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們二人的臉上我能夠看到幸福的微笑,說實話,你們是不是已經……”衛詩一點也不傻,從這兩個女人的臉上她能夠讀出一些東西來。
“是啊,我們來就是給歐陽加油助威的,不過這一次我們可還是要讓他揹負東西。因爲他欠我們的東西必須要還給我們那場婚禮我們可是等了無數年了……”
“哈哈哈哈……我代表歐陽答應你們了”一個爽朗的笑聲從雪山之上傳了下來,一個白衣人從天而降,此人正是歐陽的師父白朽明。白朽明從天而降看着這三個終於算是解開了心結的女人眼中帶着絲絲的笑意。
“師父”看到白朽明出現,衛詩起身喊了一句師父,而楚嫣然和李婉茹卻只能口稱前輩。
畢竟身份擺在那裡呢,要說起來,實際上連衛詩的年齡都要超過白朽明瞭,可是白朽明任何時候都是箭神的師父,在修煉者的世界之中沒有年齡派輩分的,修爲纔是一切的硬道理。
“歐陽這個小子啊,一輩子什麼好事都沒做,每次都要師父給他收拾爛攤子,這一次師父也幫他收拾了”白朽明倒是豪爽,而小嶽此時也從遠方朝着這邊飛了過來。
“爛攤子你收拾的完嗎?”一個有些鬼氣森森的聲音從遠方的天空傳來,衆人擡頭望去,就看到一個黑影從雲端飛舞而下,當這個黑影出現之時衛詩的臉上帶着絲絲的驚色。
“靈魂體”看到這個從天而降的靈魂體,衛詩有些吃驚,但隨後衛詩也明白了過來,這並不是一個魂者,準確的說,這應該是一個真正的靈魂。
“國師”忽然,一個聲音揭露了這個影子的身份,就看到凌肅遠遠的望着天空一臉的不可置信。
“楚相合”藍通也出現了,看着天上突然出現的楚相合,雖然楚相合僅僅剩下了靈魂,而且這靈魂看上去還殘破不堪,可是此時有一個接近魂祖的衛詩存在,只要你還有一絲的靈魂殘片,那麼衛詩就能夠讓你變成一個魂者,這便是衛詩此時的能力。
“真的是國師”凌肅有些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他沒有想到,此生竟然還有再見楚相合的機會。
“臭小子,只看到了國師就沒看到你老爹麼”天空,又一個聲音從天而降,凌肅連忙擡頭,而這一看之下凌肅普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
“爹”凌肅眼中已經出現了熱淚。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凌中天,當初從真靈界羽化飛仙之後再也沒有見過父親,後來得到的消息是父親已經死了,而現在竟然能夠在仙界碰到凌中天這該是一場多麼大的造化啊
凌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飛身迎上,直接來到了天上,想要將父親抱在懷中,可是這咦抱卻抱了一個空。因爲此時的凌中天乃是純正的靈魂體,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軀體,而凌肅怎麼可能直接用軀體抱住靈魂呢?除非是凌肅使用力量,可是現在凌中天的靈魂一點的力量都沒有,如果凌肅用力量的話,很可能一下就將父親的靈魂給打散了。
凌肅可不敢亂來,此生能夠再見父親,這已經是恩同再造了,若是不小心將父親的靈魂給打散的話,恐怕凌肅只能自殺謝罪了。
“衛詩快快幫我父親塑造身體啊”凌肅衝着衛詩叫喊,可是衛詩卻一動也沒沒有動,而是看着天上出現的越來越多的靈魂。
“隊長”天上忽然出現了一陣的呼喊,凌肅擡頭望去,看到了無數個熟悉無比的身影。這些身影都是那麼的熟悉,而這裡每一個人彷彿都是跟他在昨天還站在一起的兄弟一樣。
“王蒙,郝馳你們……你們竟然都……”凌肅發誓,這一輩子就在沒有比今天更加開心的時候了,看到了父親還尚存的靈魂,看到了第七中隊曾經兄弟的靈魂。
而隨着天空風雲變幻,越來越多的靈魂出現在天上,這些靈魂有凌肅認識的,也有凌肅不認識的,可是每一個出現在這裡的靈魂歐陽卻絕對都認識,因爲這些人都跟她有着或多或少的關係。
霍啓封……第七中隊……埋骨之地的無敵小隊成員……死去的一個個人全部出現在天空,他們有的歡笑,有的則是迷茫的看着大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着天空出現的這一幕,很多人都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爲什麼?爲什麼這些本該逝去多年的戰友親人竟然再一次的出現在了天空之上。
“我……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隊長當初答應過要帶我們出生死境,難道我們出來了麼?可爲什麼我覺得我自己好像一陣風呢?”一羣曾經跟着歐陽踏入生死境之中死在生死境之中的人看着周圍的一切滿臉迷茫。
“爲什麼?爲什麼?我不是已經被紫光殺死了麼?爲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我是在做夢?不我已經死了怎麼做夢?”一個個人眼中都帶着幾許的迷茫。
而就在這個時候衛詩卻在看着他們每一個人的後背,他們每一個人的後背之上竟都有一條別人看不到的絲線將他們連接在一起,很顯然,這一切都不是偶然,這一切都是有人刻意操縱的。
踏入輪迴走廊,將這些本應該逝去的人從輪迴走廊之中重新接出來,這天下只有兩人可以做到,一個是歐陽,而另外一個自然就是天王。
歐陽肯定不可能讓這些人以殘破的靈魂出現在這裡,如果是歐陽出手,一定會送這些人去輪迴,然後帶着他們轉世重生的軀體回到這裡,可現在,這些人都是殘破的靈魂,這說明操縱一切的一定不是歐陽
“天王,你想做什麼”白星也隱約看到了那條絲線,不達到他們這個級別是無法看到那靈魂背後的絲線存在的。
“哈哈哈哈我搜盡整個輪迴終究是將這些人都找齊了”一個聲音從九天之上傳來,這聲音不溫不淡,卻彷彿包含了天地的威壓一樣,當聲音出現之時,所有人竟然發現自己無法再擡頭看着天空。
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從天上彷彿踏着無形的階梯一樣一步步的走了下來,他的臉上帶着那永遠都存在的笑容,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可能第一次見到他的人都會將他當成是朋友而不是敵人。可是他卻有着一個讓所有人聞風喪膽的名字——天王
“天王一月之期還沒有到,你想違背誓言麼?”白星努力讓自己正視天王,可是他發現自己做不到,這個時候的天王就好像整個世界一樣,沒有人能夠用自己的眼睛看清整個世界。
“不那些陰謀詭計我從不屑一顧,在我的世界之中只有強者和弱者。強者永遠是強者,而弱者只能由強者支配,這個你們服也罷,不服也罷,至少這一刻你們都是我來支配。”天王顯然不是來殺人的,否則以他的身份怎麼可能跟自己眼中的這些螻蟻說那麼多呢?
“你到底想做什麼”既然天王說自己不是違背誓言,在場的人自然也相信了,雖然是敵人,可天王絕對是一個值得任何對手尊敬的敵人。
“哼哼,用整個世界做籌碼是我的一個失誤,歐陽從來不認爲自己是救世主,他又怎麼可能在乎這個骯髒不堪的世界呢?你們看看吧”天王手中一指,一面巨大無比的鏡子浮現在了人們的眼前。
殺戮,搶奪,毀滅。這一幕幕正在每一個世界之中上演着,此時的人早已失去了人性,當死亡的陰影籠罩一切的時候,人們心中所剩下的僅僅是最赤luo裸的慾望,這一刻慾望已經代替了人性,所有醜惡都在這一刻釋放開來。什麼道德,都已經淪喪,都已經被慾望徹底的擊垮。
鏡子之中不斷的上演着一幕幕的人間慘劇,人吃人,人搶奪人,人殺人,任何你想得到想不到的東西這一刻在鏡子之中都在不停的上演着,這世界早已經陷入了混亂之中,看着這面呈現了世界最殘暴的鏡子,很多人都忍不住低下了頭。
“看到了麼?這就是你們維護的世界,歐陽不在這裡,可我依然想問你們一句,如果歐陽真的贏了我,這個世界你們怎麼面對?而活下來的人又該怎麼面對他們手中所侵染的鮮血和罪孽呢?”天王的話猶如一柄重錘一樣狠狠的轟擊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之上。
這一次沒有人能夠回答天王。就好像天王所說的,當人們道德淪喪的那一刻其實天王已經站在了一個不敗的地方俯視蒼生,無論是歐陽勝還是敗,天王都不會失敗。
“所以我想了一下,以這樣一個骯髒的世界做賭注,無法讓歐陽全力一戰,所以我帶來了這些人,他們每一個人的腦海之中都有着歐陽的有印記,他們無論曾經是歐陽的敵人還是歐陽的朋友,他們都是歐陽心中記得的人,所以用這些人做那最後的賭注吧……”