晚輩身懷異術,即便無法將惡敵誅殺,卻有自保之能,”
“你這小子,是不是修爲有成,倒是瞧不上我們這些老傢伙了,”百秋鳴氣哼哼的說道,
“學生不敢,只是···”凌天羽正說着,突然一聲暴雷之響,轟鳴而來:“爾等手下敗將,還不出來乖乖受降,”
“南王,”
衆人臉色驚變,不過也是意料之中,
“卡,”
小熊一咕嚕站立起來,興奮的笑道:“哈哈,來得正好,就讓我去會會他,”
“等等,我們先靜觀其變,先瞅瞅那所謂的異魔有何能耐,”凌天羽面色緊凝,又對人皇他們說道:“陛下,您們可得當心應付,若有異常,我與小熊自會竭力相助,”
“恩,”
人皇沉沉點頭,跨步而出,
衆人滿腔怒火,尾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