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我來了。”茅屋外,鍾寬大聲喊道。
“吱吖!”
霎時間,屋門自動打開了,鍾寬拍了拍莫九歌的肩膀,說道:“走吧,我們進去,”
裡面十分的凌亂,根本不像是一個大師居住的地方,到處都是煉器失敗的廢棄物,被隨手扔在了一旁。
甚至,莫九歌都聞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屋內十分的灼熱,要是換做了尋常之人,根本承受不了這種溫度。
鍾寬說道:“老頭,你的房子又開始發黴了,我都聞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了。”
聽鍾寬的意思,這老頭平時也是不怎麼注意這些啊,以前房子肯定是經常發黴,也不知道是誰幫他打掃的。
“哼,你小子懂什麼,既然來了,就幫忙打掃一下吧,閒着也是閒着。”
這時,一道頗爲蒼老的聲音響起,沒有什麼不滿,聲音十分的平靜,讓鍾寬當一個苦力,彷彿是理所應當的樣子。
“什麼,每次我過來,你都讓我做這些事情,我給你找一個打雜的,你非不要。”鍾寬不滿的說道。
“你小子,每次來這裡,都沒安好心,那一次不是從老夫這裡撈走一些好東西,別以爲老夫不知道。”這聲音是公羊子傳來的,他彷彿是早已經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鍾寬也不尷尬,笑着說道:“呵呵,我還以爲你不知道呢,原來你都知道啊,看來,我以後可以正大光明的拿走了。”
“小子,你簡直是要氣煞老夫了。”
“砰!”
緊接着,一道爆炸聲響起,還好威力不高,不然的話,這件茅屋恐怕就要被夷爲平地了。
不多時,一個灰頭土臉的老人走了出來,他眼睛不善的盯着鍾寬,然後又看了一眼莫九歌,然後又多打量了幾眼。
鍾寬笑着說道:“你老又煉製失敗了。”
“砰!”
公羊子沒有多說,只是伸出了一隻手,然後在他的掌心之中有一件規則不一的東西掉了出來,然後砸在了鍾寬的腦袋上。
“嘶!”
鍾寬似乎是被砸痛了,竟然倒抽了一口冷氣,鍾寬憤怒的說道:“老頭,你這是怒氣發在我的身上啊。”
“你還有沒有人性了。”
“哼,老夫那是叫你怎麼才叫尊老愛幼,居然敢對老夫不敬。”公羊子的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他卻是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
公羊子雖然活了悠長的歲月,可是,看上去並沒有那麼的蒼老,而且,也沒有一點的不近人情的樣子。
莫九歌聽說了一些事情,那就是有些修士,在漫長的修煉過程之中,他們經歷了無數的生離死別,慢慢的,對於這樣的事情,他們早已經麻木。
所以,有些東西是難以控制的,可是,像風老和公羊子這樣的人,卻是並沒有滅絕心中的七情六慾。
公羊子看向莫九歌,說道:“你是何人,爲何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一點熟悉的東西?”
莫九歌對着公羊子抱拳行禮道:“晚輩莫九歌,拜見公羊子前輩。”
“晚輩的一個長輩,確實是和公羊子前輩有一些交情,晚輩來這裡,卻是因爲他的原因,想要找公羊子前輩幫一個忙。”
聽見莫九歌的話,公羊子像是來了興趣,眯着眼睛說道:“哦,你的那位長輩是?”
莫九歌默默地運轉不滅金身法訣,使得自己的身體體表浮現出了一層金光,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金人一樣。
看着莫九歌身上拿出金光,公羊子那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莫九歌,甚至就連呼吸都有些粗重了起來。
他激動的說道:“你、你、你這是……”
公羊子很激動,因爲,他在莫九歌看到了自己熟悉的東西,而且,隱隱的,他看到了自己有些熟悉卻又陌生的面孔。
他激動的差一點說不出話來,久久之後,他平復了心中那激動的心情,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這是《不滅金身法訣》。”
莫九歌點了點頭,說道:“對,就是《不滅金身法訣》。”
儘管自己知道這個年輕人施展出來的是《不滅金身法訣》,可是,當自己聽到從對方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依舊是難免激動了起來。
“這!”
“真的是《不滅金身法訣》,我早就知道,那老傢伙,可沒有那麼容易的死。”
“呵呵。”
說着話,他不禁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難過還是高興。
公羊子說道:“他呢,怎麼不自己過來見我,想要我幫忙,自己卻是藏着不了見我。”
他的聲音之中蘊藏着不滿,畢竟,他們兩的交情,可是許久沒有見了,自從聽到風尊者隕落之後,他便一直隱居在這裡。
莫九歌說道:“其實,風老已經隕落了。”
聽見莫九歌的話,公羊子的眼睛一縮,死死的盯着莫九歌,顫聲說道:“你什麼意思?”
莫九歌感受到了巨大的威壓,那是來自公羊子的,一個活了漫長的歲月的老傢伙,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
可是,一旦激動起來,一般人是難以承受的,就連一旁的鐘寬也是感覺呼吸一膣,受到了一句巨大的威壓,隨時都能夠將他給壓死一樣。
鍾寬說道:“老頭,你是瘋了嗎?”
漸漸地,公羊子收起了身上的氣勢。
莫九歌頓時鬆了一口氣,說道:“風老也不算是真正的隕落,只不過,他的肉身被破壞了,只剩下了神魂狀態。”
“呼!”
公羊子鬆了一口氣,說道:“也是,那老傢伙的肉身雖然是厲害,可是,他中的乃是天下最厲害的毒。”
“這種毒雖然是對神魂沒有太大的作用,但是,它卻是破壞修士肉身的一種毒,是專門用來對付那老傢伙的。”
公羊子對於當年的事情也是專門去了解了一下,他雖然是十分的憤怒,很想要幫風老報仇。
可是,他只是一個煉器的,實力遠遠比不上風老,風老都已經隕落在了那些人的手中了,他去了也和送死沒有什麼區別。
“哼,老傢伙,你是不是巴不得老夫死了。”就在這時,風老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茅屋之中。
看見風老的出現,公羊子和鍾寬二人差一點被嚇了一大跳,公羊子穩住自己的心神,隨即大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居然還敢出現在這裡。”
“哼,老夫回來自然是爲了復仇來了,那些敢殺我的人,一個個的都別想泡。”風老在那裡吹鬍子瞪眼的說道。
“哼,你這個老不死的,就別在這裡吹牛了,你現在是什麼狀態,也想要說報仇。”公羊子不屑的說道。
風老也不生氣,直接說道:“行吧,老夫這次來找你,就是想要讓你幫一個忙,而且,這個忙你還幫定了。”
公羊子平靜的說道:“說吧沒什麼事,只要老夫幫得上的,一定會幫你。”
風老笑着說道:“呵呵,你還一定幫得上。”
“還記得當年的事情吧?”
公羊子看着風老,不解的說道:“當年的事情那麼多,你說的是那一件?”
風老不屑的說道:“哼,你少給我裝了,不久不信你不知道。”
“小子,拿給他。”風老對莫九歌說道。
莫九歌自然是知道風老說得是什麼,於是取出了玄鐵,一股厚重的氣息襲來,一旁的鐘寬看得眼睛發直。
顫抖的說道:“這,這是……”
公羊子也說道:“沒想到,竟然還會再看見它。”
鍾寬說道:“老祖,這上面的銘文,似乎和你的一樣啊。”
公羊子說道:“對,這上面的禁制銘文,就是當年我設下的,本以爲這老傢伙已經死了,便不會在出現,沒想到……”
“呵呵!”
說着話,公羊子竟然笑了起來,公羊子笑着說道:“當年我是沒有辦法煉製,但是,現在,我已經可以熔鍊它了。”
“你要煉製成什麼?”公羊子問風老。
風老說道:“問他!”
風老指了指莫九歌,公羊子有些意外的說道:“這件東西,你得到它,你當年差一點就隕落了,就這麼給這小子了。”
“哼,什麼小子,你給老夫客氣一點,那是老夫的傳人。”風老傲嬌的說道。
莫九歌心中很是感動,公羊子說道:“你要煉製什麼。”
莫九歌說道:“我想要煉製成一柄刀。”
說着話,莫九歌又將血刀給取了出來,遞給了公羊子,說道:“晚輩想要讓他也一併煉製了。”
聽見莫九歌的話,血刀竟然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似乎是很是害怕,想要掙脫,可是又掙脫不開。
莫九歌說道:“放心,不會讓你消失的。”
公羊子看見莫九歌手中的血刀,眯着眼睛,隨後才說道:“這柄刀,蘊藏着極其可怕的殺戮之氣和血煞之氣,殺過不少的人吧?”
莫九歌沒有隱瞞,說道:“殺得都是該殺之人。”
公羊子接過了莫九歌手中的血刀,將他握在了手中,喃喃自語道:“刀中已經誕生了靈智,是一柄好刀,可惜,卻是爲了殺戮而生。”
莫九歌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所以,晚輩想要將他重新煉製一翻,並且,將他融進玄鐵之中,讓它成爲新的一柄刀,不知道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