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微微**,凌天羽朦朦朧朧的從未知中漸漸的甦醒過來,但凌天羽的腦袋痛得厲害,感覺像是被撕裂過一番,
但可以感覺到,魂魄完整,肉身完好無損,
“呼~”
凌天羽暗暗的呼了口氣,像是這種情況,只得調整心情,讓自己的心靜下來,才能梳理出腦海中經歷過的記憶,
漸漸的,凌天羽的腦海記憶,開始慢慢的適應性復甦,
忽然,
凌天羽面色一怔,猛地翻坐而起,因爲他終於回想起來了,就在自己準備封印異界通道口的時候,遭到了異界強敵的阻擾,被強行吸入進去,
而現在,凌天羽是完好無損的活着,那也就意味着自己可能已經到了另一個界面,
想到於此,凌天羽立馬展眼掃視,卻令他大爲吃驚,
乍見,
四方黑霧縈繞,如同過往煙雲,一縷縷的漂游着,似有無數的未知鬼物,在黑霧中鬼魅的飛舞着,令人不寒而慄,
透過黑霧,可以見到這是一座大殿,大殿的地板滿色腥紅,像是灑滿了腥血,觸目驚心,一根根雕刻着猙獰塑像的血色鋼柱,支撐着整個大殿,
在這大殿之中,似乎暗藏着某種詭異的陣法,陰氣滾滾,寒氣徹骨,令人產生一種顫慄的錯覺,彷彿四方的塑像活了一般,正用冷冷的目光審視着自己,四處帶來的壓迫感,那是越來越強烈,讓凌天羽宛若獨自在浩瀚的深海里兀自掙扎着,
凌天羽滿是驚恐,以他現今修爲也無法看破這裡的一切,更讓他驚恐的是,鬼魅的大殿中似乎只有他孤身一人,甚至是被切斷了與毒王之間的聯繫,完全是被徹底的孤立了,便循着朦朧的黑霧中叫道:“小熊,小金,魔炎,師兄,你們在哪,你們都還好嗎,”
“呃···”
虛空中,隱隱間傳來痛苦的**,雖然很微弱,但凌天羽還是感應到了,這正是來自自己師兄聖羽尊者的聲音,
“師兄,,”
凌天羽驚得一聲,縱身一躍,跨入重重黑霧中,
下一刻,
凌天羽便驚恐而憤怒的見到,聖羽尊者與月欣兒,像是被兩隻無形的爪子穩穩鎖住,被騰舉在空,神情顯得極爲痛楚,在見到凌天羽的時候,聖羽尊者他們掙扎得便更加厲害,
“師兄,師嫂,這···”凌天羽驚愕萬分,再怎麼說,聖羽尊者與月欣兒聯手起來,也是足以對抗通神境巔峰級強者,
可眼下,聖羽尊者兩夫婦竟被某種未知的異力穩穩制住了,這就是凌天羽也未定能夠輕而易舉的辦到,
“你憤怒嗎,”
突然一席沙啞的聲音,透過重重黑霧,淡淡的響徹而來,
僅僅只是隨意的一句話,凌天羽感覺整顆心魂像是遭到了重錘的砸擊,心驚肉跳,禁不住往後退了半步,呼吸窒堵,難受不已,
旋即,
凌天羽定眼望去,漸漸散開的黑霧中,一尊森然威影,陰森森的印入凌天羽的眼簾,而凌天羽的眼瞳,也在那一刻急劇擴張起來,
那人···
不,是凌天羽從未見過的怪物,
那怪物,身軀如山,渾身皮膚猶如樹皮般乾癟,一身骨絡清晰入眼,整張臉,乃至是整個身體,皆是刺滿了寒光熠熠的利器,無法看清實質的面目,
赫然,在其身背,展着密密麻麻的尖刺羽翼,頭頂着烏黑色鋼圈,一雙手上的彎鉤利爪,延伸出來甚至比他整隻手臂還要長,一對血色的森眸,如同來自陰間中的魔鬼,閃動着懾人的寒芒,冷森森的朝着凌天羽這邊襲來,
剛對視的那一剎,凌天羽只覺心魂絮亂,那來自心底最深處的恐懼,此刻完全被挖掘刺激出來,渾身控制不住的顫抖着,
更爲讓凌天羽驚恐的是,根本就無法看透這怪物的虛實,本着想要借予冥瞳試圖窺視,可卻遭來犀利的刺激,眼瞳痛得厲害,
緩了口氣,回過神來,凌天羽顫顫巍巍的躬身問道:“敢問前輩···”
“你已冒犯了本尊的領界,”威冷的聲音道出,直接打斷了凌天羽的話,
“額···”
凌天羽驚嚇了一跳,雖不知這是何處界面,但想來此者修爲可怖,定是這界面至高強者,但涉及到兩界的安寧,凌天羽硬是挺直了身板,傲然道:“晚輩雖無意冒犯了前輩的領界,但事關我們玄天界的安寧,晚輩不得不這麼做,若是多有冒犯之處,還請海涵,”
“噢,你不怕本尊,”那怪物不由生起濃厚的興致,
“晚輩行事乃是堂堂正正,此番冒犯不僅是爲了保衛我們玄天界,亦是爲了兩界的安寧,”凌天羽面色鎮定,道:“前輩您神通廣大,晚輩自當不敢得罪,若前輩定要怪罪,晚輩唯有一求,只望前輩能夠高擡貴手,放過我的朋友,晚輩願意一己承擔,”
“呵呵,自身難保,還得顧忌你的同伴,而你的同伴,也明知可能會是死路,亦是甘願與你冒險,難道這就是你們人界所謂的情誼,”那怪物淡淡一笑,只是笑起來別樣的醜陋猙獰,
“是的,正是因爲我們都是有血有肉,有情有義之人,”凌天羽抱拳道:“晚輩再次懇請前輩,高擡貴手,晚輩願意一人承擔所有的一切,”
“若是本尊不依你呢,”那怪物雙目一凌,
“額···”凌天羽突然無言以對,
“不如你我玩個遊戲,你竟能掌控如此強大的法則神通,可否能從本尊手中救下你朋友,倘若失敗的話,後果會很嚴重,”那怪物沉聲道,
凌天羽臉色驚變,立馬便怒了,自己已是幾番好言,禮番客套,沒想這怪物竟如此不通情達理,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哪能對手分毫之敵,便道:“晚輩僅是爲了兩界的安寧,無生戰火,縱是有冒犯之錯,前輩也不必如此強人所難,”
可不知,對於凌天羽的話,那怪物從未入耳,沉冷道:“機會已經給過你一次了,”
話畢,
那怪物微微動了下手中的利甲,像是犀利的鉤子,一道細微寒光閃過,月欣兒整張容顏剎那慘白,那鋒利的利甲,便已狠狠的穿透月欣兒的胸口,
頓時間,血流不止,
“師嫂,”
凌天羽眼瞳暴凸,望着月欣兒那張神色痛楚的臉孔,望着聖羽尊者痛苦憤怒的樣子,心底的怒火,如同烈火般兇燃,
“本尊已經給你機會了,”那怪物冷漠無情的說道:“不過,這女人還尚有一口之氣,若你現在出手的話,些許還有機會,”
“你這個殘忍的畜生,”凌天羽爆目切齒,強大的混元之力,瘋狂轉運而出,滾滾神兵能量,手中狂震凝聚出魔刀,
轟,~~
虛空爆震,一股強大的氣息兇猛的從凌天羽體內傾巢爆發,就連周方黑霧,也是被嚇得驚惶四散,凌天羽怒握着魔刀,滿目赤紅,怒火沖天,
“有意思,”
那怪物嘴角勾勒起陰獰的邪笑,冷凜道:“但你方纔之言,對本尊大是羞辱,所以本尊連最後的機會都不會賜予你,”
咻,~
寒芒閃裂,月欣兒甚至連慘叫的機會,在極對的痛苦之餘,整個柔弱的嬌軀,瞬間被撕成粉碎,那滿片的血花,強烈的刺激着凌天羽的眼球,
而那一刻,
聖羽尊者亦是整張臉慘白,面如死灰,
“這···”
凌天羽面色呆滯,心底的怒火,如同炸彈般的瘋狂爆發,咆哮的怒吼一聲,雙目猩紅,面露青筋,整張臉像是被拉長了般,憤怒而詭異的扭曲着,盡是兇戾之色,變得無比癲狂,
“恩,”
那怪物尤爲驚愕,饒有興致的關注着凌天羽的異變,
轟,~
一股更爲恐怖的氣息,兇狂的從凌天羽體內爆發,一席席暗血色光芒,狂暴閃爍,撕扯的勁風,好似凝練出無數張猙獰的鬼怪臉孔,極地的黑暗邪惡,
凌天羽置身於血芒之中,如同魔道尊王,雙拳攥握,背脊劇烈的蠕動着,詭異的爆出一道道深之見骨的血洞,
吼,~
凌天羽如獸怒吼,在背脊中硬生生的生長出十對暗血色羽翼,森冷的搖曳着,而凌天羽的戰鬥力也是呈幾何倍的暴增,強烈撼動着空間氣流,
“邪魔,~”那怪物震驚不已,以全新的目光,重新審視凌天羽,
但化身邪魔的凌天羽,那與瘋子可毫無區別,爆吼一聲,雷霆步震,撼裂着空間,如同滾滾雷鳴般兇猛迸出,
“勞資撕了你這畜生,”凌天羽怒吼一聲,揮舉着手中兇凌的魔刀,將所有的威能瞬間匯聚於神兵魔刀中,傾盡最強之力,爆裂虛空,兇狂無匹的轟斬向那怪物,
而見那怪物,即便見到凌天羽殺氣騰騰,來勢洶洶,卻毫無放在眼中,如同磐石般穩穩坐立着,一雙冷厲的眸子詭異的轉動着,似乎充滿着極對的不屑,
眼見着,
凌天羽兇狂的攻勢將至,只見那怪物隨意的揚出一掌,
這一掌,如此的輕描淡寫,
可讓凌天羽驚恐的是,只覺一股詭異無形的巨力席捲而來,整個人好似突然間踩入泥潭,爆發出來的所有威能瞬間石沉大海,
擡頭驚見,那怪物明明近在咫尺,卻始終隔着一道永遠都無力逾越的鴻溝,饒是凌天羽如何拼力掙扎,硬是無法再遞進一分,
“於本尊來說,不過是螻蟻,”那怪物淡然一聲,雙目一凝,
下一刻,
周方空間瞬間凝固,凌天羽則是滿是驚恐的感覺到,先是肢體,然後是周身力量,身後是心脈、靈魂,乃至是意識,頃刻間停止了一切運作,似乎所有的一切,包括是自己的生命,完完全全靜止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當時對付異界通道,法則重合時的那種玄妙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